直到他在超市碰到自己的戀人牽着另一個男性omega,兩個人挨着頭說話,在水果攤前挑揀蘋果,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般配。範卓文如有所感,回頭便看到了楚艾,他露出了讓楚艾恨不能咬死他的表情——範卓文看他,似乎在抱歉地看一隻自己無力營救的落水小狗。
他朝身旁的omega說了些什麼,那個omega點了點頭,他便隻身走到楚艾身邊了。
那時的楚艾脾氣還沒差到在公共場合扇人巴掌,他耐心聽完範卓文的抱歉,話裡話外居然還隐約透露着如果楚艾願意的話,他們的關系可以繼續維持下去。
楚艾幾乎氣笑了,他忘記當時的自己嘲諷範卓文什麼了,那時候他才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慢慢進入社會學着管理家裡的公司,心還不是很硬,大概沒能說出什麼狠毒的話。楚艾如今偶爾想起,總覺得自己吃了虧。
範卓文似乎覺得遺憾,但也沒說什麼,走回那個等待他的omega身邊了。
那一瞬間,一種無師自通的惡意席卷了楚艾,去告訴那個omega吧,讓他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多麼表裡不一——當然不能這麼爛俗,這麼簡單。
楚艾遙望他們幸福的背影,心想像範卓文這樣的alpha以後一定還會繼續出軌,那個omega沉溺于虛假的婚姻越是長久,才越能痛苦。
這很荒謬,明明那個可憐的omega和自己一樣無辜。
楚艾至今不願承認這樣幼稚且惡毒的心願,僅僅出于一個第三者的不甘,羞辱他的不僅是範卓文,更是那個omega和範卓文達成的聯盟,讓他顯得如此多餘且不齒。
他又很是覺得,看不出自己丈夫出軌的omega非常愚蠢,非常活該。一個低級的omega,他鄙夷地想。
那現在是不是上天賜予他的彌補自己遺憾的良機?雖然範卓文不在場十分令人遺憾,但楚艾受到的蒙騙未必不能報複在這個omega身上。
“怎麼了,做流産?”他開口問道。
那護士大概覺得楚艾和自己同一陣營,搭腔說:“是啊,一個人來做,根本不符合規定,不知道這些omega怎麼想的。”
楚艾也沒管她話裡對整個omega群體的不尊重,語氣怪異地開口:“别是……不小心懷的吧?”
三個人都沉默了兩秒,那個omega被護士像看怪物一樣瞪着的時候,才明白楚艾在指什麼。
“不、不是……”他有些焦急地開口,“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他實在很忙,我、我又很着急做……”
“着急做?”護士狐疑地開口,語氣幾乎是在謾罵了,“别是背着你老公偷偷懷的野種吧!我說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聯系家裡人,你也知道丢人呀?!”
“真的不是,你們誤會了……”那個omega幾乎要哭了,臉色又因為這樣的揣測發着白,顯得十分羸弱,“我、我們……”
那個護士顯然像抓住了把柄似的,覺得這個omega不聽勸告的行為都有了解釋,斥責的音量更高了,引得旁邊護士站的幾個值班護士也伸長脖子來看,來往的病人和家屬也圍出一個零散的圈,楚艾欣賞這個omega羞恥得無地自容的表情,卻未産生意料中的快感。
“真不要臉,我說怎麼沒人跟你一起來,你們這些不知檢點的omega,也不怕遭報應!”那個護士十分憤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丈夫也被omega勾引過。
楚艾忍不住皺了眉。
“我和我的丈夫,”omega低着頭,趁着護士羞辱的間隙才小聲開口,“就要離、離婚了。所以這個孩子不打算要了。”
那個護士靜了兩秒,楚艾突然想到黃詩佩方才說的:
“哎,不過想想又覺得蠻慘,被完全标記了能怎麼樣?湊活着過呗,洗标記又疼又貴,說不定還折壽。”
他去望那個被圍在中心的omega,是很漂亮的,卻又籠罩着一層灰白的黯淡,頭屈辱地低着,似乎被周圍的目光給戕得沒了自尊。他的手有些發抖,捂着自己的肚子。
楚艾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他說他要和範卓文離婚了?
護士還要開口質疑所謂的離婚的原因,楚艾就打斷了她:“好了,你别管閑事了,他老公出軌了,這孩子不能要。”
護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楚艾有些煩這個尖酸的護士了,好像剛才借刀殺人的不是自己,他信口開河:“我是他朋友,剛騙你的,讓他也知道出軌的人會被怎麼看待,别隻知道守着家裡的傻逼alpha過日子。”
周圍的人似乎有在歎氣的,眼神全化作了憐憫,還有寬慰的聲音,這護士顯然有些拉不下面子,瞪了楚艾和omega一眼,說了句“神經病”便走開了。
人便散了,那個omega局促地站了一陣,見楚艾還沒走,主動走上前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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