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靜悄悄的,蔣霁嗅着身前人帶着酒氣的氣息,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亂了。
‘你倒是招人喜歡。’
先生是說,喜歡自己嗎?
砰砰、砰
蔣霁覺得自己的胸口有東西要撞出來了。
先生靠的太近了,兩人的呼吸幾乎在相互糾纏,蔣霁聞到了桂花和松針兩種酒混在一起的味道。
“說話啊。”那柳葉眼眸色越來越深,撫摸的動作變成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耳朵聾了,還是又變啞巴了?”
早在謝意指着他的糖人跟遊桉說求姻緣與和合二仙說才有用時,蔣霁就将自己的糖人吃掉了。
遊桉那哥哥心裡想的什麼,難道蔣霁心裡不清楚嗎?
癡心妄想。
“先生要阿霁說什麼?”蔣霁垂頭用鼻尖蹭了蹭那人有些泛紅的鼻尖,啞着嗓音說:“為什麼不吃福蛇糖人。”
柳葉眼長睫一眨,像是被蹭的清醒了,向後退開半步,額前垂落的碎随着動作晃動了幾下:“要吃的。”
“先進去吧。”蔣霁伸手從後邊扶住他的背:“我去燒水,一會先生好淨身子。”
嘎嘣一聲脆響,謝意将那福蛇的腦袋咬掉了,麥芽糖的香甜在舌尖化開,嘴中的寡淡被甜味沖散。
蔣霁坐在廚房小凳子上燒火煮水,白衣吃着糖人上了二樓書房。
書房的窗戶被開過了,月光将窗影射在桌案,一封書信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信封上印着一枝棠棣花,一旁行雲流水寫着‘意兄親啟’。
‘時值仲秋前夕,城中熙攘熱鬧,彩幌飄揚,一片繁華。家慈多次提及意兄,可惜未與淮舟同歸此番歸京恐欲久留一陣,故飛花閣交付遊七,還望意兄幫忙看顧一二,淮舟感激不盡望兄安康,淮舟敬上。’
“他回京還要待些日子。”謝意指尖摩挲着信紙開口:“我跟了符護着,你也不必擔心。”
身後書櫃旁的九裡香的細小枝幹微微顫動,若不是那黑豆般的眼睛着亮光,那隻黑色百靈幾乎與屋内昏暗融為一體。
“你等等。”窗前竹椅上的人影晃了晃,站起身來,朝主卧走去,黑百靈的黑亮圓眸盯着他簪在後的玉竹簪上,歪了歪頭。
道士的腳步沒有平時穩健,難怪有喝酒不能吹湖風,一吹就醉人這個說法。
他壓着步子走直線,從主卧拎了東西,又回到書房。
“這個。”一個月餅禮盒被遞到黑百靈跟前:“師兄,仲秋快樂。”
黑金藤蔓纏繞着比鳥大了八倍不止的禮盒,書房的門被關上了,樓下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黑百靈還站在道士的寶貝九裡香上,也不顧自己加上禮盒有多重,直将九裡香細枝壓得垂直挂在盆邊,它的面部竟然有一絲呆滞。
‘他叫殷漁自己去找他取仲秋禮,還叫我告訴殷漁,殷漁已經欠了他十五個仲秋禮物了,叫殷漁自己想想該怎麼還。’
那道士出門前如是說。
黑金霧氣在空中無聲爆開,黑百靈和月餅禮盒都不見了,隻有黑金霧氣慢慢灑落,九裡香細枝兒慢慢堅強的擡頭。
“我淨身,你在這兒做什麼?”道士解着腰間系帶,挑眉質問浴房裡站在一旁的蛇妖。
寝衣和帕巾都被貼心的放在一旁木架上整齊挂好,浴桶中水溫偏涼,是适合醉酒的人淨身泡澡的溫度。
“我不放心。”蛇妖嗓音和兩張砂紙互磨似的:“我幫先生洗吧。”
“你過來。”道士将自己脫得隻剩下裡褲,露出上身勻稱流暢的肌肉線條,肋骨前方的青紫色變淡了些,但向外擴大了不少,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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