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影月色,好不醉人。
遊槐剛下了馬,從身後馬車中拎出肉團子胞弟,便踏上了遊船。
時近新年,長街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可惜遊槐是個不喜熱鬧的性子。
不過淮舟相邀,他總是要來的,二人幼時讀書相識,雖然相差歲,卻恨相知晚,這麼多年早已情同手足。
湖面波光粼粼,二層遊船絲竹聲聲入耳,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他有些來晚了。
淮舟正在待客,看來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氣極重,與他見了面,淮舟便叫侍衛帶他去了船上雅間。
淮舟每次都要在官利場上磨一會兒,才能與自己的好友相聚。
雅間空無一人,遊槐看了看周圍,才放開手,讓那個兔子四處亂竄,自己接了酒侍送來的酒,站在窗邊喝着。
湖面出現一個小點,逐漸變成黑影,遊槐深邃桃花眼微微一眯,還未看清,那黑影便飛身而上,窗邊一道白衣身影掠過,側身進了隔壁窗口,空氣中散着淡淡的檀香。
遊槐警覺,遊船已經離岸許久,這人沒有受邀,夜間運着輕功入船,莫非賊也?
吩咐小侍看好胞弟,遊槐帶上行镖面具,腳尖輕點窗沿,飛身入了隔壁房間,腳尖還未落地,就聽一聲風聲,屋内燭火被吹滅。
什麼妖物?
耳旁風聲一響,遊槐擡手迎去,卻被闊袖裹住手腕向前拉動幾步,遊槐反手扯住那闊袖,向自己身前拉近,擡腳便是一記重踢,手中卻一輕,一腳踢到一塊輕紗上去了。
周圍靜下來了,隻有空中那塊輕紗緩緩撫着空氣落下,一端還在他手中拽着。
遊槐借着湖面反上來的月光,眯着長眸仔仔細細探着屋内,半透的屏風後面,有白色清瘦身影正坐在桌前舉杯朝他敬酒。
此時遊槐剛滿十七,正是意氣風少年時。
且在自家镖局中少能遇見能與自己過招的對手,一下子興緻大起,又踏着桌子翻過屏風飛身向前,一雙鐵手直沖那人頸側襲去。
手腕被一股柔勁接住,反而順力向下帶去。
遊槐反應極快,朝後翻了個跟鬥,逼着那人與自己在空中旋了好幾圈。
遊槐一手撐地穩穩落下,眼前便是白色衣擺,帶着淡淡檀香味,沒錯了。
長腿橫掃身前,卻被白衣單腳接住,他自己小腿反而痛得一麻,他忍痛将身向反側旋轉,長腿高擡踢出又被白衣單手握住。
遊槐不惱,長眸卻越來越亮了,心中的深潭不再平靜,反而從潭心激蕩出不小的水花,水波一圈一圈蕩開,撞得他腦袋木麻。
那白衣松了手,轉身便要坐下,肩膀卻瞬間被一雙鐵手抓住,身後那人用了力,想讓他轉過身去。
“哼。”那白衣輕笑,聲音清冽好聽。
遊槐伸出的手被那白皙長手反握住,白衣身子向下一沉,鐵手掌心一空,遊槐又被借力丢出。
“哇啊”
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小孩兒哭泣。
遊槐心系胞弟在空中分了神,馬上就要撞在屋内正中的置物櫃上,卻遲遲不見他閃身躲避。
“還敢分心。”腰帶被扯緊,身子受力停下,額頭離置物櫃隻有不到一個指節的距離,遊槐瞬間冷汗遍身:“你自顧不暇,又如何能救他?”
屋内隻剩下遊槐一人,他撐着置物架台站起身子,揭下面具出了屋門,朝隔壁房間奔去。
于淮舟手忙腳亂的抱着遊桉哄着,臉上喝的紅撲撲的,一身酒氣。
一白衣身影立在他身側,背手而立,嘴角勾起,就看着于淮舟笨拙的哄着那哭包。
湖風吹進船窗,撫弄那人墨色長,那白衣男子衣袍在月照下舞動着。
遊槐大步跨進屋門,就與一雙彎彎柳葉眼對視,他急促的呼吸猛地一滞。
遊槐少年時期已經闖過大江南北,見過各地不同夜色,與那輪明月也算故知。
明月如何皎潔,如何聖光揮灑人間,都比不上他與此人這驚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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