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啊師尊,您不是一向自許坦坦蕩蕩無悲無喜的嗎?您做了又還怕我說,您這副樣子,還真是讓本皇子作嘔。”
白祁松回了手,南行雪白的下巴上留下了兩個發紫的指印,幾乎白祁才松開了手,南行就垂下了頭,眼淚大滴大低地滴落下來,砸在地面上。
“你既已記起,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南行像孩子一樣摸着淚,“白祁,我向你道歉……”
白祁看着他落淚的樣子,冰藍色的眼睛波動了一下,很快就已經煙滅了,他伸出手為捏住南行的面頰為南行一點點地抹去了淚。
“您為什麼要哭呢?您是仙君啊,你也會有眼淚的嗎?”白祁不解地看着他。
南行忙握住他的手,哭得更傷心了,眼眶都哭紅了,“白……白……祁,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感受到手上的溫度,白祁斂下了目,“那你跪下啊。”
南行的淚止住了,他呆呆地看着他。
白祁睜開了眼睛,嘴邊噙着笑,“當年我玷污了您,對,是玷污,我還記得,我怎麼求您,您都不肯見我,哪怕我在您的宮殿外跪到昏死過去,您啊。”白祁嘴角的笑容在擴大,“都沒有要我的千萬句對不起呢。”
第二十六章癡纏(修)
南行愣愣地看了白祁好一會,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南行列開嘴笑了,扯着左半邊臉的傷口,又可怖又凄涼。笑聲中有着說不出的悲哀,走到這一步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他自己嗎,怪得了誰?白祁還願意同他說一句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他慢慢地松開了白祁的手,膝蓋一彎,就要這樣跪下去。
白祁卻在最後一刻制止住了他的動作,白祁扶起南行的雙臂,讓他站直後,就松開了手,淡淡地說:“算了吧,我到底不是你。”
南行眼中的光又開始一點一點地亮起來,白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錯過他,走到了床榻邊,抱起了思齊,然後說:“南行,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留下這個孩子。我很感謝你,把你關了那麼久,是我想弄清楚一些事,現在我已經清楚了。你畢竟是天界的仙君,留在妖界到底是說不過去。孩子留下,你我會讓自己手下的心腹送你離開,人界也好,仙界也罷,你就是不能留在這裡。”
南行面上無悲無喜地聽完白祁的一番話,睫毛顫了顫,平靜地說:“白祁,我已經沒有去處了。”天界,是不會要了一個廢了的仙,說完,淡淡地笑了,“我隻想留在你的身邊。”
南行的笑容讓白祁失神了片刻,陪伴他的幾百年時間裡,這樣的笑容,幾乎是很難見到的。
“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白祁看也沒看南行,而隻是望着空蕩蕩的大殿,“我會讓蒼羽送你離開的,南行,你逼着我吃下散塵前,我就說了,我白祁可以犯賤一次,但絕對不會再犯賤第二次,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那麼,這次換我來犯賤,好不好?”南行懇切地望着他。
“不好。”白祁搖了搖頭,“以前你不需要,如今的我,也不需要。”他抱着孩子就要離開,南行在他走到自己的前方時,拉住了他的衣角,自己就這樣跪了下去,“我不會離開的。還有,我懇求你把孩子留下,我已經沒有了你,不能再沒有思齊。”
白祁臉上的表情在一點一點底破碎,變得憤恨,變得扭曲,他一腳就将南行踹飛,看着對方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扔在地上,吐出了鮮紅的鮮血,白祁偏着頭,脖頸處的青筋在跳動,他好像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壓抑住狂暴的怒火,“你有什麼資格說你不能沒有這個孩子,當初,用他的去留逼我服下散塵的不正是你嗎?”
那一個“你”字砸得南行大腦轟地一響,他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他曾經最為厭棄的東西不要命地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混合着口中吐出的鮮血,用凄慘來形容都不夠。
他在地上爬着,手往白祁那個方向伸着,喉嚨裡像是卡着什麼東西一樣,怎麼都說不出話來,隻能徒勞地張着嘴巴,無聲地呼喚着。
白祁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簾,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大步地就離開了宮殿。
南行忙掙紮着站起來,用袖子随意地抹掉了嘴角的鮮血,他向白祁的方向跑去,卻在快抓到對方的衣角時,被彈飛開,這次跌撞在地上,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白祁的腳步頓了頓,他目光望向妖界永遠星光璀璨的天,一滴晶瑩的液體随着下巴尖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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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手下的妖的來信後,青離臉上露出笑容,他款款地向坐在高台寶座上閉目養神的男子行禮,“陛下,六殿下恢複記憶後果然要将那南行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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