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弟,這白将軍的架子,可有些大哦,可憐嘉兒……”她的話還沒說完,外頭就傳來了下人的聲音,“相爺,夫人到。”
第五章波折(精修)
兩個人穿着同款的雪白直襟長袍,一個姿态閑雅,尚餘孤瘦學霜姿,一個脊背挺拔,一派青竹的桀骜挺秀。
白十九挽着元嘉的胳膊,一向冰冷的臉上臉色蒼白,更顯得冷白,就好像,昨兒個夜裡,鬧得太過。
元嘉借着這個姿勢,也給了白十九以支撐,這樣一看來,二人的姿勢就過于親密。再看白十九的模樣,元鴻的表情尴尬而又厭棄,元馨一邊飲茶,和自己的女兒對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意,隻要元嘉真的成了斷袖,她們母子三人,在元家就能分到更多家産了。隻有蘇衡,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後,就默默地垂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人的步子不急不緩,元嘉甚至還在白十九的耳邊輕聲說:“你看着很嚴重的,這茶這禮也是可以免的。”
白十九微微擡眼看了看他,然後又看着地面,說:“沒事,比這還要難挨的,我都經曆過。”
元嘉也沒再強求,白十九是将領嘛,自然是受過很多嚴重的傷。可是,他不知道,白十九,意不在此。
等白十九給元鴻元馨敬完茶領了紅包之後,就沉默着坐在元嘉身邊,比起元嘉略帶懶散的坐姿,白十九筆直得像一把劍,元鴻客套地問了白十九幾個問題之後,也沒再多管,就同自己的兒子聊起了天。
元嘉的餘光看着那沉默得像石雕一樣的人,心裡就像有一個疙瘩,又有種怒其瞎逞強的挫敗感,令他有些煩躁。
元鴻打小和這個兒子是不太親的,準确地說元嘉和他母親也不親昵,感覺他們之間,很難找到那種血濃于水的感情,但确實是他的兒子。
所以,該為了元家做的事,元鴻還是得坐。
“嘉兒,父親身邊的侍女鴛鴦,是個心靈手巧的孩子,也特别會釀各種佳品,你看你身邊的貼身侍女長期隻有一個海棠,就把她帶過去同海棠一起照顧吧。”元鴻身後的鴛鴦聽到這話,嬌羞地颔下了首。
“爹,孩兒已經習慣海棠了,再添旁人,總覺得不習慣。而且,現在我不是已經成親了,這些事,還得看十九的意願。”元嘉拿起茶飲了一口,漫不經心地把話頭丟給了白十九。
“酒,我會釀。”白十九視線也沒轉,四個字就把老爺子堵得喉頭一哽。
要不是礙于白十九現在軍功在身,甚得聖寵,他早就拍桌而起,诘責他白将軍難道連孩子也會生嗎?
元馨正想開口插話,就被蘇衡拉了拉衣袖,看着兒子低垂眼眸下的眼色,她又收回了嘴邊的話。元嘉不動聲色地将這一切看在眼裡,然後放下茶站了起來,溫柔地扶起了白十九,就對坐在高位的元鴻說:“父親,兒子昨晚鬧得過分,十九身子不爽利,就不同您吃早飯了,我們先回去了。”
元鴻擺了擺手,元嘉就扶着白十九離開。出了老爺子的閑雲堂,因為元嘉比起白十九還要高上半個頭,所以一垂眸就可以清楚地就看到那人通紅的耳垂,輕顫着的鴉色的睫羽,再感受着這人僵硬的身體,元嘉低頭笑了笑,“十九,這是害羞了?”
“沒有。”
元嘉眉毛輕挑,更加笃定對方是因為他剛才的話害羞了,木頭有了情感,還别有風情。不過,他還真想錯了,在白十九的世界裡,隻要元嘉離他近一點,他就會呼吸急促,心怦怦地跳,更别提現在挨得這般近,至于他剛才的那番話,他是真沒聽懂。
到了二人的院子面前,元嘉還在思考,是把他扶去自己的卧房,還是白十九的卧房時,白十九自然而然地松開了手,他感受得到元嘉的猶豫,他深深地看了元嘉一眼,輕聲說了聲多謝,就轉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元嘉還沒反應過來,錦瀾居裡的侍女就全部被趕了出來,那可是海棠挑了好久的啊。
幾個侍女向元嘉行禮,并說:“禀相爺,夫人他,夫人他不準我們留在裡面。”
元嘉心裡的煩躁感更盛,揮手讓侍女下去,看了看禁閉的院門,就徑直去了自己的院子。
天還未亮,白十九就暈倒在床前,鼻尖的血腥味是那麼濃烈,他忙起身下床想點燈,白十九突然就醒了過來,聲音裡帶着點虛弱,卻不讓他點燈,也不讓元嘉叫海棠喚府上的大夫,隻是叫擡桶熱水進來,拿套幹淨的衣服,就把他趕出了房門。自己和自己的侍女站在緊閉的房門前,聽着水聲,再加上侍女海棠那一副他欺負了人還不幫忙清理的目光,元嘉覺得自己遇到了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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