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芬大約是裝得太久了,不耐煩了,最初想要保家仙的心思變了質,一心想要姐姐和外甥女的性命,連保家仙也在她仇視的範圍内,從她當初想掰斷桃符就能看出來。殺人犯法,但若借用妖鬼之手,就什麼也查探不出來。這才費盡心思布置了這麼一個局。
它們妖怪本身對于親緣就淡漠,尤其像它這種自幼就有靈智的,在兄弟姐妹中就格格不入,等它成了精,它們早不知道過了多少次輪回了,因而對于林素芳所謂的姐妹情,它是無法理解的。
吳興德在一旁笑了起來:“雖然說是太複雜,但也是因為這複雜,才讓你流連不去,不是嗎?”
黃仙哼了一聲,不理他:“小子,怎樣?要幫我嗎?”
“我隻是個實習道士。”許靖遠說,“按規定,我是不能單獨行動的。”
黃仙也是知道這事的:“你們那個協會也是奇怪,考試這玩意兒是針對普通道士,像你這種天才應該破格錄用才是吧?”
許靖遠猝不及防被誇,頓時有些飄飄然:“大仙說的沒錯,都是那些人沒眼光。”
“咳。”吳興德咳嗽一聲,許靖遠連忙收斂表情。
“那你找個正式道士陪着你一起。”
許靖遠一頓。整個黎陽觀就這麼大,正式道士也就他師伯和師兄。師伯是不可能了,師兄……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師兄一整個管家,輕易離不開太久。
有陪着他出門降妖的機會,吳明越可能更想在家補衣服。人高馬大的師兄捏着小小的針縫衣服的場景實在給許靖遠留下太深的印象了。
許靖遠想了想:“我覺得,短時間内高陽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那枚桃符上。”
“如果能知道那枚桃符從哪來的,再順藤摸瓜,把威脅高陽安全的根源斬斷,剩下的就好操作了。”
吳興德和吳明越都點頭,對于這思路表示了贊同。黃仙也想了想,點着小腦袋:“那我就先去盯着那桃符。”
保家仙在桃符裡将養了些時日,出來時也拜了黎陽真人,又加上今夜月華正好,它的力量得了不少恢複。
“也是我不小心着了道。”小小的黃鼬直起身子,兩個小前爪合攏在一起,對着月亮拜了拜,“有個兇家夥要對素芳不利,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解決掉。林素芬不知打哪聽來的消息,趁隙而入。哼。肯定是張貴告訴她的。”
這隻黃仙是對災禍比較敏銳的妖怪,它察覺到了林素芳将有劫難,但它以為是那個兇怪引起的,卻不料真正的劫難來自林素芳的親人。
——想到此處,它突然奇怪。怎麼會那麼巧?又或者說,那隻兇怪,是不是也是林素芬計劃裡的一環?
月華如流水,籠罩這座漸漸熄了燈光的城市。小小一隻黃鼬立在屋脊翹起的燕尾,虔誠地叩拜。
桐市人将月神稱為月娘,她傾瀉的月光,是對精怪的饋贈。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兩個小孩子就牽着手往六小走去。離得太近,加上兩個小孩又都是懂事的,吳明越就很放心地讓他們自己去上學了。
黃仙昨夜并沒有回到桃符裡,早上起來也并未見到它。許靖遠知道它是去盯着張貴了——那桃符應該還挂在張貴的車上。
許靖遠依舊在大殿裡翻自己的學習教材。不考數學的話,可真是輕松了不少。
吳興德從他跟前走過,探頭看見他在翻《黃帝内經》:“學得如何?”
“還好。”許靖遠回他,“理論上是通的,不過可沒那個能力真去治人。”
吳興德道:“醫道不分家,你還要多加學習。”
想了想又說:“咱們觀裡有個精通醫術的,眼下去中京參加交流會了。等她回來,讓她多給你指導指導。”
許靖遠這麼些日子可沒聽說道觀裡還有其他人,不由有些驚訝。吳興德卻沒有解釋的打算,剛好有個香客抽了根簽來求解,他就一手接簽,一手背在身後,走到一旁給人解簽去了。
中午倆孩子回來吃飯。飯桌上叽叽喳喳地說着學校裡的事情,極為興奮。吳明越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一人敲了一把手背,這才把人給制住。
如此過了三五日,而這期間,黃仙一直不見蹤影。
吳興德算了一卦,說是無事,許靖遠也就放下心來。
第六天正好是周末。
許靖遠如今是黎陽觀起得最早的。他修習的那套武術與黎陽觀不同,更為複雜,并且這麼多年也都習慣早起了。
他打開大門——一道黃影突然竄入。
要不是那妖力比較熟悉,他差點要祭出符篆了。
“黃仙?”許靖遠看着明顯萎靡了不少的保家仙。它身上的毛色都黯淡了,豆大的小眼裡盛滿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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