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而将視線轉向籌碼,潘樾将籌碼丢在托盤所平鋪避免沾染的白紙上仔細擦了擦,漸漸顯露出紋路于與痕迹。
劉捕快掐着鼻尖站在一旁,看清此物真面目,瞳孔逐漸放大,一臉難以置信打量着籌碼:“一千兩???”
循聲望去,潘樾與上官芷将詫異的目光朝他撇去,他伸出右手指了指,眼眸微眯甚感詫異:“這好像是生死坊的籌碼啊,這怎麼會在金六郎的肚子裡呢?”
生死坊的籌碼與别處的賭坊不同,别處是簡單銀制,而這裡的,花紋精緻鑲着金邊,特有的‘赢’字居于一整塊籌碼的上下左右。
而這裡隻有半塊。
他回眸若有所思,眼瞅着這塊生死坊的籌碼,她白若妩媚的臉龐多了幾分疑慮。
為何金六郎肚子裡出現生死坊的籌碼?
又為何隻有半塊?
*
河邊,水流聲潺潺,金六郎衣着簡樸,發絲盤起,跪于岸邊面呈苦狀,苦不堪言,嘴裡含銀猶豫不決,右手持銀子置于嘴前,苦苦哀鳴。
一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前,兇神惡煞持刀在手,下一秒擡起指向他,語氣十分不耐煩:“吞!”
哭天抹淚看起來身不由己的金六郎,顫顫巍巍拿着銀子跪在他面前仍不敢咽下去。
隻見一把鋒利的劍懸置眼前,他氣勢洶洶咄咄逼人:“不然,我把你那瞎了的老娘一起殺了。”
“快點!!”
金六郎本想留有一絲生機,聽見“不然我就把你那瞎了的老娘一起殺了”這句話時,他按耐不住了,不免得慌了起來。
“我吞!”他吞的直翻白眼,一顆顆銀子從他喉嚨處緊巴巴的滾動着,硌得慌,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喉而出,眼中的淚如豆般直碩而下。
額頭處直冒冷汗密麻如蟻,疼痛的劇烈令他無法自拔,他眼神極度絕望,在一聲聲哭喊中痛不欲生,徹骨鑽心般的痛生不如死。
“别殺我娘!”金六郎扔着一口氣懇切求饒,嘔吐感十分強烈,覺察已經入肚沉甸甸的銀子難捱,聲嘶力竭哭喊着,“我吞!!!”
碩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從他臉龐兩側流下,滴落于他的手與銀子融為一體,眼球巴不得馬上翻出,急促的踹息着。
“金六郎被逼吞銀,他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潘樾聽了劉捕快的一席話,開始若有思緒,組織了語言辨析道,“便趁着兇手還沒發現,将此物吞入腹中。”
“金六郎死的不甘。”上官芷端正身姿,接茬兒,道,“臨死之前留下指向兇手的證據。”
*
岸邊,金六郎睇眼迅速将眼前淩落的銀袋,灑落出不少銀子,旁邊還有半塊籌碼。
乘其不備,攬入手中擡手放進嘴裡,他隻差眼球翻出,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馬車内,上官芷眉頭緊鎖怔住,紅唇微抿,目光落在潘樾手上的半塊生死坊籌碼上。
半晌,她蛾眉螓首目光,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麼,輕啟紅唇道:“無論是殺金六郎滅口,還是之前殺楊采薇,都故意僞造成意外不留痕迹。”
潘樾坐于一旁字字句句聽入耳中,不語,她娓娓道來,分析得有頭有尾,“說明兇手渴望完美犯罪,這樣一個人若是知道自己落下了證據,肯定是會有所行動的。”
“這籌碼面值極大。”她垂眸思索,“兇手有可能是生死坊的常客。”
這枚籌碼價值一千兩,可謂天文數字,若是尋常人家定然沒有。
上官芷忽然想到了什麼,蹙眉擡眸看向他:“大人,我們得找時間去一趟。”
“是我。”潘樾撇眼冷冷看她,臉上無任何表情,“不是我們。”
繼而他回頭直視前方,面若桃李的臉龐唯有冷淡侵襲:“該說的我也已經都說了,以後做好你的份内工作。”
“别的事,莫要插手了。”
“樾哥哥,你……”她還想說什麼,見潘樾閉目養神,眸中流露出一絲氣餒,這分明就是得到了證據卻占為己有。
上官芷仍目視着他,眼眸微眯思慮再三,潘樾的一字一句曆曆在耳,如今又是這般。
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她攥着裙擺調整了下坐姿,頭傾斜于馬車囪簾邊,時不時擡眼注視他,臉上寫着半信半疑。
禾陽縣署,不遠處的茶坊外卓瀾江一身樸素喬裝打扮,正坐于此處注視着縣衙大門,一邊小六陪同,他百無聊賴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此番他前來定要找上官芷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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