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低下了頭,看了看董鄂氏,似乎也不願說出口。隻是在福臨冷哼一聲之後,連忙跪下,“今日皇貴妃因心情不悅,所以在後宮之中随便走了走。然後我們就走到了冷宮旁,靜妃娘娘讓太監邀請主子進殿一叙···”有了開頭其他的自然就好說。
“靜妃娘娘說是主子使得她丢了後位···大抵是那時候靜妃娘娘的眼神讓主子受了驚吓······”月英不敢擡頭,她的手微微顫抖,眼眸中帶着幾分悲哀。她并不算是撒謊,靜妃娘娘的确說她輸給了主子。她的眼神也的确讓主子驚吓。隻不過,是因為主子心虛才被吓到罷了。
“靜妃?”福臨良久之後才吐出了這個稱号,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讓人有種他怒火正盛的感覺,不敢言語。他微微眯了眯眼眸,壓下了心底那突然浮現出的一絲欣喜。原本渾渾噩噩的腦海中,也清晰的浮現了那個人的身影。
這幾日他不願意面對董鄂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到董鄂氏便似乎看到了孟古青。他總會想着同一件事,孟古青會怎樣做。最後的結果總是與董鄂氏做的完全不同。再加上那朝堂的壓力,他甚至一度認為董鄂氏太不省心。從他與她在一起,這社稷江山就再難安穩。
明知道自己這般想法是不對的,卻忍不住的這般想象。孟古青霍亂的是後宮,而董鄂氏則是亂了朝堂。完全不同的兩人,在這一點上卻是戲劇性的相似。
“皇上,靜妃姐姐并沒有為難妾身。她還說了,若是妾身能夠一直抓住您的手,便祝福我們···”董鄂氏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的帶着幾分水汽,抿起的唇瓣微紅,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碰觸。
福臨将手指放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不要想太多,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朕先出去一趟。”
董鄂氏看着福臨漸行漸遠的背影,坐直了身體。手搭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能夠聽到另一個生命的脈動。既然決定了這般呆在後宮中,那麼作為在福臨心中占了一定地位的靜妃娘娘,便是她在這後宮之中第一個想要出手的人。
或許真的從她為皇上做了第一次兇手之後,便已經無法收手了。那親王府中阻礙她與皇上在一起的奴才,甚至于最後親王府的主子襄親王,都成為了這斷情愛的犧牲者。做了這麼多,甚至為他失去了所有,她怎麼能夠允許皇上不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呢?
她不過是想要得到他許諾過的愛情而已,并沒有錯。
☆、第44章清朝·順治帝靜妃(六)
福臨從董鄂氏那裡走出,便徑直沿着一條路向深處走去。路兩旁的風景越來越晦暗,漸漸看不到了人煙···
他對董鄂氏的确是·寵·愛,·寵·愛到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認為荒唐的地步。但是,卻不代表他·寵·愛的連自己的智商都可以抛棄。這宮中的争鬥,他看到了太多,也曾故意縱容過。又怎麼能聽不出她言語之間提到孟古青時的不懷好意。
福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想法,一直以來認為純白的人,也許早已經沾染上了塵世的痕迹。隻是因為他一直遠遠地看着,不曾靠近。所以自以為是的将她放在他自己早已經塑造好的殼子裡去。在幻想被打碎之後,怅然若失是有的。但是更多的确是本該如此的感覺,這樣才能夠适應這後宮争鬥不是嗎?
這般想着,不由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冷意,在這還有些微寒的季節并不太明顯,卻讓他無法忽視。前幾日他明明還想着她什麼都不必改變,隻需要做他守護下攀附着他生存的菟絲花,他給她最尊貴的身份,以及自己所有的·寵·愛。現在卻已經在心底下卻已經開始挑剔。這樣,真的算是愛情嗎?
他可以為為之與朝堂争鬥,與自己生母争鬥的愛情?亦或是,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他想要打破一直束縛他的牢籠的理由而已?不,不會······
道路盡頭的面前的高牆,拉回了他的思緒。
視線在朱紅色大門的紋路上描繪着,眼眸中有幾分複雜。不得不承認,若是董鄂氏口中所說的人不是孟古青,他或許可能忽略。這後宮的莺莺燕燕,他自己都不曾記清楚,更别說會思索這句話的對與錯。但是他口中的人是孟古青,無論是喜歡是厭惡,她的性格注定了她是一個無法讓人輕易忽略的人。
再次踏入這有些寂寥的冷宮,福臨卻有着與上一次完全不一樣的心情。前一次推開這宮殿大門的時候,想的是怎樣讓那張驕傲的面孔變得晦暗,甚至出現後悔的情緒。而這一次,思緒近乎趨于空白,或許隻是想要看到她的容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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