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在這裡呆一會兒。”披風下方,董鄂氏纏繞着福臨腰部的手臂收緊了幾分。擡頭看向那低頭看她的男子,那雙眼眸中的溫柔,每次她看到都會有沉溺在其中的感覺。幾乎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愛與縱容。所以,她才會想着給他最好的。以他妻子的名分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一個親王福晉。
“妾還是不敢相信,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你的身邊···”董鄂氏微微直起身體,眼眸中已經有水霧升起,那顯而易見的感動,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她不會告訴他,她心中浮現的那幾分不安。隻是在陌生地方的不安罷了,她不想讓他擔心。在這皇宮之中,要比她在襄親王府好太多,兩人再也不必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禦花園中相擁,可以每日陪伴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她為何會不安?
“朕答應過的,自然會做到。”福臨笑了笑,伸手從董鄂氏的肩頭拂過,那不經意間碰觸到披風的雪花,融化在他的掌心。他早已經開始準備讓她站在她的身邊,從廢後的那一日開始,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讓她登上那個位置。不過,現在這些不是告訴她的時候,這個小女人怕是會被他吓到的。她隻是單純的想要陪伴他,但是他卻容不了她受絲毫委屈。
這般如水的少女,若是她受了委屈,大概隻會無助的哭泣吧。若是她有孟古青一絲堅強與驕傲,他便不必擔憂。福臨身體不由的僵了僵,讓嘉怡染上孟古青的氣質,他怎麼能這樣想。那不是他最厭惡的性格嗎?若是在這白紙一樣的靈魂上,染上了其他的色澤,嘉怡還會是嘉怡嗎?
為何他想到孟古青的時候越來越多,明明被廢之後也不過是見了兩次而已。每一次都是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皇上,我們先回去吧。是妾不好,讓皇上陪着我在這裡吹了那麼長時間的冷風,若是生了病,妾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董鄂氏将福臨那一瞬間僵硬又很快舒緩下來的身體,當做是受了涼。于是她連忙起身,眼眸中的擔憂毫不掩飾。
“朕可沒有你這般柔弱。”福臨将自己的心思放下,微微搖了搖頭。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他卻是起身攬着董鄂妃上了皇帝的禦辇。眼眸似乎在看着董鄂氏,但是神色卻有幾分恍惚。
耳畔不由的響起了一個極為清脆的少女聲音,若是不摻雜任何主管的喜惡。格外的悅耳。‘現在才剛剛開始。那後宮之内的争鬥,可不比兩軍交戰柔和幾分。’他這般明顯的護着,有誰膽敢冒犯他的威儀?
董鄂氏在窗邊站着,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在這後宮已經有了兩個月,但是今日卻是格外的難耐,福臨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董鄂氏手指微微緊了緊,臉色也有幾分發白。她一直知道,他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在襄親王府的時候不也是許久才能見上他一面。現在,隻不過是這一日他不在她的身邊而已。
他是一個帝王,他有他的皇後,有他的皇子。她明明隻需要呆在她身邊就好了,這心酸的感覺又是為何?
“娘娘,你流淚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侍女月英有幾分的緊張的幫她擦拭掉,那不受控制便順着那柔嫩的面頰流出的淚水。
董鄂氏連忙擦拭掉面頰上的眼淚,似乎想要掩飾什麼一般,勾起了唇角。但是那翹起的弧度明顯有幾分不自然。
“娘娘,您愛的那個人是皇上啊。”月英攬了攬她的肩膀,在她看來一個帝王擁有後宮三千佳麗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自家主子似乎有些想不開,想要獨占一個帝王的·寵·愛。
“我知道的。可是···”可是什麼?可是她以為她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他說過愛她不是嗎?
“娘娘,您早點休息吧。明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月英扶着董鄂氏上了床榻,看着她乖順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簾,這才伸手将床幔放下,掩飾了她那猶帶幾分淚痕睡顔。
看向窗外天空的眼眸有幾分悲哀,她的淚水同樣順着眼簾留下。王爺,奴婢對不起您。可是,奴婢卻認為這是您最好的結果。與其在皇帝與主子之間做一個痛苦的第三者,倒不如順了主子的意··
閉上眼眸,良久未曾睜開。主子當不得王爺一世的愛戀,她根本承受不起。而月英,會幫您看着主子走到最後的終局。
帝王與一個柔弱如水的女子,從一開始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至少,在她眼裡,能夠伴随在帝王身邊的人,要有足夠的睿智,而不僅僅是憑借着帝王的守護。一如她曾經有幸見過一面的前皇後,現在的廢後。不過,這也僅僅隻是她的猜測,或許會有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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