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絲帛,看了上面的文字。也沒有告别,徑直出了房間。不顧随身太監呼喊,快步向自己宮殿走去。
“民衆暴·亂,中山太後身死。”絲帛上僅僅隻有這一行字。
劉疆回了自己宮中,讓人為他牽了一匹馬便向着郭聖通離開的方向疾奔而去。昨日,他還接到了屬下傳來的一切安好的消息。他為母親安排的護衛,都是一個可以頂幾個的好手,不過是普通的民衆,他們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怎麼可能?
下意識的不去思考有多少民衆。在他的心裡,沒有什麼事情是郭聖通做不到。他對她的崇拜,遠遠高于劉秀。除非見到屍首,他絕不會相信母親已經身死。
随着清冷的風從面龐上劃過,劉疆絲毫沒有在意。不過,就算劉疆快馬疾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走完郭聖通他們用馬車走了近十天的路程。
劉秀在劉疆離開的時候便反應了過來,将地上的絲帛撿起來,上面還帶着一些血迹。顯然,為他傳信的人也受了不清的傷。連身後隻是遠遠的保護的人,都受了這般重的傷勢,那直接承受暴·亂的人呢?他根本無法想象。
很想去親眼看一眼,但是卻有帶着不能磨滅的恐懼。若是親眼看到了通兒身死的樣子,他能夠承受的住嗎?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帝王,能夠離開這皇宮嗎?而且還不是一兩日。他根本就無法離開。
甚至,連為通兒報仇都無法做到。民衆暴·亂,但是法卻不能責衆。若是他今日屠戮了民衆,這天下,恐怕也就無法平息下來了。
他也知曉為何會民衆暴·亂。度田禍事,對于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對于那些普通民衆來說,田地确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他這一個政策下去,不知讓多少家庭動蕩。甚至讓不少的人身死。
而在他們的心中,通兒便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明明,真正雙手沾染着鮮血的人是他,卻由她為他承擔了罪責。這般,他倒甯可這身死之人是他。至少再不需要擔憂這社稷江山,或許還能夠讓通兒帶着幾分歎息緬懷。
“安福,傳我命令下去,迅速抽調三千精兵,快馬跟上太子。一切以太子安危為重。”劉秀将手中的絲帛緊了緊,已經失去了通兒,他絕對不允許疆兒他們再出任何的意外。這些孩子,是通兒唯一的挂念。
“是。”安福連忙跑了出去,剛剛太子殿下離去的時候他便知曉皇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倒是并不意外。肥胖的身子跑的氣喘籲籲,終于下達了皇上的命令。看着皇上最信任的人,開始領隊離開。他這才松了口氣。
劉疆在中途便被士兵們跟上了腳步,他出京時并未做好準備,甚至連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品都沒有帶。而這些士兵卻可以在驿站中更換最精神的馬匹,所以自然來的快一些。
在士兵們的保護之下,劉疆終于來到了暴·亂地點。暴·亂已經被平息,而他母親的屍體則被放置在當地的衙門之中。
有幾分跌跌撞撞的進入了房間,郭聖通雖說已經死亡,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膽敢怠慢太子的生母,所以她是被安放在床鋪上的。他的唇瓣依舊鮮紅,似乎保持在了死亡的那一秒一般。身上的衣襟一片片血紅的色澤綻放,足以看出她身死前經受過怎樣的痛苦。
劉疆猛地跪在床前,伸手與郭聖通冰涼的手指扣在一起,像一個孩童一樣哭了出來。那雙眼眸中除了厭惡,更多的卻是仇恨。對那個将自己母親殘害至此的人的仇恨。
良久之後,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劉疆抱起郭聖通的屍體,放入準備好的上好棺木中。更是将她口中的玉蟬狀‘琀’換成玉質更好,更精緻的,盡量避免屍身腐朽。
衆人帶着屍體啟程前往劉輔的領地,縱然多人規勸他應當将郭聖通帶回皇宮劉疆依舊不為所動。
母親是向往自由的,在人世時她被束縛在皇宮之中,離開人世時定然不會願意再入皇陵。更何況還是那人的皇陵。
與劉輔一起将郭聖通安葬,沒有太大的儀式,甚至有幾分倉促。
待一切處理好之後,劉疆踏上了返回皇宮的路。除了那越發冰冷的面龐,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第36章東漢·光武帝郭皇後·番外
劉秀番外:
如果真的是一場戲,那麼就該從頭到尾堅持的演下去。他壞了規矩,所以兩人之間便是生死相離。
越是尋找回憶,便越發現兩人之間自始至終便存在的疏離。曾以為的甜蜜,在歲月的磨砺之下也僅留存了空虛。他從未付出,所以也終是什麼都無法得到。兩年的時間無法與十幾年相比,但是在他看來,兩年卻遠遠比十幾年更加漫長。漫長到十幾年的回憶,都無法填補兩年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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