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認為會處置你?爺就這般當不得你的信任?”胤禛起身,伸手挑起烏拉那拉的下颌,讓她無法轉移視線,隻能與他四目相對。
“從今日起,容雅隻記住一句話便好。烏拉那拉·容雅,會是愛新覺羅·胤禛這一生唯一的嫡福晉。”
聽到胤禛這般言語,不僅僅是烏拉那拉與蘇嬷嬷的視線中帶上了明顯的震驚。甚至早就知曉烏拉那拉福晉在自家爺心中地位的蘇培盛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意外。
一輩子的唯一···在這個嫡福晉不知何時會出意外的時代,誰會這般許諾。更何況烏拉那拉的身體極為虛弱,若是不好好調養,怕是随時都能夠半隻腳邁進棺材裡。而胤禛做出了這般許諾,若是烏拉那拉出了事,福晉之位空懸。他再奪那儲君之位,想來也是不易。
烏拉那拉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微微輕顫的睫毛,證明了她此時心境的不穩。隻是,她的心中有震撼、有驚訝、有困惑,但是卻獨獨沒有感動與喜悅。平靜了太久,她已經不知曉這兩種是怎樣的感情。
“這般,容雅可否安心幾分?”胤禛将束縛着烏拉那拉面頰的手放下,低頭見她低垂下眼簾,不肯再與她對視。
良久之後,才聽到了一句答複。“爺說的話,妾身自然是信的。”
她是他唯一的嫡福晉,也隻是嫡福晉而已,她一直堅信着。
胤禛聽到這個回答,身邊的氣息柔和了幾分。隻要她願意相信便好,之後的事情就讓他來做。他的許諾,從來都不是虛言。
“年側福晉那邊的事情,容雅不要插手了。”胤禛仿若不在意的說了那麼一句。
烏拉那拉對上胤禛的視線,卻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麼。除非他願意讓人讀懂,否則大抵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心。
“若是容雅插手,年側福晉出了什麼事,恐怕都會算在你身上,隻需要看着便好。”
烏拉那拉似乎想到了什麼,唇微微抿起。
胤禛掩飾下了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寒光,既然容雅失去了生育的可能,那麼有可能威脅到她地位的便人都不要生了。就算已經生了,還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夭折。縱然他讀着佛經,他愛新覺羅·胤禛也永遠不可能如佛般慈眉善目。他手上的鮮血,不比他任何一位兄弟少,甚至還要多上許多。
并不是說他不信佛,佛能靜心養神,他自是信的,甚至還有幾分沉醉其中。将手腕上的自己一直佩戴着的佛珠摘下,戴在了烏拉那拉的手腕上。不過,佛家也不是僅僅隻有良善,以殺止殺也同樣存在。而他,是在用殺戮守護。
承諾是需要說出口的,而守護隻需要行動。
一直呆到晚膳時間胤禛才終于在夜色中離開了烏拉那拉的院落,原本手中空無一物的他,拿着一副畫卷,甚至不假手于他人。這是烏拉那拉給他的,佛珠的回禮。
蘇培盛跟在他的身後,不得不感慨自家爺是真的對烏拉那拉福晉上了心。或許是自家爺這些年的表現太過明顯,以至于無論做了什麼,他都覺得本該如此。
胤禛坐在書房中,撫摸着手中未展開的畫卷,他的生命中不僅僅隻有這大清江山。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雍親王府年側福晉誕下一位格格,為雍親王第四女。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雍親王四女,殇。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雍親王府側福晉年氏誕下阿哥,名為福宜。
康熙六十年正月,雍親王福宜阿哥,殇。
康熙六十年十月,雍親王府側福晉年氏誕下阿哥福慧。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帝駕崩。
經曆了風雨的磨砺,愛新覺羅·胤禛終于坐上了這紫禁城最尊貴的位置。縱然并不是如了每個人的願,但是他卻坐的心安理得。成王敗寇,他是勝利者,便有享受果實的權利。
康熙六十一年,烏拉那拉被封為皇後,依舊是唯一一個可以與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烏拉那拉看着鏡中那佩戴者鳳凰钿子的女子,原本有幾分蒼白的面頰似乎也因為喜事染上了幾分紅暈。這些年雍親王胤禛,現在應該稱之為雍正帝的男人,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她身邊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陌生氣息,還有那年氏側福晉總是逝去的孩子,甚至是李氏側福晉唯一阿哥弘時的失寵···當真是無人能動搖的了她嫡福晉的地位。這樣的守護,會讓很多人動容,但是并不包括她。
他是将她放在了心上,卻終究比不上這大清江山。是不是帝王,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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