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出宮之前又進了一趟宣德殿,公主離開沒多久,皇上便去了長門宮。”月蘭面上的緊張情緒得消散,連忙一五一十的說道。“奴婢還聽說,皇上與皇後娘娘在一起作畫,并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
“是嗎?”衛子夫原本的淡定無波的眼眸也不禁晦暗了幾分,明明廢後之日說的字字誅心,這才過了幾日?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曉的隐秘。足以讓帝王放下面子,在廢後幾日之内便親自前往長門宮的隐秘。
“明日,我們也去一趟長門宮。”原本認為陳阿嬌已經不足為慮,現在來看并非如此。與皇上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子,在皇上的心中還是有幾分特殊的。讓她看一看,失去了皇後之名的她,要怎樣繼續與她鬥下去。
窗外格外嬌豔的夕陽,渲染了周邊的雲朵,暈紅了半邊天。夕陽落下,朝陽升起,便又是新的一日。
站在長門宮門前,衛子夫看着那高大的城牆。往昔,她陳阿嬌是這後宮之主,而她隻是一個夫人。現在她依舊是夫人,她卻已經沒了名分。這樣的相見,還真讓她···有幾分期待。
并沒有因為自己現在在皇宮中風光無兩,擅闖長門宮。而是讓人通禀之後,這才踏入了長門。長門宮雖說位置偏遠,但是卻是一座精緻的宮殿,否則長公主劉嫖也就不可能将它獻給帝王。
不過,衛子夫進入之後才知道這座宮殿精緻到什麼程度,宮内的布局無一不清幽雅緻。雖說比不得椒房殿的奢華尊貴,也别有一番風情。
看到長門中的風景,衛子夫越發的不了解那個她從未看透的帝王。若說他對陳阿嬌無情,軟禁之後卻又給了她與皇後無異的奢華生活。若是真的有意,以他對陳阿嬌的了解又毫不客氣的将她的高傲打落入塵埃。
皇上···大概是顧念舊情吧。就算陳阿嬌做了再多的錯事,畢竟也是伴了皇上那麼久的人。隻是就算再怎麼顧念舊情,巫蠱之禍,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一笑而過的事情。壓下了心中突然湧現的幾分不安,衛子夫垂下眼簾。
雖說思緒有幾分缭亂,但是她行走之間越發的風姿絕麗,眼眸中更多了幾分謹慎。在這吃人的皇宮之内,一步錯終将是步步錯。隻有時刻謹慎的人,才能夠活得長久,活得滋潤。
随着領路的小太監走了長廊,長廊的盡頭,那一襲紅色衣衫的女子正前傾着身體。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唯恐動作失了女子的禮儀,随意中自帶幾分潇灑。隻是遠遠的一個虛影,便奪取了她的視線。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改變。
衛子夫走入那長廊盡頭的亭子,才發現那原本她認為沒有耐性的女子,正伏案作畫。那上好的絲帛之上,風景圖已經漸漸成型。若不是那絲帛上面隻有純粹的墨迹,恐怕她幾乎認為是真正的風景躍然紙上。
在她的記憶中,陳阿嬌是一個驕傲到永遠高昂着頭的女人。卻從未想過她會有如此恬靜富有才情的一面,仿佛她手下的帛畫,隻是要比那單調的水墨多了兩分絕豔。那長長的眼睫輕顫,沒有一絲一毫的柔弱之感,帶出幾分自然而然的蠱惑。
不得不承認,陳阿嬌有着一張絕美精緻的容顔。若是她是個男子,看到如此風景,恐怕也不會輕易抛棄。自然的将視線從那面容上移開,看似是在欣賞那未成形的畫作,卻不由轉移了思緒。看來陳阿嬌的生活果真與在椒房殿無甚區别,這上好的絲帛,在她的宮内也沒有幾匹,而陳阿嬌卻用來作畫。
直到在絲帛上勾勒出最後一筆,陳阿嬌将毛筆搭在硯台之上,陳阿嬌這才擡頭看向了衛子夫。
衛子夫幾乎在同時收回了放在畫卷上的視線,唇邊自然而然的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見過···姐姐。”話語之間有幾分停頓,但是那自始至終不變的笑意讓人無法分清是有心還是無意。
“不知衛夫人怎麼有空,來這偏遠的長門宮?”陳阿嬌的眼眸已經沉靜如水,仿佛沒有聽出衛子夫話語中,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挑釁的停頓。
面上沒有原本見到衛子夫時的嫉妒、憤恨以及對她身份的輕蔑。笑容清淺,卻不帶一分一毫的溫柔,有的隻是那滲入骨子中的雍容華貴。仿佛她眼中并不是與她鬥了幾年的衛子夫,僅僅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陳阿嬌仿佛不經意般打量着衛子夫,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這個奪了她丈夫·寵·愛的女子。衛子夫的容顔沒有陳阿嬌的嬌豔與精緻,更少了幾分尊貴的雍容。她的相貌在這美人如雲的皇宮中隻能算的上是中上遊。不過她周身萦繞的婉約氣度卻為她彌補了面容上的不足,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的展現出一種屬于古代女子的優雅與知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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