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診第一日,卯時三刻,程小寒便抱着大禮包一齊出現在安仁坊外。
“歡迎程大夫到安仁坊坐診。”
還沒進門,兩個店裡的夥計便迎出來,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以後請多關照,”程小寒放下懷裡的大禮包,看了眼來排隊的百姓,指着剛開門就大排長龍的隊伍:“咱們這兒病人一直這麼多嗎?”
兩個出來迎她的夥計正要回話,大門内快步走出個人,是掌櫃大叔。
見到她立刻喜笑顔開:“小寒大夫來啦。”
“掌櫃大叔好。”
這可是以後的老闆,她要表現地乖一點。
心裡盤算着和掌櫃的打個商量,問問這些病人,等會兒能不能分給她幾個,卻見掌櫃的順着門口一指。
“小寒大夫,看到了吧?這些人可都是來排隊等您診脈的病人,咱們抓緊時間,可好?”
程小寒腳下一滞,一臉懵。
從安仁坊大門到街角,少說也有大幾十人。
她歪着頭,再次看向掌櫃的眼神都透着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宣傳我的?
看出她的驚詫,掌櫃的知道任務量不小,趕忙賠笑:“小寒大夫,您多擔待。”
說着指了指那些百姓:“您是小神醫這事,周圍幾條街都傳遍了,您每五日才出一次診,這些人裡有的是急病,等不了那麼久,所以天不亮就來排隊了,我們也不好驅趕不是?”
掌櫃看樣子也是為難,但同時,也帶着隐隐的期待。
程小寒無語望天:本想别太閑,現在看來,得忙到飛起!
安仁坊說到做到,她的要求,掌櫃都辦到了。
花了半天時間,給她挪了地兒,把進門大堂旁的一間針灸室隔出來一半給她當診室,大約有十來個平米,足夠她用。
診室裡的家具桌椅也是全新。
她轉了一圈,很滿意。
“掌櫃大叔,這麼短時間能配齊這些,辛苦您和大夥兒。”
她笑意盈盈地道謝,見掌櫃的擺手,順勢抱起腳邊的大禮包:“我可以帶上它一起嗎?您放心,它很乖的不會搗亂。”
掌櫃的看了眼大禮包,皮毛溜光水滑的漂亮狗狗,他從前都沒見過看起來如此富貴的狗,又見大禮包一個勁朝他搖尾巴,自然答應。
程小寒立刻道謝,也不敢多耽誤時間,随即開診,不然到天黑都看不完。
一早上,她忙得腳不沾地。
她腿短椅子高,爬上椅子後,雙腿晃悠着沾不着地,實在沾不着。
進進出出的病人,有的頭痛,有的腳痛,有的咳嗽,有的發燒,還有各種各樣的病症,看診耳朵時候連喝口水都是奢侈。
但她還不算最忙的,最忙的應該是大禮包。
她負責望聞問切,大禮包負責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直接告訴她該開什麼藥;用量多少,吃幾服藥能完全治好。
連着看了十幾個病人,遞上藥方,讓病人去大堂抓藥,順手附贈靈泉水作為藥引,程小寒才借要出恭,從診室出來喘口氣。
“大禮包,沒想到你還深谙醫道。”
“哼,我是誰!我會的還多着呢,以後主人會慢慢都知道。”
大禮包的語氣越發傲嬌,身體卻愈發柔軟地癱在程小寒懷裡,享受着來自主人的馬殺雞。
程小寒輕笑一聲,假意失落:“可你這麼努力,我都沒機會發揮了,每次我一把脈,剛說出症狀,你直接就開出藥方,顯得我反而像個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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