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水被滅的消息坐實,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那些祖祖輩輩囤積土地的世家,他們眼巴巴地希望朝廷能夠出面将那廣袤的松江平原從燕王手裡拿過來讓她們分。但很多人也看出了燕王與朝廷并不和睦。開始找蘇晨周圍的人看看能不能搶得先機。
朝廷有壞人,這也是為什麼燕王那麼能打卻不能持續監國,不能成為太子的原因。既然當初朝廷許諾了燕王,加上如今也不敢必反燕王,就隻能聽之任之。
好在很快好消息傳來,燕王蘇晨邀請大楚所有的世家和百姓前往東北可墾荒!除了第一次繳納一些費用外,燕王還提供農具和耕牛租售,心開墾農田前五年免稅負,這些條件太誘人了。冀州、青州、兖州的世家門開始蠢蠢欲動,而在王淩等有心人的推動下,并州乃至司隸都有人心動了。整個大楚北方掀起了一股移民潮。
洛邑,今日朝會氣氛非常沉悶,随着越王蘇浩造反,武帝着手對在皇城有嫌疑的世家官員進行了清洗。但南面的局勢依然不容樂觀,李傳庭在襄陽曹文诏在信仰都進展不大,而太子蘇瑞和張亮除了兵馬比長江對面的越王多一些也奈何不了對方。相反因為防線過長越王征在籌劃集中力來那個進攻吳郡。準備與大楚朝廷先分江而治。
西線如今大楚朝廷和司馬春依然是對峙狀态,朝廷控制了潼關,在南陽駐軍。司馬春則控制了武關,在潼關西面不到百裡屯兵。。北面雙方隔着南下的黃河在東西兩個方向都放了幾萬兵馬。
可以說大楚朝廷現在處于絕對防守狀态,隻要這六個點有一個被叛軍突破都有可能再次直逼皇城洛邑。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秋收結束,按照越王蘇浩控制的區域,一旦秋收結束必定會大量暴兵。西線突厥人也可能再次從武關南下。
朝廷曾經在一個月前讨論過讓燕王南下,但當時燕王蘇晨剛剛結束語烏桓的戰鬥并且留下三萬輕騎兵在草原上清繳烏桓殘部,随後燕王更是領兵前往遼東抵抗黑水人。朝廷就是否召集燕王蘇晨南下展開了激烈的争論,最終以周長發為首的太子黨認為燕王再擊敗烏桓之後本來所剩兵力有限,如果擋不住黑水人,黑水人可能趁此機會長驅直入抵達黃河邊。所以最後争論的結果是調遣冀州三萬步兵南下,一萬屯河内,兩萬進洛邑,剩餘兩萬人屯于冀州趙國和魏郡邊境防範黑山賊。
兩萬冀州兵入皇城之後休整不到十天就立即被調往襄陽。武帝和兵部再三催促李傳庭南下擊賊。
李傳庭無奈之下率領兩萬中央軍兩萬冀州軍和三萬新兵順江而下進攻江夏。抵達前線後李傳庭将一半的兵力放在長江北岸,一半設置水寨隔着十幾裡與江夏城守軍對峙。
可是不等大軍熟悉水戰,朝廷一再催促李傳庭出兵,要求秋收之前必須結束戰鬥。結果蒼蒼之間李傳庭大敗,水寨被叛軍用火船夜襲燒毀,岸上兩路夾擊之下三萬新兵倉皇之下逃散大半。李傳庭本人在水戰中陣亡,副将率領兩萬多殘兵逃回襄陽。
李傳庭江夏大敗不但震驚了大楚朝廷也極大地鼓舞了兩路叛軍。司馬春随即派兵楚武關開始試探性進攻。結果在宛城忽悠勝負。
這下大楚朝廷徹底慌了,就在此時北方的燕王蘇晨傳來消息,他領兵在幾日前攻破高句麗城,滅黑水國。兩相對比之下就連曾經的大楚戰神李晶都無地自容。滿朝文武官員羞愧難當的占據了絕大多數。
于是便有人再次提議讓燕王蘇晨領兵南下勤王。不過蘇晨似乎早就猜測到這一點一樣,他一句宜将剩勇追窮寇表達了他要徹底肅清北方草原和黑水白水的決心。同樣也表達了他不願意南下的想法。畢竟人家已經來過一次,剛取得一點戰功,朝廷就急吼吼地回歸并且立下了太子。要說燕王沒意見那是睜眼說瞎話。仔細想想當時如果一直讓燕王監國按照他滅掉烏桓和黑水的兵力,此刻怕是早就将司馬春給滅了。
于是又有人說燕王人可以不回來,但可以調撥一些戰馬和裝備到皇城來。還有那種陌刀和神臂弓的制作工藝和工匠都應該帶來。隻要中央軍全部武裝和潼關守軍一樣司馬春和越王焉能不敗?
八百裡加急來報送到薊縣,蘇晨的回應是派遣回來了蕩寇将軍郭淮和五千重騎兵。戰馬、裝備和工匠一樣都沒有。其實郭淮也郁悶,他出發前就是蕩寇将軍,在蘇晨麾下立過的功勞已經快超越他父親郭奎了,但朝廷卻偏偏視而不見,将他當做了蘇晨的黨羽。所以郭淮也擺爛,回到洛邑之後幾十年後将隊伍駐紮好之後就躲在軍營不出門,号稱他的重騎兵是在朝廷危難之際帶領聖上和滿朝文武逃難的,不參與其他戰鬥。
氣得郭奎沖進大營将郭淮好一頓暴揍,并奪了他的兵權将其關在府中。武帝倒是覺得這混蛋小子說的話有道理,而且蘇晨既然有着安排說明他可能已經預見到了局勢會崩壞,所以武帝便讓郭奎将郭淮帶勁皇宮,仔仔細細地盤問了蘇晨滅烏桓和黑水的事情。
郭淮心中有怨言,不過面對武帝和郭奎也不敢隐瞞,隻說幽州的騎兵安裝了三件套加上弓箭和兵器盔甲都比胡人強出太多,所以一對二一對三鬥勝券在握。這一點其實隻要看看營中的那些騎兵就不難發現郭淮沒有說謊。
武帝最關心的自然還是蘇晨對朝廷的态度。結果郭淮來了一句:“上次殿下從洛邑領兵遠征烏桓的時候就曾經多次跟麾下将領說過他忠于大楚,還說聖上您在他絕不會踏過黃河半步。”
郭淮急于替蘇晨說話,但武帝聽完卻愣住了,如此說來他這是不打算支援朝廷了。而且有自己在一天他不好造反便說出了不踏過黃河的話來,潛台詞就是自己百年之後他很有可能如滅烏桓和黑水一樣大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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