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謝謝您。”齊見深很少稱呼張易安叔,雖然這一聲叔他确實有資格稱呼,“真的,我心裡很感激您,可是這件事,也是我絕對不能讓步的。就算沒有觀衆看,就算真的賠本倒貼,這部劇我也要和江雲遲拍完了。資金什麼的您不用擔心,虧了算我的,賺了我一分錢不要,甚至我可以不要片酬。”張易安仿佛第一次認識齊見深,“見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結果。”齊見深說得很鄭重,讓張易安不得不多看了他幾眼。“我告訴你實話吧,就在剛才,你到我這兒之前三分鐘,劇組最大的投資商說,如果不換掉江雲遲,他就撤資。”張易安歎息,他是真喜歡江雲遲這個年輕人,但是他對江雲遲畢竟不了解。“顧誠和他,到底什麼事兒你弄清楚了嗎?你就這麼死心眼幫人,就不怕幫錯了還惹得一身騷?”“我信他沒有勾引顧誠。”齊見深頓了一下,“就算他和顧誠真有什麼,我也不能看袖手旁觀,讓我看着他遭罪,我做不到。”“你……”張易安失語。“你剛剛說,投資商撤資,哪個投資商?”齊見深問。“餘家。”張易安回答,“你也知道,餘家是最大的投資商,而且他現在完全有充分的理由要求我們更換江雲遲。如果他們撤資,咱們這部劇怎麼拍下去?”“愛撤資撤資,資金缺口我來補。總之,這部劇必須繼續拍。”齊見深寸步不退,“張叔,您一會兒和王導他們碰面的時候,麻煩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他們,我現在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不能參加你們接下來的讨論了,抱歉。”“見深!你糊塗了嗎?我知道你朋友少,圈内的好多人你都看不上,覺着他們不誠心。可是你和江雲遲才認識多久?就算是一見如故,就算是你好不容易交了一個知心朋友,你也該替自己考慮一下!你看看現在輿論怎麼說!說你端架子,仗勢欺人趕走蕭露雯,欺負年輕演員,你何必惹得這一身腥?”張易安臉色漲紅,為齊見深不開竅氣得不清,“而且還有說你潛規則江雲遲的!這他媽都說的什麼屁話!”“不是!”齊見深也不想遮掩了,他本想瞞着江雲遲,可惜沒瞞住,自己先破了功。既然江雲遲已經知道,他也沒有隐瞞的必要,“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江雲遲,或者說,我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齊見深看着張易安震驚得石化的臉,繼續說,“可是這些都是我單方面的意思,從換女主角開始,江雲遲都不知道。我來您這兒之前,和他表白了,可惜,他似乎對我沒這種意思。張叔,他要是真願意讓我潛規則,我做夢都能笑醒。”張易安愛情觀被嚴重颠覆,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該說什麼。他甚至還不能消化齊見深的話。雖然娛樂圈裡男人和男人間的暧昧不少,也有出櫃的。可是這人就不該是齊見深啊。齊見深顧不得這件事帶給張易安的震驚有多大,他接着說,“張叔,您現在明白我為什麼堅持不換女主角了吧?如果有一天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我,至少在熒幕裡,我和他曾經擁有過一生一世,即使這隻是一場戲,我也想把他演完。”“對不起張叔。”齊見深說完,走了出去。張易安坐在沙發上,煩躁地抓着頭發,“這都什麼事兒!”敲響江雲遲房門的時候,齊見深是擔心着的,他害怕沒人應答,害怕江雲遲再一次不告而别。即使十幾分鐘前,他信誓旦旦的說着斬釘截鐵的話語,可是他不想再看見他離開一次,那樣的痛苦,一輩子一次就夠了。齊見深扣了兩聲,門開了。開門的是張旭,“齊老師,您不舒服嗎?”張旭看齊見深臉色很差,不由得問。“沒事。”齊見深已經看見江雲遲,他還是坐在沙發上,隻是精神看上去有點萎靡。齊見深走進去,“我想單獨和他說會兒話。”張旭并沒有立即走開,而是看向江雲遲。江雲遲點點頭。張旭離開前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嗯,去吧。”江雲遲站起來,倒了一杯白開水,兌上蜂蜜薄荷。齊見深關上門走過來,手掌貼在江雲遲拿着勺子的手背,握着他的手,把勺子裡的蜂蜜放進水杯,攪動。江雲遲看見蜂蜜在水中散開溶解,感受着齊見深手掌的溫度。這雙記憶中總是帶着幹燥溫度的手,此刻滿是汗漬,大概是因為緊張。薄薄的汗液打濕了他的手背,有力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他的心仿佛也随着溶解的蜂蜜散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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