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姜之遠被震得縮起了脖子,聲音又提高了幾分,“美人——美人——”又是一聲驚雷,屋内刹那間恍如白晝,也讓姜之遠看清人站在他前頭的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臉色慘白,兩眼若血洞,嘴唇如血盆,身上的白衣浸染了不知道是誰的血迹。“轟隆——轟隆——”姜之遠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卻被雷聲全然蓋住,他想拔腿就跑,不料他的身子已然不聽他的使喚,就在這時,腦後一陣鈍痛,跟着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九冬撥開擋在眼前的頭發,踢了踢腳下昏迷不醒的姜之遠,咧嘴一笑,“少爺,他暈過去了。”徐西陸從門後閃身而出,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姜之遠的鼻息,搖了搖頭,道:“可惜了,沒死。”九冬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少爺,您不會真的想……”他做可一個用刀劃脖子的動作,“他可是平西侯家的公子。”“我知道。”姜之遠若不明不白地死在青城山,平西侯與平西侯夫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聖上也定會徹查此案,那今日在青城山所有的人都逃脫不了幹系,謝家和平西侯府分立兩黨,一旦姜之遠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謝府,第二個就是徐府。“少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啊?”“把他拖到後山頭去,等他明日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回憶起今夜之事,自然會以為是女鬼作祟,咱們也可以全身而退。”“妙啊!”九冬贊歎道,“少爺您可真是諸葛再世啊。”“少在這拍馬屁,趕緊去。”九冬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少爺,姜九爺的小厮還在外頭侯着呢。”徐西陸想了想,道:“我去引開他,你把他拖走,速度要快。”兩人合計完後,徐西陸深吸一口氣,猛地打開車窗,起身跳了出去。渾子不出所料地看了過來,“什麼人?!”徐西陸迅速向東跑去,渾子想也沒想地就追了上來。穿着裙子,徐西陸的速度實在有限。好不容易跑到門口,他把門鎖上,可那渾子手上是有管鑰的,這個舉動隻拖延了一些時間。好在渾子心裡頭也有鬼,不敢大聲嚷嚷抓人。眼看自己是沒時間跑回廂房,徐西陸邊跑邊留意廂房的門牌,看到其中一間上刻着“雪庭間”三字,便毫不猶豫地翻窗而入。謝青蘇一向眠淺,徐西陸落地的瞬間他就坐了起來,正要出聲時,一雙冰涼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别出聲,是我。”西陸?他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但徐西陸身上的氣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記錯的。見謝青蘇鎮定了下來,徐西陸便松開了手。“你怎會在此處?”謝青蘇問。黑暗中,徐西陸眼眸是唯一的亮點。他眨眨眼,道:“我說過會來找你的。”徐西陸在床邊坐下,謝青蘇無意中碰到他的衣服,感覺觸感似有些不對,徐西陸穿的衣服很薄,隔着一層輕紗,他幾乎能觸碰他的皮膚,他的臉燙了起來,“你……”“噓!”徐西陸起身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陣子,确定渾子已經走遠了,才道:“點燈罷。”謝青蘇用火折子點燃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他瞧見一襲紅衣的徐西陸,明顯愣了一愣,“你怎麼又……”“此事說來話長。”徐西陸替自己倒了杯清茶,将茶水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他許久沒有這麼跑過了,現在心髒還在狂跳,嘴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由于跑得太急太快,他雙頰潮紅,嘴唇也顯得更加豔麗。謝青蘇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徐西陸臉上挪開,“你剛剛,可是在躲人?”“恩,我在躲姜之遠。”徐西陸将今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謝青蘇,謝青蘇聽後,不免有些後怕:“你此舉,太過冒險。何故不直接揭穿他們?”徐西陸攤了攤手,“沒有确切的證據,單憑九冬一人的證詞,我父親未必會信我。更何況,他們既然計劃得如此周詳,想必也想好了事發後的說辭。”若他們計劃成功,姜之遠成功地潛入了徐安甯的房間,他無須對徐安甯做什麼,隻要看到她穿着裡衣躺在床上的模樣,徐安甯的名聲就算是毀了。他們再把此事傳揚出去,到時侯徐家也隻能把徐安甯給姜之遠做妾。如果别人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青城山女客住的西廂,他大可說自己是酒後迷路,恰逢東西廂之間的大門忘了鎖,他才誤打誤撞進了徐安甯的房間。謝青蘇也想到了這層,道:“既然如此,你應當事前同我商量。”“同你商量,你除了攔着我不讓去,你還能做什麼?”徐西陸笑道,“是替我穿女裝,還是替九冬扮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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