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安是沈太後的侄女,出生高貴,才和貌都是一流的,再如何也該是個妃位。若将來能生下皇長子,晉升為貴妃自然闆上釘釘的事。如今的皇後為先帝當年所選,乃安定候的嫡長女,沈太後對她一向無感。皇後前幾年小産過一次,傷了身子,之後肚子就再未有過動靜,是個不能指望的。如今沈曼安能封妃,也算是了了沈太後的一樁心事。隻是大兒子操心完了,還有個桀骜不馴的小兒子。“卿兒,母後讓人送去你府上的畫像,你可看了?”宋衍澈端着茶盞,嘴角噙笑,看着自家弟弟,一副“蒼天饒過誰”的模樣。宋衍卿興緻缺缺道:“看了。”“如何?”沈太後身子微微前傾,神色略顯急切,“可有你喜歡的?”宋衍卿想着與其每次搪塞過去,不如早日把話說開。“母後,”他破罐破摔道,“我不娶王妃,去年不娶,今年不娶,明年還不娶,您就别操心了。”沈太後看向宋衍澈,埋怨道:“皇上,你聽聽,這是什麼話?你堂堂一個親王,不娶王妃,你是要出家做和尚麼?”“母後。”宋衍澈悠悠道,“卿兒已經長大成人,此事,就讓他自己拿主意罷。”“讓他拿主意,他得拖到猴年馬月去。”沈太後煩悶道,“别說是在皇家,就是尋常的富貴人家,你這個年紀的少爺,哪個不是妾室通房一堆,你倒好,連個王妃都沒有……”此話不過是老調重彈,以前宋衍卿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今日不知怎了,猛地擡頭,認真道:“母後,你此話當真?”“恩?”沈太後被搞糊塗了,“什麼話?”“就是方才您說,我這個年紀的少爺,都已有了妾室通房。”沈太後以為小兒子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欣慰道:“這自然是真的,母後還诓你不成。”不知想到了什麼,宋衍卿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宋衍澈見母親目的達成,要催得也催了,便道:“母後,謝稷還在勤政殿候着,兒子就先過去了。”“說起謝稷,”沈太後抿了口茶,淡淡道:“你舅母剛才還同哀家說,謝稷之子謝青蘇,在清輝樓對子閑大打出手,皇上可知道此事?”兩位世家公子在酒樓打架鬥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沈國公一家本想直接告禦狀,思來想去,又覺得由太後提出此事較為妥當。沈國公不說,自然無人敢在皇帝面前多嘴。宋衍澈輕輕搖了搖頭,驚訝道:“謝青蘇?他——打人?”沈太後呵呵一笑,“莫怪皇上吃驚,哀家聽了之後也不敢相信。哀家聽說謝青蘇孤傲自持,修身嚴謹,沒想到竟在天子腳下做出如此敗俗不雅之事,他還是個禦史,如此所作所為,如何能讓百官信服?依哀家看——”“咳咳咳——”沈太後還未說完,宋衍澈又開始不住地咳起來,他眼中氤氲着霧氣,如玉的面容也因咳嗽熏得潮紅。宋衍卿霍地站起身,沈太後也忙道:“快,快請太醫來!”“不……咳咳……不必麻煩。”宋衍澈輕聲道,“朕隻要歇歇就好了。”宋衍卿和沈太後均擔憂地看着他,他喝了口茶,緩了一緩果然不咳了。“母後可知謝青蘇為何要出手傷人?”“皇兄,我知道。”沈太後驚道:“你怎麼又知道?”宋衍卿道:“當時我就在清輝樓。”他雖未親眼見到二人鬥毆,但玄墨當時守在門口,目睹了整個過程。“哦?那你同朕說說,事出何因。”宋衍卿暗自思忖,如今沈謝之争已是如火如荼,若把徐西陸着女裝之事廣而告之,難免又要把徐家牽扯進去。再者,月元節過後,當日不少目擊者都在打探那位紅妝女子的下落,他決計不能讓徐西陸被旁人找着了去。拿定主意後,宋衍卿道:“當日,清輝樓有一紅妝女子,沈子閑見其獨身一人,垂涎其美色,故上前騷擾,言語粗俗不堪,謝青蘇上前阻止,不料沈子閑卻變本加厲,侮辱那女子是……是風塵中人。”想到這裡,宋衍卿心中也來了氣,隻覺得謝青蘇當時下手還是太輕了,要是他能打得沈子閑幾天下不了床。“謝青蘇忍無可忍,這才出手傷了人。”宋衍澈笑道:“說到底,竟是因為一名女子。朕倒是想看看,是何等佳人,能讓一向鎮定自持的謝青蘇沖冠一怒為紅顔。”“遑論是因為誰,謝青蘇傷人就是不對。”沈太後言語之間已有幾分怒意,“子閑被打得破了相,難不成皇上就一點責任都不追究了?”宋衍澈深知自己的母後一心向着母家,遇到别的事,都能公平公正,可一旦事關沈家,她就忍不住多有偏頗。“母後說的是,謝青蘇身為禦史,卻以身犯法,朕……定當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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