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那個聲音還再度響起,加重了這份陌生而未知的心悸。“這樣就完全不怕了吧?好好睡覺啊,我就在這兒,不會走。明天我不叫你,你也不可以提前起來——”甚至,一秒停頓後,那家夥還學着他氣勢洶洶的威脅語氣,既是套近乎、又是逗弄般添了句——“明白?”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到,小受的名字這會才出現(我一般叫他小秦總,因為他很霸道,很酷(他覺得)于是在戚霁那般無意識的逗弄下,秦玦也隻能一頭埋入枕間,挫敗羞惱不已,扮演死魚。長久以來,他從未告訴别人,夜晚之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來說,其實是比白天恐怖千倍萬倍的。畢竟意識清醒時,大腦還能掌握主動權,但人一旦睡去,就真的無法控制那些腐臭流膿的夢境會往何處發展了。為此他常年抵觸睡眠這件事本身,并早已做好了随時暴斃的準備,但這一夜,那份“我一個西北漢子居然輸給江南書生”的屈辱,反倒使得他蜷縮起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認栽閉上了眼:算了算了,先讓讓他,以後再找個機會爆頭幹回來。空調暖風呼呼吹着,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就陷入了與從前完全不同的夢境,整個人都在毫無防備間,落進了從未見過的斑斓暖光裡。夢裡的世界難得地幹淨而溫暖,四周都是巨大的、花朵形狀的晶瑩糖果,他走着走着,心中還未産生太大的波瀾,就在茫然的張望中不小心跌了一跤,然後便迷迷糊糊地躺倒在一個白白軟軟的東西上,開始慢悠悠地漂浮起來,胸腰手腳都被裹得酥軟,再也沒能爬起。有那麼一刹那,他覺得載着自己的東西是一片粉色的雲朵,或是一串甜絲絲的棉花糖。但和雲朵、棉花糖不同的是,那塊東西又更緊實、更有溫度,像是深山裡某種大型動物的柔軟皮毛,又像是熱烘烘的一片吐司面包,剛烤出來似的,散發着香噴噴的濃郁鮮奶味,一整晚都緊緊裹着他,總讓他想起聖誕夜櫥窗裡的雪吻布朗尼,或是焦糖芝士小蛋糕。松綿絲滑,軟糯香甜。……艹,怎麼回事,有點餓。所以八九個小時候後,逐漸将他喚醒的,就并不是來自現實世界的光線,而是絕不可能在從前的短暫睡眠中出現的……饑餓感。“唔……”本來,起床對他來說是一秒鐘就可以做到的事,但這次,他卻伸手揉揉眼睛,整個人還被一絲不願褪去的安恬睡意纏繞着。也是直到耳邊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漸漸清晰地逼近,他才猛地一提心髒,發覺自己正手腳并用纏着什麼東西,腦子轟然炸開了。畢竟,這個“東西”,毫無疑問是戚霁的身體。……我艹。秦玦本能地發出罵聲,完全來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是以怎樣一種姿勢纏在戚霁身上的,他隻是不得不承認,目前兩人确實都擠在床的外側——也就是說,是他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被子下挪出來,鑽進了戚霁的被窩裡。更要命的是,早晨的自然生理反應還在身下提醒着他:哥,難受。……媽的。于是秦玦額間片刻就冒起冷汗,淩亂成一片,心裡隻剩不幸中的萬幸:幸好睡夢中沒有因為這塊“東西”太香而一口咬下去,否則……否則,他要的爆頭,說不定就不是腦袋的“頭”了。漸漸地,窗外的陽光濃烈起來幾分,已經可以從遮光窗簾透過來一部分,所以面對着暴露在眼前的事實,秦玦迅速吞咽幾下喉嚨,能想到的方法隻有粗暴地推開對方,再厚着臉皮開句“不好意思我昨晚夢到波多野老師了”的玩笑,但淺淺一層日光裡,戚霁微張的淡粉色嘴唇卻真像芝士蛋糕上那層最松軟的絲絨似的,令秦玦不自覺地凝起視線,終是為難地撓撓脖子上的疤痕,有點不舍得動手把人弄醒。……算了算了,大丈夫18厘米,能屈能伸罷了。于是秦玦改變策略,一邊蜷起兩個拳頭,一邊扭動腰腹弓下身體,開始小心翼翼地從對方的臂彎中抽身。然而,今天偏偏諸事不順,事與願違——他才挪動了01毫米,耳邊就響起一陣哼哼唧唧的呢喃,似乎昭示着對方也即将醒過來。秦玦心口一抖,喉嚨裡湧上來的花式“草”字大概能覆蓋整套本草綱目,但在見到戚霁睫毛顫動那一刻,他的第一反應也隻能是閉緊眼睛繼續裝睡,不得不暴露自己主動鑽人被窩的事實。為此他的臉發燙不已,簡直像被扇了一夜耳光,但不管怎麼說,也總比直面對方好。可不幸的是,幾秒後,那個柔軟的聲音就開始自言自語了:“一晚上都纏着我……主動往我懷裡鑽……昨天還讓我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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