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零點三十分。之前派出去的幾個手下并未打來電話,隻有幾條報告一切正常的信息,這倒有些出乎梁丘言的預料。俞梓這小子在打擊報複方面言出必行,但現在看來八成是半途改了主意。
他肯定是不會躲在家裡的。因為忌憚梅青住處的守衛?不可能,那種程度還不足以讓俞梓卻步。難道人的确去了,也的确和梅青見到面了,結果又被......?
他指尖隐約有些灼燙且粘膩的感覺。
不不不!梁丘言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輕,趕忙使勁拍了拍臉。我他媽是不是困瘋了,竟然冒出這種念頭來?!肯定是因為早上幫易解做了那種奇怪的事才......!
那俞梓究竟在哪裡呢......
梁丘言隻覺背後的暗處倏忽吹來一陣陰風,立刻回身飛起一腿,不料竟被那人影勉強躲了過去。梁丘言哪敢放松,三兩步追趕上去,一攔臂便将那人直直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大哥!别......是我!”那人喊道。
梁丘言正納悶此人為何防衛得如此消極,湊近了才發覺對方的輪廓相當眼熟,一時愣了,趕忙松開手。
“俞梓?”梁丘言驚道:“實在對不住,你沒事吧?”
由于梁丘言下手沒留餘地,俞梓的五髒六腑都險些被這一撞給震碎了,龇牙咧嘴地緩了會兒,才長出一口氣道:
“大哥,我就算原本沒事,被您這麼一折騰,也得當場出事啊......”
梁丘言愧疚地撓了撓頭:“唉,都怪我太緊張了,還以為有人想暗算我呢。”
“哈,”俞梓伸手搭上他大哥的肩背,笑道:“舊區這地界,哪會有人敢輕易攻擊領袖啊?安全着呢。不過就是有些區域設施陳舊,沒新區熱鬧罷了。”
“咱們都緊随潮流去新區邊界落戶了。也隻有上頭那些家夥,要不是為了守着家裡那幾座快成精的哥特老宅,早就......”
俞梓忽然陷入了沉默。
梁丘言察覺到對方是因為提及“裁決人”才情緒低落,忙想岔開話題。但轉念一想,又發現如何都繞不開梅青,也變得局促起來。
“那個......”半晌,梁丘言終于開口道:“小俞啊,你這麼晚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呵,”俞梓向走廊盡頭報以一個怨憤的眼神,咬牙道:“他媽的,本來今晚就能找他算賬,結果忽然聽說老頭子派的人正在梅青家裡住着!理由也永遠是有什麼狗屁要事相談。”
“三更半夜有什麼好談的?!”俞梓言辭憤慨:“想探讨人生真谛?我看梅青就他媽是故意的,以為把那幾位門神放家裡鎮着,就能把我唬住!”
“我壓根無所謂。但我實在是不願意和那些人打照面,煩得很。想起你住的地方離那裡比較近,所以才跑來了。”他抱起雙臂,盯着對面那間房的門牌。
梁丘言很清楚面前這人的臭脾氣。分明對梅青忌憚得要命,還偏要找借口、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實在有點好笑。
“咳,小俞啊,”梁丘言憋着笑,輕輕拍他的後背:“既然他不方便,那隔日再談這件事也不遲。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如果來不及回去,正好可以和我睡一張床。”
俞梓面露尴尬,朝梁丘言所指的那扇門瞥了一眼:“言哥,小易他......也在這個房間裡吧?我睡這兒,怕是不合适......”
想起上回易解看見自己和梁丘言抱在一起時的陰森表情,俞梓感覺背後一涼。但現在的确是自己腦門一熱跑來的這裡,再驅車趕回新區隻怕要等到天明了。
梁丘言那顆直男的腦瓜子轉了轉,笑道:
“這有什麼。我倆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都睡一起多少回了?你也不是朔哥那種打鼾都能掀開房頂的人,還算安靜。你他媽......難道想和小易睡一張床不成?”
“不!”俞梓忙道。
“那不就得了。”梁丘言一揚下巴,示意對方跟随他進來。
剛踏進一步,俞梓聳聳鼻子,竟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梁丘言吓了一跳,連忙向易解床上看了一眼,才擡手擰着俞梓的耳朵,低聲道:
“怎麼回事?!”
“疼疼疼——”俞梓連忙讨饒:“哎喲大哥,你這人可真不講理!滿屋子犯罪現場的味道,想不聞見都難啊!你倆到底做什麼激烈運動了?”
一句話說得梁丘言在黑暗中面紅耳赤。
媽的,大意了。自己隻是聞習慣了,沒想到對于外人來說,易解殘留的空氣中的信息素仍然具有相當的濃度。
“沒、沒什麼!”梁丘言别過臉,大步流星地朝床邊走:“别他媽瞎說,什麼都沒發生!”
俞梓正要笑他,卻感覺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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