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暴怒
等親眼見易解躺在床上、沉入夢境之後,梁丘言才終于小心地起身。他将兩片窗簾又向正中扯了扯,免得縫隙處漏光,打攪易解的睡眠。
其實他催着易解休息不隻是因為對方昨夜過勞。
他早晨自打見到詹刑,心裡那股暴虐的火氣就險些壓不住。他并不清楚這個好歹也稱得上社會精英的家夥為何會整天算計這些事,甚至為了找茬親自來鳴磬下榻,看樣子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但梁丘言更想不明白,整個D城,“隕落”僅在新區就已經有着相當規模的勢力,舊區更是盡在掌握。詹刑如果想找梁丘言的麻煩,深入舊區豈不是極其愚蠢的行為?在這片地帶,隻消梁丘言動了念頭,讓詹家悄然失掉這棵獨苗也并非難事。
看來......這家夥就是沖着易解來的。
“狡猾的狗東西......”梁丘言壓低嗓音罵了一聲,打開房門。
先前梅青去和詹刑交涉,聽說對方已經答應有所賠償,且不再對外透露類似訊息。當時梁丘言還略感放松,現在才發覺這壓根就是障眼法——如此一來,詹刑就能夠在不威脅“隕落”利益的情況下随意接近易解。即便将易解帶走,組織上也再找不出什麼追責的理由。
切,頭兒管不到你,老子他媽的還管不好你了?!
梁丘言站在走廊上,将渾身的筋骨都活動開,骨節處不時發出沉悶的爆響。他仔細準備了一番措辭,正準備大步流星下樓去,卻見詹刑和兩名膀闊腰圓的保镖迎面走了過來。
“喲~”
詹刑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悠閑地打了個招呼:“怎麼沒見你和小可愛待在一起?被趕出來了?”
梁丘言半眯起眼睛:“關你屁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詹刑似乎樂于見他滿臉敵意,笑道:“當然是回房間休息咯。我就在你們隔壁,想和小可愛離得近些。”
“做夢。”梁丘言道,随即向後退了幾步,以免對方打擾易解休息。
“不愧是‘獅子’,護食護得真緊......”詹刑挑眉,也邁步向梁丘言靠近。
聽這個代号從詹刑口中念出的時候,梁丘言心中一沉。
“你已經知道了。”
“哈,你不也猜到了麼?”詹刑繼續靠近,刻意揚聲道:“堂堂領袖,竟然淪落到在家裡混吃等死的地步,真是夠慘。”
梁丘言眼見詹刑就要站到自己房間門前了,他随即意識到這些話很有可能被易解聽見,即刻攔住他道:“......換個地方說。”
說是換個地方,兩人實則也沒有與旅社相距太遠,而是選擇了一家對街的咖啡廳坐下。
梁丘言其實是想選個更僻靜些的地方,想着到時候萬一動手,也驚擾不到其他人。但附近一圈的人家似乎都對詹刑這位“大人物”頗感興趣,紛紛開了窗向他們看去,到最後隻好規矩地坐進店裡。
可剛一坐下,梁丘言的拳頭又開始癢了。
“藏得很辛苦吧?”詹刑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既不敢公開,又怕被發現。”
其實這話多少有點含沙射影的意味,隻不過現下隻有詹刑自己清楚。想想這兩人各自揣着心思,相較之下還是易解藏得更深些。真不知道,如果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盡數袒露在梁丘言面前,他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梁丘言,”詹刑撐着下巴,這是他頭一回正式地稱呼對方:“你知道小可愛為什麼喜歡你麼?”
面前那杯拿鐵正散溢着微苦的焦香氣味,邊緣漂有幾顆浮沫。
梁丘言很想回答。但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易解直率的表白,到底也總結不出幾條有用訊息。但梁丘言清楚自己面對詹刑時決不能露怯,因而定了定神,反問道:
“你嫉妒了?”
詹刑對他的反應略顯意外。
如果沒猜錯的話,梁丘言現在還不知道他自己和易解從前究竟有什麼淵源。想當初易解安全從I國返回,聽易家的人談及他們大少爺的脫險奇遇,他才知道施救者是一個叫“獅子”的金發少年,将易解送出戰區後便斷了音訊。
詹刑隻當聽了個故事,興許那少年早就喪生在紛飛的炮火裡了,便沒怎麼在意。誰料易解自那之後像着了魔似的,對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念念不忘,發誓要想盡辦法尋到他的蹤迹。一連數年,從未間斷。
這大大出乎詹刑的預料。他以為易解對“獅子”的向往應當理解為特殊狀況下的應激反應,開始強烈,總該有放棄的時候。然而對方是如此锲而不舍,最後當真把“梁丘言”這個名字從幾十億人裡挑了出來。
“梁丘言,梁丘言。”易解反複念着:“真是個好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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