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調動起靈識探了一探,就在靈識觸及玉牌的刹那,忽然,那一縷靈識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着,叫他身不由己地向着玉牌投去。
霎時間天地轉換。
亓官一睜開眼睛,立刻警惕地四下查看,而後,他一轉過頭,就見一道玄青身影立在不遠處,正微微笑着看着他。
他眼前頓時一亮:“師父!”
他歡快地叫了一聲,一下子撲過去,捉住師父的袖角,仰着臉兩眼閃閃亮地看着對方。
陸豐唇畔逸出一絲笑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仔細地檢視過一遍,見他好好的,方道:“平安就好。”
亓官隻仰臉望着他,嘿嘿地笑:“師父,我又找到你了。”
陸豐瞧着他,心底不覺柔軟,微笑道:“是,你找到我了。”見徒兒平安,他才有心思探問當日的情景:“七官兒,當日在雲水謠裡究竟是個什麼情形,如何你又離開了宗門?”
亓官不善言辭,說了好一會兒,連比劃帶折騰的,才把自己被雲虺馱着出了雲水謠、又被妖藤拉入陌生地界的事說明白。
陸豐沉吟一會兒,又問,“那藤妖與你身上的藤長得像麼?”
蜉蝣妖原身極小,寄身時也并無常形,在寄身神魂中化作一花一葉、一砂一蟲都有可能,他原先以為,寄在亓官身上的蜉蝣妖隻是巧合化作了細藤的模樣,但此時卻不免更想深了一層。
自來寄蜉蝣與寄身命脈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亓官身上的蜉蝣妖卻有些古怪,他早就猜測蜉蝣妖當初寄身時被做了手腳;而今亓官好好的被藤妖捉了去,那藤妖偏巧還會虛空挪移的神通,世事當真有這麼巧合?
亓官回憶了一下,想起那藤妖遮天蔽地的藤蔓枝葉,又想了想細藤那荏弱無依的小模樣,頓時搖頭,“不像。”
陸豐也未深究,隻道:“不像就不像罷。”又問,“你現在何處,識得路途回來麼?”
亓官自然搖頭,把遇上姜禾、來到姜城一事說了一遍。
陸豐便微微颔首,“既如此,不妨在姜城多待些時日。”
他道:“仙宗門派之所以會令築基以上弟子出鎮凡城,一則以庇護百姓,不使為妖物禍害太甚。二則是為曆練修行,修煉道法僅為其一,曆練道心是為其二。修士雖講求一心向道,但道為何物,若隻向書經裡尋求答案,未免失之淺薄,道者入凡塵才能出凡塵,道心久曆磨煉而愈堅。”
亓官似懂非懂地點頭。
陸豐摸了摸他的頭,道:“我寄了一道神念在此,若有不能解決的事,便來說與我聽。”他沉吟一時,終究不放心,又道:“這玉牌中還存了三道劍術,若是遇到了不能應對的強敵,便放出來應敵。”
若是放出了劍術,他就會有感應,屆時哪怕隔着千山萬水,也能施展縮地成寸的道法趕至亓官身邊。就如當初石橫被派往義陽城鎮守時遇上妖潮,也是用他給的一道靈符及時求救,最後才救了一城人的性命。
亓官望着師父,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記得了。”
陸豐目光溫和,道:“去罷。在外不要忘記修行。”
亓官剛及點頭,就覺眼前一黑,靈識被一股輕柔的力道送了出來。他睜開眼睛,摸了摸手裡的玉牌,小心地将之放進須彌芥中,而後才抖開榻上的錦被安歇。
雲虺在角落裡委委屈屈地呆了半天,見細藤消失了,這時才小心翼翼地蹭過來,窩在他頸側,也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亓官便起身練劍。
這聽風苑的名字聽着極雅緻,實則就是個敞闊的院子,院裡種着一片竹林,風一吹便沙沙作響。亓官怕施展不開,索性駕着劍光上了雲霄,不一刻璀璨劍芒便劃破長空,映照得雲霞都有些失色,更有呼嘯來去的劍氣,引得姜城人紛紛擡頭看着這一異觀。
姜蘊駐足看了一時,神色絲毫未變,隻吩咐了一聲:“走罷。”說着大步而行,左右立刻跟上。
待亓官練了盡興下來,姜禾已在院中等了許久,此時便迎上來,笑着道:“仙師劍術真乃通神,雲中縱劍,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亓官看了看她,糾正道:“沒有通神。”
姜禾一愣,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便打了個哈哈,吩咐下人送上膳食。不一刻膳食送上來,她瞧見亓官明顯亮了幾分的眼神,不覺有些好笑,方才的些許尴尬也不翼而飛。
既是存了拉攏亓官的心思,姜禾的舉動未免多了幾分刻意。
不過亓官心思簡單,也并未察覺她的異樣,見她說要紹介姜城風土人情,便點一點頭,果真跟着她出門去了。
姜城東西七裡,南北五裡,周遭方圓千裡的地界,盡為城主姜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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