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真是有些難纏。
照理,寄蜉蝣神魂受傷,與它一些滋補神魂的靈丹妙藥也就是了,但既然先時令亓官醒轉的丹藥對它無效,恐怕叫亓官服藥、再引渡神魂靈識助它療傷的法子也行不通。
更何況,亓官修為淺,也不适宜服食靈丹過多,否則會有揠苗助長之憂。至于直接給那株寄蜉蝣用藥,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它既與亓官命脈相連,恐怕貿然行事會牽連到亓官,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玄微便避重就輕,道:“你好好地修煉,時間一長,它自然就醒了。”
亓官懵懵懂懂地點頭。
白駒過隙,一年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于亓官而言,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無念谷,其實并不難熬。有師父相伴,再加上那些有趣的道印,枯燥的修煉也變得有趣味起來,他的劍道修為也突飛猛進,若隻看他的劍,已經與金丹修士相差仿佛,隻是靈力仍舊停留在築基期。
而在亓官修行的時刻,凝翠山,阿深背着包袱轉過身來,看了看站在院門口的老左和左家嫂子,“阿姐、姐夫,我去了。”
左家嫂子滿臉擔憂和不舍,卻并沒有開口挽留。老左沉默着,擡起手在阿深上臂用力拍了拍,過了一會兒,才悶聲道:“要小心……照顧好七官兒。”
阿深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到姐姐懷裡的襁褓上,停頓了一會兒,扭頭轉身就走。
一開始,左家人并不知道亓官被罰的事,直到過去二十來天,還是不見亓官的身影,他們便急了。
亓官是什麼樣的人,幾年相處下來,左家人再清楚不過。他心性單純,且有些執拗,既然說了不久後回來,那就絕不會拖過十天,除非是被事情絆住,實在脫不開身。
但是這仙宗門派裡,又會有什麼事情能将他絆住不得自由?
左家人一介凡人,自然不知仙家底裡,隻擔心自家不谙世事的弟弟入了仙宗被人欺負,一時都坐立難安,忍不住去找了荀管事。
荀管事其實也不大清楚。他雖然是外門管事,根腳卻在凝翠山,因此分管的便是凝翠山這一塊,并不清楚迎象台的事情。不過,他還記得當初是誰把左家人領來此處安頓的,是以見左家人問上門來,便特意去了一趟迎象台,打探消息。
被問到的迎象台弟子倒是好言好語,隻是說的話卻叫荀管事吓了一跳:“你問那個新來的?他傷了内門師兄,被罰去無念谷思過,可得許久才能出來呢!”
流華宗弟子對無念谷是談之色變,荀管事也是久聞其名,雖然并不真的清楚無念谷的可怕,但隻從“傷了内門師兄”這一句話,就足以令他明白亓官的處境。
荀管事心事重重地回去,面對左家人也沒遮掩,原樣将迎象台弟子的話說了出來。
左家人不聽便罷,一聽頓時急了,隻他們是新近落腳的凡人,即便擔憂亓官安危,又能做什麼?
左家嫂子顫顫巍巍地,挺着肚子求荀管事,好歹被老左拽住,然後,這個八尺大漢一轉頭自己就給荀管事跪下了,剛裝上的義肢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來。
他懇求道:“荀管事,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求您發發慈悲,救一救他。”
阿深原本扶着姐姐,見狀也一聲不吭地單膝跪了下來,向來挺得筆直的脖頸深深地低下去,彎出一個懇求的姿态。
荀管事卻不肯受他們的禮,隻連連擺手,自嘲道:“我又算個什麼東西?休看我是個管事,實則内門往哪邊開都不曉得,便是外門也好些前輩不敢得罪,又哪裡來的臉面,去與你們求情?”
左家嫂子踉跄了一下,幸好叫阿深扶了一把,老左擡起頭來,堅毅的面龐浮出一絲痛苦之色。
荀管事指點道:“列位又何必求我一個小小外門管事?此事,隻消元祿劍君說一句話,再有天大的過錯,門規也絕不會深究。”
左家人茫然之中,面面相觑。元祿劍君又是個什麼人?
待到知曉那就是亓官追着喊師父的人,且輩分尊崇,左家人再度一籌莫展。
仙凡之隔,猶如天塹,他們不過是一介凡人,仰賴亓官才能得到居住仙宗山腳的機會,如今亓官有事,他們又哪裡有機會能見到元祿劍君?
最後,還是荀管事為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登天梯。
隻要爬上登天梯,就能成為流華宗内門弟子。
進了内門,不論是去求元祿劍君,又或者是另外想法子,都比現在坐以待斃的好。
第36章膽子比命大
山腳是石梯的起點,方正厚重的青石層層壘砌,一直沒入山上常年籠罩的雲霧中。
阿深擡頭望了望,荀管事當初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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