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一看是柳一青,忙問:“爺爺,您前兩天怎麼都沒來?”柳一青擡起視線,深深的看他一眼:“跟你爸……談了點事。”柳硯書蹙眉,不敢擅自再問。爸爸和爺爺能談的無非就是家事,說不定還跟自己有關。難道自己和傅晨的事情被他老人家知道了?柳一青見他臉色有變,又補充道:“不是什麼大事。”柳硯書越發惶恐。隻見柳一青吐了口氣,淡淡笑起來:“别想東想西的,你跟晨小子安心唱戲。該化妝勒頭了吧?别在這杵着了趕緊去!”說完把他往化妝間裡一推,自個兒轉身走了。===《雁門關》正式開戲。侍從分列兩旁,蕭太後與遼國衆人上場。八郎與四郎作為驸馬一同上前行禮,聽聞佘太君挂帥,楊延順回營探母。驸馬一去不返,青蓮碧蓮領命出戰,雙雙被擒回宋營。宋遼交戰,遼邦不敵。兩個女兒在對方手裡她如何也狠不下心腸,蕭太後下令歇戰言和。兩對兒女将換好蟒袍紗帽的二位驸馬請出,佘太君與蕭太後攜手言道:“你兒我女早聯姻,北國南朝一家親。從此弟兄莫争鬥,千秋萬代永升平!”文武場奏起吹打曲牌,演員滿滿當當站了整台,攜手朝台下謝幕。有笑有淚,兼文兼武,整出大戲由此落幕,場内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木石社的首演可稱得上完美收官。在道賀與鮮花環繞中,柳硯書看着身側之人紅了眼眶。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以一己之力創立劇團,他們做到了。不再是父親口中的癡人說夢,觀衆、同僚俱是真實,他們真真切切的完成了木石社的第一場演出。此後餘生,他也将與傅晨、與整個木石社,完成上百場上千場演出,風雨同舟無畏無懼。傅晨的臉被鮮花襯得更加豔麗,那雙勾魂奪魄的鳳眼緩緩望過來,其中盈滿的是喜悅與萬千深情。姚小琴在一旁替柳硯書接過鮮花,在一旁使勁推了他一把。柳硯書一個踉跄,正正好撲到傅晨懷裡。耳邊的喧嚣倏然遠了,兩人眼中隻餘下彼此。時機正好,再多的話語都是多餘,傅晨在柳硯書畢生摯愛的戲台上,向他印下一個吻。柳硯書從來端方克制循規蹈矩,隻是與傅晨在一起之後,做了許多“荒唐”事。比如現在,他雙手扶上了傅晨的肩,回應着将這個吻繼續加深。他餘生隻有兩願,一願與戲相伴唱盡此生,二願有人相伴攜手而行。傅晨都滿足了他。他也再沒有什麼好怕的。柳硯書的喉嚨有些發緊,以隻有傅晨能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今後就我們倆一塊兒唱,好不好?”一如當年,童聲稚語定下的那句諾言。傅晨低頭笑起來,湊到柳硯書耳邊:“好,我們拉勾。”睽違多年,到頭來,台上台下做夫妻的,也隻會是你。===木石社的慶功宴辦得很盛大,在五星級飯店定下了一整個宴會廳,将全體演職人員與提供過幫助的各方前輩都請入席中。傅晨、柳硯書、梁鴻、沈幽明、穆淩霄以及許霖鈴等等較為親近的朋友們都坐在了同一桌。他們本還想把李嘉樂也叫上,畢竟他四處聯系老同學也給木石社幫了不少忙,可他跟着滬京二團出差去了外地,隻好就此作罷。傅晨和柳硯書端着酒杯依次向每一桌敬酒,以慰衆人辛勞。敬完一圈終于回到自己的這一桌,大家起身回敬。許霖鈴端着果汁小聲笑:“你們這樣好像婚禮敬酒。”“是嗎?”傅晨笑着望了一眼師哥。“……”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害羞,柳硯書的耳朵已經紅了。穆淩霄附和道:“那幹脆喝個交杯吧。”梁鴻點了點頭,默默的表達了對這個提議的贊成。姚小琴和許霖鈴也跟着一塊兒起哄:“親都親了還怕交杯酒嗎?”這一桌都是老熟人,也沒什麼好忌諱的,慫恿兩人的呼聲越來越大。傅晨轉頭,把詢問的眼神遞了過去。要是師哥拉不下這張臉,他也絕對不會強求。柳硯書眨了眨眼,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喝就喝嘛。”說着将手腕勾上傅晨的小臂,酒杯從兩人之間送到唇邊。兩人同時飲盡杯中烈酒。他們或許永遠也不會正式舉行婚禮,甚至短期内也無法擁有法定名分,但至少在此時,他們可以借着慶功宴的機會,飲下這杯合卺酒。席中衆人做見證,傅晨與柳硯書一生一世同甘共苦永不分離。穆淩霄第一個鼓起掌,高聲道:“禮成——”酒桌上的大家都在笑鬧着喧嘩着,衆人都在想着法子給柳硯書灌酒,卻都被傅晨一一攔下。他說,師哥酒量不好我替他喝,一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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