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霄的單腿“吊毛”亦是一絕,動作幹淨,翻得又高,觀衆們絲毫不吝啬自己的掌聲,叫好聲亦是一浪蓋過一浪。柳硯書把胃裡東西吐了個幹淨,總算是舒服了些,嚴老師朝他歎氣:“還是嫩了點。”許霖鈴也扮上了,唱的是《盜令、别宮》兩折,眼下已無戲份,接過宋千峰手上的瓷杯端到柳硯書面前。“謝謝。”柳硯書擡眼見是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柳硯書那雙桃花眼裡盈了笑意,再輕飄飄往人面前這麼一送,這誰遭得住?許霖鈴慶幸自己粉撲得夠厚。一直等在角落的雷宇起身,路過柳硯書的時候,有個極低的聲音飄出:“勒個頭還要死要活,真是金貴少爺。”柳硯書走了個神,隻聽清後半句,應道:“啊?”雷宇沒有再出聲,理了理辮子,握着鐵鍊上台了。笑容僵在臉上,柳硯書心裡納悶,雷宇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李嘉樂今天上二國舅,戲不多,趁着休息的空檔湊上來問:“他剛才說什麼?”柳硯書推脫道:“沒聽清。”“可能是誇你吧。剛才你唱的時候,他在後邊聽得可認真了。”李嘉樂補充道。“行了行了,别誇他了,再誇他魂兒都要飛天上去,再暈一回我可接不住。”傅晨重新倒了杯溫水端過來,“喏。”李嘉樂吐了下舌頭,乖乖閉嘴。作者有話要說:毯子功:戲曲表演基本功。泛指訓練演員掌握和運用翻、騰、撲、跌各項技藝的基本功夫。因演出時各種筋鬥翻跳不能超越舞台台毯的範圍;練習時為不緻受傷,也都是在毯子上進行,故稱毯子功。掭頭:演員卸妝時褪去盔帽及水紗、網巾。就是把勒頭的東西都松開摘下來,也指演出時盔頭掉下造成演出事故。嘎調:指京劇唱腔裡,用特别拔高的音唱某個字所唱出的音。相當于歌唱中飙高音飙到嗨c。吊毛:又稱吊貓,京劇演員基本功。演員手不撐地,向上縱身翻吊的筋鬥,身體騰空後,兩腿伸直并攏,向前翻躍,以脊背着地。戲曲毯子功的一種,文戲中常用的跌撲技術。——摘自百度百科☆、少年舊事柳硯書本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勒頭的時間太長,腦袋有點兒缺氧,緩過來就行了。後台能清楚的聽到前邊的聲音,他便側耳仔細聽戲,手裡杯子水一口都沒喝。台前楊六郎道:“拿住番邦将,升帳問端詳,将番邦奸細壓上帳來!”驚堂木一拍,鑼鼓點子一催,楊四郎該上了。【大喝一聲如雷震——】“好!”柳硯書忍不住想鼓掌,手裡杯子沒拿穩,水撒了傅晨一身。傅晨在旁邊陪坐哭笑不得:“師哥诶,你這一聽戲就忘了别人的毛病可該改改了啊。”戲服不能洗,還好灑的是白水,柳硯書趕緊拿紙給他擦擦。“他嗓子确實是好。”柳硯書道。傅晨不樂意:“你也不比他差啊。”“……”宋千峰今天本來沒有戲份,但他主動申請來後台幫忙打雜,嚴老師也就同意了。眼下手頭事情做完,他也到傅晨旁邊坐下。傅晨總喜歡拿手肘捅人:“喂,今天晚上一塊兒上網去不?沈幽明也去。”宋千峰皺眉,顯然不太贊同。他老家連手機電話都用得不多,哪裡還玩得到電腦。這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吸引力。話一出口卻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沈幽明禮拜一不似還有一出《鎖五龍》?”宋千峰的普通話已經好了許多,隻是時不時的還會冒出幾個發音不準的字。本來唱戲時也有口音,他練得刻苦,硬是給掰過來了。傅晨不以為意:“最近不一直都加訓麼,天天起早貪黑練得也差不多了,該放松放松。”《鎖五龍》是花臉重工戲,宋千峰榮獲單雄信a角,沈幽明的羅成戲不多,主要負責出來挨罵。排練多少回,沈幽明就被罵了多少回“無恥小奴才”,一開始他還覺得憋屈真生氣,後來就麻木了習慣了,甚至還有心思關心一下宋千峰罵得情緒對不對。每天這麼練,沈幽明再是個好學生也有怨言,昨天拉着傅晨大吐苦水,約好今天散戲之後溜去上網。柳硯書聽着聽着回過神來,拉拉傅晨的衣服:“突然想起來,我剛才在台下好像看見我媽了。”“老師和師娘不是說都不來嗎?”傅晨猛的站起來,原地亂蹦,“在台上怎麼不告訴我!啊啊啊,我剛才有沒有呲花?”“沒有沒有。我媽又不會罵你。”柳硯書安慰道。傅晨又說:“不行,我要是沒唱好豈不是對不起師娘給我開的小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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