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相君拽了拽身上的南安郡王府的“下人衣裳”,眉眼閃過一絲堅定。
而喜兒因為要等黎青堂換好衣服,所以不能陪同“女扮男裝”的靳相君去前院窺伺,隻得擔憂目送靳相君的背影而去。
——
等到靳相君走到前院時,氣氛卻似乎有些微妙。
她朝思暮想的黎青言正站在院落中央,靳相君眉梢乍喜,隻是這喜色在看到黎青言的臉色時,瞬間沉了下來。
一如往昔沖擊的容貌上,現在流露出的是靳相君從沒見過的陰郁,細看這下,黎青言手背因為拳頭攥緊,凸起了幾道青筋,顯然,他在奮力壓抑着什麼。
而黎青言對面是一個靳相君不認識的世家子弟,眼神中對黎青言的不屑,同樣十分明顯。
而本是主人的南安郡王這會卻不知去哪兒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彼此身後倒有不少看熱鬧的世家子弟,隻是大多都作壁上觀。
不過看世家子弟的站隊,世家子弟身後的人明顯要多于黎青言身後的。
靳相君眉目一凜,穿着小厮衣裳的她,不複往日和善,反而沖着那位世家子弟流露出了一絲狠厲,當然這絲狠厲閃過的極快,靳相君如今打扮地毫不起眼,倒是無人注意。
眼下的情況,光看一眼,她就明了。
此人竟敢在她的地盤,讓她的心上人不快!
事情果然沒出靳相君所料。
同黎青言僵持的世家子弟,名為劉晉,仗着自家父親是官居二品的禮部尚書,母親是廣德公的表妹,在盛京橫行霸道,逗蛐遛馬,貪于享樂,是盛京有名的纨绔。
黎青言若是人人誇的“别人家孩子”,劉晉就是家長們嘴裡的“反面教材”。
大人們雖不至于當着劉晉的面說他壞話,但這些閑言閑語,他想不知道也難,關鍵這些大人,還總将黎青言同劉晉,兩個極端放在一起比較,以至于一貫眼高于頂,自命不凡的劉晉将黎青言恨上了。
前些日子,黎青言吃了“煙雨先生”的閉門羹,可把劉晉高興壞了,一直尋思逮個機會,讓黎青言好好出一場難堪,也能發洩他這些年被衆人拿來同黎青言作比,還被黎青言狠狠踩在腳下的怨氣。
方才,南安郡王前腳一走,劉晉心思就活絡開來,直直去找黎青言挑釁,他想要給的難堪,可不是隻從言語上,而是從實際行動上。
大人們不都覺得黎青言比他好嗎?
哼,他今日倒要給衆人瞧瞧,他劉晉不比黎青言弱的,至少在某一方面。
隻是劉晉沒想到黎青言那麼“慫”,任他如何挑釁,他隻是繃着一張臉冷冷擺手不應承,還直說自己并不擅長。
他當然知道他不擅長,不然也不會同他比這個。
可好不容易能逮着黎青言一次,劉晉又如何能放過他。
氣急之下,劉晉就有些口不擇言了,出言譏諷道。
“聽聞長平侯府的老侯爺當年也是個骁勇善戰的人物,怎麼如今頭腦不清醒了,連帶孫子都教的這般膽慫了?”
“若是這般,我可真是羨慕老侯爺,到了這把年紀,還能不谙世事,不然看到如今的子孫後輩,可不得好受一頓氣。”
劉晉本就被其爹娘慣得有些無法無天,再加上背景旁人确實不敢得罪,這不敬長輩的話,說出口他也沒有多大在意,如今氣急的他,隻想将黎青言狠狠奚落一番。
可就在話音一落,劉晉本想再嘲笑黎青言一番,他嘴角剛剛勾起時,便愣怔住了。
隻因方才雖冷着臉但滿眼卻是漫不經心的黎青言,如今卻是全然收緊了表情,黑亮的瞳孔仁兒,就這麼靜靜看着他,雖然看似平靜,可劉晉好似第一次在黎青言眼裡看到了“情緒”二字。
而下一刻,黎青言笑了,笑到了一個恰好的弧度,卻笑得在場人都顫了一下。
尤其是黎青言對面的劉晉,他心頭沒來由的一緊,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黎青言的笑容,但卻覺得…覺得笑得他有些瘆得慌,而且,這種時候,他怎麼能笑得出來!
在場無人理解黎青言為何發笑,正如在場從未有人了解真正的黎青顔。
在現代,黎青顔是出了名的親善,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有些不喜歡黎青顔的人,會說她是“笑面虎”。
對此,黎青顔并不反駁。
她從來不是溫和的小白兔,隻是因為無人觸及她的逆鱗,所以,并沒有人發現她隐藏在溫和面皮下的森森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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