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工作間,用墨線畫出粗樣,又跑到隔壁準備去把多餘的地方切割掉。
她這一個多星期下來,看過陳之瑆使用切割機,大概知道怎麼用。
手中的玉石很小,她便選了一台最小的切割機,開了機器,機器伴着轟鳴聲開始急速運轉時,她拿着石頭就往齒輪下湊。
然而那玉石還沒碰到齒輪,她整個人被誰從後頭大力一扯,往後栽倒在地上。
她暈暈乎乎擡頭一看,是鐵青着臉的陳之瑆,更是一頭霧水沒反應過來:“陳大師,怎麼了?”
陳之瑆沉默地關上機器,冷聲道:“你知道這鋸齒每秒鐘轉動多少圈嗎?”
方桔坐在地上傻愣愣搖頭。
陳之瑆繼續問:“那你知道這齒輪切斷你的手指,一秒鐘都不要嗎?”
方桔頓時回神,吓得一身冷汗,試探問:“大師,我剛剛操作時是不是動作錯誤?”
陳之瑆冷着臉點頭:“照你剛剛的操作手法,十有*會被切斷手指。玉雕是個需要非常細心的工作,如果不夠細心不僅會毀掉玉石,還會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我父親一個同門就因為操作不慎,在切割玉石的時候手被機器切斷。”
方桔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這麼吓人?”
她從地上爬起來,拿着玉石重新在靜止的鋸齒作擺弄姿勢:“大師,您看我這樣拿着對嗎?”
陳之瑆來到她身後,雙手從後面伸上前,覆蓋在她手背上,幫她調整姿勢示範。
燈光下,他手指白淨修長,但是指頭和手心卻都是粗糙的厚繭。手上的溫度從那粗糙中傳至方桔的手背。
而他人就靠站在方桔身後,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因為是夏日,都穿着薄薄單衣,方桔幾乎能感覺到那身上輪廓和氣息。而他略帶磁性的聲音,就在她耳後,一字一句娓娓道來給她講解,帶着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
方桔不自覺有點心跳加快,臉頰發熱,有點呼吸不過來。待到陳之瑆稍稍離開,她才像是忽然得到了新鮮空氣一般,不動聲色用力呼吸了幾口。
“記住了嗎?”陳之瑆淡淡開口問。
方桔愣了下,才猛地用力點頭:“記得了記得了!”
我去!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麼?人家大師好心教導她,她竟然胡思亂想?
不要臉!臭流氓!她默默在心裡給了自己兩耳光。
陳之瑆看她表情豐富,低笑了一聲:“你切吧,我在旁邊看着,以免發生流血事件。”
“哦。”方桔讷讷點頭,開了機器,小心翼翼将玉石放上去。
因為被陳大師父親同門斷手事件吓到,她操作時特别認真小心,不過速度慢了點,一塊手掌大的玉石,切了半個小時才把輪廓切出來。
見她抱着玉石回到工作間,還在認真練習的陳瑾幸災樂禍地朝她一笑:“剛剛我聽到我叔吼你了哦!我叔可從來沒吼過我!”
方桔白了他一眼:“那是!我怎麼能和大侄子您比?”
她話音剛落,客廳那邊傳來陳之瑆的冷喝:“陳瑾,你給我過來!”
牛皮真是一吹就破!陳瑾懊惱地低呼一聲,灰溜溜跑出門。
除了傳言有說過陳大師高冷不近人情,今天算是方桔頭回看到陳大師生氣的樣子,剛剛在切割間他對她冷聲低斥的時候,她還真是被他吓得大氣不敢出,好在他給她示範的時候,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好人陳大師。
客廳裡,陳之瑆正在訓斥自己的大侄子,大概是對他做出的作品不滿意。
“你看看你做的什麼玩意兒,你好歹也學了一年多,别到時候連個在我這裡旁聽的方桔都比不上,以後出去說是我徒弟,丢我的人!”
這回變成了方桔幸災樂禍,原來陳大師真的也有兇的時候,那自己以後還是小心點,免得惹了大師生氣可就不好了。
方桔的第一件作品,花了四個晚上,終于雕刻完成,又花了一天時間抛光,做出來的兩個壽桃,自己看着還算滿意。不過再滿意也隻是拙作,她沒好意思第一時間給大師過目,而是暗搓搓拿到陳瑾面前。
“陳瑾,你看看我雕的怎麼樣?”
本來低頭畫圖的陳瑾,淡淡掃了一眼,忽然臉上一紅,腦袋偏向一旁:“為什麼要讓我看到不屬于我這個年齡該看的東西啊!臭流氓!”
方桔一愣,看了看手上的壽桃,一頭霧水:“我讓你給我點評一下,你罵我幹什麼?”
陳瑾指着她手中的玉雕道:“你一個女人,竟然能做出這麼羞恥的東西?還好意思讓我點評,簡直是毒害我十九歲純潔的心靈。”
方桔嗤了一聲,準備罵他神經病,然而将玉雕轉過來一看,忽然愣住了,她之前沒注意,換個角度才發覺有問題,她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壽桃好像一對波濤洶湧的大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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