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瑆點點頭:“這個我很放心,畢竟我看得出小桔是愛玉石的人。”
方桔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她确實愛玉石,但作為一個窮人,一般都不說出來,免得被人家笑話。
陳之瑆笑了笑,慢條斯理站起身,又将茶盤拿起來,大約是要放回屋子。方桔趕緊殷勤地接過來:“大師,要放在哪裡,我去放就好了。”
陳之瑆笑着松開手:“放在客廳茶幾就好,待會吳嬸會來收。”
方桔不知道吳嬸是誰,但也猜到大概是陳家的阿姨,雖然她來的這幾次,似乎隻看到陳之瑆叔侄兩人。
等她放好茶盤,再出來時,陳之瑆已經去了工作間,她趕緊跟了進去。正在踩水凳練耐性的陳瑾,擡頭黑着臉看了她一眼,咬牙憤憤地低下頭。方桔龇牙咧嘴翻了個白眼,又立刻恢複恭恭敬敬的模樣,走到陳之瑆工作台旁。
“大師,您今天在做什麼?”
陳之瑆正在一張鋪開的白紙上用毛筆繪圖,他淡淡道:“有個朋友快過生日,我正準備給他雕一件生日禮物。”
方桔眼睛一亮,正好趕上大師從頭開始做一件作品,機會難得:“那您準備雕什麼?”
陳之瑆道:“他喜歡車,我打算給他雕一輛跑車。”
納尼?方桔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之瑆笑了笑:“玉雕雖然是傳統手工藝,但也可以與時俱進對不對?”
方桔摸摸腦袋:“我隻是想象不出玉雕跑車是什麼樣子?”
陳之瑆道:“你看到就知道了。”他筆下已經畫出跑車輪廓,看了她一眼道,“正好我今天開工,也就不用專門來教你,你在我旁邊看着我工作就好。若是不懂的地方,随時提出來問我。”
“嗯嗯嗯。”
方桔都快感動哭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坐在水凳前百無聊賴的陳瑾,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陳之瑆繪好圖,看了看道:“玉雕的第一步是選料,當然這是在已經确定要雕刻什麼作品之後。我現在要去隔壁選料,你跟我來。”
他從工作台後走出來,剛剛走出兩步,本來坐在水凳前的陳瑾,似乎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忽然跳起來,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叔,你說隻收我一個徒弟的?你說話不算話!”
陳之瑆淡定地看了眼地上自己那浮誇的大侄子,道:“我是隻有你一個徒弟啊!”
陳瑾擡頭悲憤朝他身後的方桔一指:“那你為什麼要教她?”
陳之瑆笑了一聲:“她打破了我的玉貔貅,要賠我給我一座,不教她她怎麼賠給我?”
陳瑾幹嚎道:“我不管,叔你要答應我,這輩子隻收我一個徒弟,陳大師的徒弟隻有我一個人。”
陳之瑆點點頭:“我早就答應過你,隻收你一個徒弟,你放心好了,徒弟這個位子沒人跟你搶。”
方桔上道地附和:“大侄子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絕不敢奢望當大師的徒弟。”
陳之瑆摸了摸侄子的頭:“這樣你放心了吧。”
陳瑾抱着他的腿嗚嗚點頭。
腐眼看人基的方桔摸了摸下巴:怎麼有種年下的感覺?好感動。
陳瑾得了保證,終于紅着眼睛起身,憤懑得看了一眼方桔。方桔朝他露出一個咧嘴的笑,然後又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她到底還是很羨慕陳瑾近水樓台先得月,是陳大師的唯一徒弟,而她雖然受幸運之神眷顧能跟陳大師學習,但雕完那座貔貅之日,也就是她滾蛋之時,能跟陳大師偷學到她一成功力就不錯。
當然,能學到陳大師的皮毛,她也該燒高香了。
方桔跟着陳之瑆來到隔壁房間,看到裡面擺着大大小小的切割機,地上是各種各樣等待切割的玉石原石。她想了想院子裡随處可見的石頭,再看到這滿屋子的石頭,沒忍住問:“陳大師,你家這麼多石頭得值多少錢啊?”
問完就覺得自己忒俗,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在超然世外的陳大師面前提錢簡直就是對他的亵渎好嗎?
陳之瑆半蹲下身,仔細挑選石頭,笑着随口道:“沒你想的那麼貴,大部分石頭都算是淘來的,從我父親就開始積累,有些玉種剛開發時,特别便宜,就好比黃龍玉,當年拉一卡車也就幾千塊。”
方桔豔羨地哦了一聲:“囤石頭比囤房子還賺錢。”
說完恨不得敲自己腦袋一棒子,怎麼又是錢?人家陳大師可是藝術家。
陳之瑆倒是不以為意,笑着點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很多房地産商也挺愛玩玉的。”
他從一堆棕色的石頭裡挑出較大的一塊。
方桔見那石頭開了一塊小天窗,露出裡面的紅色,好奇問:“陳大師,這是什麼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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