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他拉着她的手,也隻是拉着她的手,自然而然。
谷雨确實不懂畫,雖然她出身書香門第,少年時代也算十項全能,卻唯獨在繪畫上沒什麼天分,谷爸谷媽也就沒有強行讓她補上這一課。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周圍的參觀者,好些都是帶着興味盎然的專業點評,比如什麼色彩上的技巧,畫中的意境,中間還夾雜着什麼中世紀,後印象後現代流派這些專業詞語。
她側着耳朵偷聽,想迅速補充點知識,有助于她欣賞畫展,卻隻聽得一頭霧水,最後隻得哭喪着臉,小聲在喬遠身邊抱怨:“忽然感覺自己好沒文化。”
喬遠笑:“欣賞畫作,隻需要用心感受就可以,那些書面的理論都是浮雲。”
谷雨斜睨他一眼,見他目光認真地注視着身前的一幅畫,專注的眼神倒真的有些和平日不同。于是她暫時抛開沒有采訪到那位少女畫家的郁卒,靜下心來去欣賞人家的大作。
不得不說,就算是谷雨這個外行人,也能感覺到這些油畫作品的靈氣。畫風抽象又逼真,夾雜着隐約的童真,又似乎有着某種超出常人的渴望,而且想象力超群。
如果這些畫的作者,真的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那麼,谷雨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個天才。
不懂繪畫藝術的谷雨,出乎意料地漸漸沉迷在這些畫作中。
兩人拉着手移動,不知不覺在一幅半米寬的畫作前站住,看起來非常簡單的一幅畫,兩隻手交纏的手,指間覆蓋着蔓藤。
“這幅畫看起來很特别。”原諒一個不懂繪畫的人,隻能如此形容。
喬遠歪頭專注了看了幾秒:“你覺得作者在表達什麼?”
谷雨思忖了片刻:“可能是在表達一種感情上的依賴,畫的整體色調看着很溫暖,說明這種依賴是讓人妥帖的。”
喬遠像是想到什麼,輕輕笑出聲,轉身和她相對,舉起拉着她的那隻手:“像我們這樣嗎?”
谷雨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還未反應過來,他忽然湊上前,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離開時,一臉無賴笑嘻嘻的樣子,黑漆漆的眼睛,波光潺潺。
本來一個額頭之吻,實在算不了什麼,但這含情脈脈的眼神,實在讓谷雨招架不住,不由得老臉蹿上一絲紅暈,佯裝嗔怒地推了他一把:“你幹嘛呢?這裡是藝術之地,别亵渎藝術好嗎?”
喬遠順勢将手攬在她腰間:“你剛剛評價這幅畫的時候,我忽然有點感慨。好像是在說我們。”
他的聲音帶着磁性的低啞,谷雨隻覺得心裡都快化掉,心髒忽然加快,感覺就要招架不住了!
她憤憤地想,不行,一定要讓他再追着自己一段時間,不然就這樣被他俘虜,簡直太沒面子!
兩人正暧昧着,谷雨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她轉頭一看,果然見幾米之遙,一個異常清純漂亮的女孩,正歪頭一動不動看着她和喬遠。
她臉上一熱,輕咳了一聲,趕緊推開喬遠,内什。麼……被人觀賞總還是讓人别扭的。
喬遠也看到了那女孩,奇怪的是,看到兩人都朝她看去,女孩也沒有絲毫被人發現她在偷窺的不自然,依舊一動不動地看着兩人,眼神清澈無邪。
谷雨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下意識地擡手對她揮了揮,指了指身後被擋住的畫:“你要看這幅畫嗎?”
但是那女孩依舊沒有反應,隻是那樣看着她,或者是他。
谷雨皺了皺眉,正要再開口,一個老太太忽然匆匆忙忙從旁邊冒出來,拉着女孩低聲道:“寶貝,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走,我們回家。”
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地看着一老一少離開,不明所以地看向喬遠,喬遠也是無奈地聳聳肩:“真是奇怪的小姑娘。”
谷雨當然也覺得那女孩奇怪,不過還是忍不住打趣他:“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小姑娘,看上了你這個小夥子了呢?”
喬遠露出無辜的樣子:“她剛剛是在看你,好嗎?”
“明明就是在看你。”
兩人裝模作樣地争論了幾句,喬遠一如既往地甘拜下風,假意哎呀了一聲,摸了摸肚子:“你看看你,把我肚子都說餓了。”
谷雨嗤笑着白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我把你說懷孕了?”
喬遠狡黠一笑,低聲湊在她耳邊:“這個功能是屬于你的,我搶不過來啊。不過我會努力讓你盡快用上這個功能的!”
谷雨臉先是紅再是黑,用力掐了他一把:“滾!”
“好了好了!”喬遠立刻求饒,“我是真的餓了,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找家好吃的餐館吃飯去吧。”
“你請客!”谷雨惡聲惡氣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官場從秘書開始 快穿:大佬她帶着萌寵闖三界 重生後我變成了豬 絕症少年:武林傳奇小凡凡 回到明朝改曆史 被全球通緝後我在末世當城主 越界+番外 君子有疾 在他心上縱火+番外 青樓酒店歌舞廳,我在洪荒當老闆 五行齊飛 大明,開局挖了朱元璋祖墳 布衣千金 校霸被轉校生胖揍之後 生在亂世,活在深山 厲少,寵妻請節制/厲少寵妻請節 情逢敵手 和親娘子 開局宗主暴斃,我成了新宗主 外賣員:無限模拟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