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着話,一邊看了看宮九,卻沒看出什麼來;又看向葉孤城,看到了他手裡的劍,瞳孔驟然微縮,背也稍稍弓了起來——這是即将施展輕功奔逃的前兆。
宮九視若無睹,依舊溫和地笑着,說:“我雖不常賭,卻也可以賭。”說着略略回頭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淡定地任由各色目光朝他打量來又打量去,冷冷地說:“我不賭。”
“噢,”那莊家警惕地問:“這裡是賭場,你卻不賭,那你想怎樣?”
“要麼殺,要麼走。”葉孤城從上至下掃視了那中年微胖的莊家一圈,道:“你還不配我出手。”
那莊家好像被氣得笑了,便說:“那你就走罷。”而後對宮九說:“我和你賭,你赢了,我自然走;要是你輸了,就回去告訴賭場的老闆,再派些更厲害的人過來。”
宮九笑得眯了眼,說:“我不和你賭。”
“什麼?你們倆能打的不出手,能賭的又不和我賭,那你們是來gān嘛的?”那莊家瞪圓了一雙眼,怪叫道。話說這人的一雙眼睛靈活而明亮,和他的那雙靈巧的手相得益彰,但安在他這樣的身材和臉孔上,卻是半點兒也不相配,實在有些可惜。
宮九笑得高深莫測,說:“他不和你打,是因為你不配;而我不和你賭,是因為你并不是在賭,而是在偷!”
這個“偷”字一出,那莊家的眼神就變了——可他的臉色竟半點兒也不變,難道他也似葉孤城那般練成了面癱神功?顯然不可能……葉孤城終于恍然大悟,這人原來是易了容!再看宮九,定是一進門就看出來了,葉孤城的心裡不禁微感挫敗:看來他的江湖經驗還是太少了,所幸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
那莊家依舊不肯認,反诘道:“你憑什麼說我‘偷’?哈!這間賭場可真是有趣,見我赢得多了,派了人來,卻不賭也不打,倒來誣賴人!”
宮九一點兒也不介意那莊家的諷刺,笑容不變,卻是問道:“你知不知道,賭術和偷術的區别何在?”
那莊家已經有點兒心虛了,卻依舊擺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用不屑的口吻說:“什麼區别?我又沒有偷,我怎會知道?”
“你當然知道,”宮九收斂了笑容,淡然地說:“賭術的jīng髓在于‘變’、‘換’二字,而偷術當重‘取’和‘快’……”說着倏忽之間便已出手,如閃電一般地攫住了那莊家的手腕,幽幽地說:“敢于自稱是‘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你會不懂麼?”
第十二章賭局
乍然之間便被叫破了身份,還被抓住了手腕,司空摘星心裡漏跳了一拍,暗道:糟糕!這個小白臉兒公子哥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高手,連老子都給他騙了!
當偷兒被人發現并抓住了,第一個反應是什麼?當然是跑!使勁兒地跑!即使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那也照樣要跑,别人可不會因為他這個名号而不揍他——小偷嘛,挨揍那是常有的事兒。
不過司空摘星雖是在剛出道的那會子挨了不少揍,但當他的技術和輕功都越發地好了之後,這挨揍……已經是許久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今夜雖是失手了,但他卻是不想挨揍的。
于是司空摘星把手一抽,身體一扭,好似泥鳅一般地破窗而出,一溜煙地跑了。
宮九狠狠地、一把甩掉了手裡從司空摘星身上抓下來的假皮和易容填充物,冷笑了一聲,霎時間就化作了一道白光,如閃電般地she出了窗外!那速度,比之宮九之前在密道裡和葉孤城較量輕功之時更快了一兩分——葉孤城雖被“司空摘星”四個字驚了一下,但他的反應也不慢,腳尖一點,飄也似的也追了出去。
還留在包間裡的衆人看着爛掉的窗戶,都大眼瞪小眼地定住了。
一排排的房屋飛速地朝後方退去,宮九很快便追到了曠野之上,二十步開外便是正在飛奔的司空摘星——司空摘星一邊跑,一邊把身上礙事的衣服和易容物都扯了下來往後甩去,不一會兒便從一個微胖的中年富商變成了一個身材消瘦、眼圓臉尖、穿着黑色緊身衣的靈動青年。
宮九偏頭躲開那些雜物,腳上又快了一點兒——這下子他是真的有些動怒了,想來也是,若非司空摘星易容成了一個略胖的人,又怎可能以金蟬脫殼的方法從宮九的鉗制下把手抽回去逃走?能從他宮九手底下脫身逃走的人,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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