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作揖後,看了看帳内一幹人等,無風說:“你們都出去吧。”戎狄是不太識眼色的。
見衆人出去,太守又要跪拜,無風忙上前扶住。太守抱拳道:“先生搭救妻兒之恩,吳謙不敢忘。”無風寒暄了半天,問起小雨點,太守說不好。
無風解釋道:“我現已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不喜女子偏愛小孩,小雨點聰明伶俐,與我相處時日,猶喜之。”不這樣說,孤男寡女、深山老林相處時日,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想法的。男人的忌諱無風還是知道的,想起以前因妻子無花吃的那些幹醋,感同身受太守有啥想法無風會不了解?
太守道:“小雨點特别喜歡你,一路上都在說你。待安定後,我便讓小雨點認你為義父,可否?”
無風忙道:“不敢,小雨點出身高貴,豈是我等山野之人能高攀的。”
太守道:“先生不必自謙,從通商之事斡旋來看,先生是有大才的,拓跋還算有眼識珠,将你請了過來。先生盡管在此斡旋,我等定會向朝廷舉薦,屆時必然會有一番大作為。”無風笑笑,心想,放在二十一世紀,像我這樣的正科幹部一抓一大把,連鄉鎮一把手都沒當過,還能作為什麼了。便說:“我無意為官,隻想回去。做這些事也是無奈之舉。”
太守又道:“吳某受朝廷之恩多年,此次委以重任,就是要力主打的戎狄永不敢犯。與戎狄和好終不是長久之計,戎狄居無定所,逐草而居,生活糧食沒有積蓄,這就造成一有天災人禍便侵擾我大夏,從我大夏掠奪以維持生活,這是他們的天性。靠戎狄自己改變幾乎不可能,那就隻能開打了,靠實力說話,隻有打怕了,聽話了,其它才有可能,讓他們像夏人定居才有可能。
我也知都尉王西魚打了多年仗打累了,惜兵愛民主和也是無奈之舉。卻不想事已到此,現又受戎狄節制,既不能當太守禦敵,又不能護百姓周全,有負朝廷呀。此去通商,也不知有命回還不。唯放心不下是妻兒百姓,當此隻能拜托先生照拂。”說着又拜了下去。恰在此時,守衛通報拓跋招太守即刻出發。無守罵了句拓跋這孫子不好意思見我。
送至門外,車響馬嘶嘈雜一片。太守走了兩步似記起什麼,快步走到無風跟前塞過一張紙,低聲說道:“現事态不穩,我們不可不防。冒充太守一行有些武藝,我路上收編,這次帶走四人,另六人留下予你護我妻兒周全。假太守讀過些書,此次受人蒙蔽,我帶走做個文書吧。拜托。”
站了些許時候,眼見一衆人馬轉過山頭再不見蹤影。回到帳裡,屏退衆人,取出紙來看上面記錄:
百姓共二百七十戶,一千零五十三人。路上逃走兩人,被射死一人,病死一人,餘一千零四十九人。
老人二百七十五人,孩童三百零八人,青年406人中,女人三百。
教書先生一人,大夫兩人,衣匠三人,鐵匠九人,石匠十三人,木匠十五人,獵戶十九人,散兵二十三人,種田五十四人,合計一百三十九人。
正看到從百人中選出一人主事間,門外通報頗超派人交接,要接去與夏人同住,方便照顧。依娜當即變了臉色,說我不去。無風也是懶散之人,住慣了便不願再挪窩,便回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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