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眸色黯淡,伸手扣住阿桃的後腦勺,再次攻城略地。梳妝台的東西前前後後稀稀拉拉勸掉在地上。
那菱花銅鏡也被推倒一旁,鏡面一角映出個男人的身影,他身下壓着白绫裙,裙子堆得老高,晃成浪花。
...
...
到了後半夜,燕珩沉入夢鄉,阿桃卻睜着眼怎麼都睡不着。
她心裡别扭,總覺得自己跟燕珩看着很親密,實則特别遠,她聽不懂燕珩的話,看不透他的心,明明察覺他的日子不好過,能做得卻隻是在床上寬慰寬慰他。
所以,方才那些地方又硬又涼,阿桃其實挺氣惱燕珩的,但還是忍下來了,并盡量裝的享受的樣子,該叫的時候也叫兩聲,該動的時候動一動,他聽着歡喜,就越發投入,最後也釋放得舒暢。
阿桃年紀尚輕,在來中原之前沒接受過什麼教化,如今雖認得幾個字,但常看的那些話本都沒什麼深度,于世間人情,人生道理不過淺嘗辄止,斷不能做正經教學。
再加之燕珩什麼都不跟阿桃說,什麼都不教她。
眼下不是太平時日,吃喝玩樂也能找到意趣相投,燕珩所在意關心的那些,阿桃都插不上嘴,照此下去,兩人如何能共進共退?
燕珩是鑽在牛角尖裡出不來,有前世之鑒,他是斷不會讓阿桃知曉那些糟心爛事的。
好在阿桃還不算笨,她自己倒是察覺了,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此節先按下不表,先看燕珩那邊。
且說蔡婕妤将栽贓于昭儀那事應了下來,燕珩拿到口供,便更加大刀闊斧地查蔡況。
蔡況這些年除了景國,與周邊其他國家的商貿沒少做。他本就是商人,逐利是天性,有錢就賺,所以治他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并不冤枉。
元皓許燕珩三天時間,哪裡知道燕珩早就将蔡況的情況羅列好了,查案子不過做過場,還一直拖到第三天晚上,元皓再次騎馬進宮,燕珩才裝的匆匆忙忙,草草上報。
元皓看了奏報,當下點兵抓人。
可蔡況此時已經得了消息,人早已上船從水路逃了。
景國的兵不擅水戰,在陸上能天下無敵,到了水裡卻活泛不起來,要不怎麼現在還無法渡過長江天險去。
元皓坐在拱辰殿裡等消息,斥候舉着小旗一刻一報,報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一會兒到了蔡府了,一會兒蔡況跑了,一會兒找到線索了,可能在哪個外室那兒躲着,一會兒外室的院子翻了,半個人影都沒有。
最後來報,蔡況的船都快到漕南港口了,那港口出去一路開闊,東去極為便利,若是順風順水,船不停帆,三日就可出海,那年月又無堅船利炮,很難抓捕。
元皓将手中的茶杯一擲,起身叉腰轉了好幾圈,咬牙自語:“媽的,誰給他通風報信了!”
他看向燕珩,燕珩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冷哼道:“殿下,我若要給給他報信,還三天三夜不睡覺查什麼?”
他說得不無道理,元皓如是想。
其實,是燕珩報的信!
昨日傍晚,周科寫好奏報,拿給燕珩看。辛吉在旁将奏報按下,周科道:“相爺,怎麼把這個事寫的圓滿妥當,不得陛下過目嗎?”
辛吉沒回答燕珩,卻對燕珩道:“陛下,寫得好壞與否不重要,元皓看不懂這些細緻。務之急,是得派個人去給蔡況送信。”
辛吉這番話說到燕珩心坎上,可周科還雲裡霧裡。
“送信?”周科問,“送什麼信?”
燕珩與辛吉對視一眼,與周科解釋,“讓蔡況趕緊跑,走水路,景國兵不好追。”
周科大為不解,“陛下這是作甚?他跑了,留下爛攤子誰擔責,上京不會怪罪嗎?”
“不怕。”辛吉對周科道:“不僅要報信。還要言辭要懇切、急迫、隐蔽。言語間要顯得是有身邊人出賣了蔡況,務必令他今夜就收拾金銀财寶,馬上出港。”
辛吉和燕珩安排妥當,早就收買了蔡況一個心腹。
讓他裝作冒着極大風險跑到蔡府,将皇帝和元皓要辦他的事說了出來,并說婕妤已經進冷宮了,這是要一網打盡的勢頭,定是身邊有鬼出賣!
蔡況一聽,也顧不得女兒安危,果真收拾細軟連夜跑路。
說是走的匆忙,蔡況也是料到他這樣的漢奸早晚會出事,後路已經安排妥當,光金銀玉器就收了十來箱,全堆在船上,多年斂來的财寶一點沒剩。
但聽此次東窗事發是因有人反水,蔡況便不管平日那些掌櫃、夥計、幕僚了,至于那些往來的書信、賬本、名冊也來不及銷毀,自己一人走的悄無聲息。
出了港口,蔡況還沒見到追擊的船舶,他心裡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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