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從上前将紙拿來給元皓看,元皓含笑就着殿内昏黃地燭光看了須臾,扔在燕珩面前的案上,“怎麼樣!?情詩!嵌着他們兩的名字,是不是昭儀的字迹,你最清楚吧。”
瞧燕珩緊繃的神色,阿桃内心着實慌了,看來确實是于昭儀的字迹沒錯了。她在内裡急得打轉轉,想着如若真的被元皓定了罪,景國會怎麼對楚國,她也不太懂政事,不明白這到底算不算嚴重,她隻擔心燕珩會不會被元皓混小子欺負。
阿桃心裡默念着,反正不承認,打死不承認,元皓能怎麼樣,你是皇子,燕珩也是皇帝,誰還低誰一截不成嗎?!
正想着,燕珩突然将紙揉成團,砸向那太監,壓着嗓子喝道:“拓寫的也拿來做證據?!當誰是傻子!”
元皓一聽,話音不對,罵誰傻子呢!
阿桃卻暗地裡拍手,叫好,“就這樣,不承認!左右慧穎也不在了,無法對峙,看元皓能怎麼辦!”
“看來陛下是不見黃河不掉淚啊。”元皓叉腰,又問太監道,“直說了吧,昭儀是不是給沈虞通風報信了。”
那三人偷偷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元皓沒了耐心,一腳踢在就近的案桌上,厲聲道:“是不是!”
打頭那太監一哆嗦,帶着哭腔道:“是…”
在場三人表情各異,元皓得意,燕珩頹喪,阿桃慌張,好不精彩。
“諾!”元哈聳肩,他對燕珩道:“陛下,你怎麼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燕珩你怎麼這麼倔,”元皓撿起地上的紙團,一張一張撫平,放回燕珩跟前,雙手撐在書案,壓低身子,盯着燕珩道:“你說這是拓寫,我那兒也不是沒有擅長書法的人,拿昭儀往日墨寶比對一下就知道了。你何必做無畏掙紮。”
他樂得見燕珩黑雲密布的神色,哈哈大笑起來,拍拍手,兩隊帶刀穿甲的景國士兵跑上大殿,聽元皓下令,“将楚皇陛下請下來,随我一同去上京。”
“大膽!”燕珩站起來,喝道:“你敢!”
元皓聳聳肩,狂傲得很,“我還真就敢,你不是喜歡與我到父皇面前分辨一二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珠簾後的阿桃眼睜睜地瞧着這荒唐至極的場景,腦子裡不斷回蕩三個字,憑什麼!
憑什麼元皓并他的人馬能在楚國皇宮自由出入?!憑什麼楚國的皇帝要為前朝舊部去向景國解釋?!憑什麼一國政事就這麼随便被他國左右?!
奇怪,太奇怪了!
阿桃心中太多疑問,可現在都必須暫時擱置一旁,眼見元皓的人要嵌住燕珩,茂竹等人禦前侍衛在殿外也拔了刀,形勢緊張,一觸即發。
“怎麼?!”元皓回頭看了一眼殿外茂竹帶領的禁軍,冷聲道:“燕珩,你要反嗎?!”
燕珩雙手被兵士抓住,還未會說話,隻聽一人道:“是你要反吧!”
元皓順着聲音去看,隻見一女子提着裙子從偏殿急急走出來,還未怎麼樣呢,緊抿嘴唇擡手打了鉗制燕珩的左右兵士各一巴掌,并将人死命推開,護着燕珩不讓旁人靠近。
嚯!
元皓挑了挑眉,再認真打量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白衣白裙,頭上隻有兩支簪子,素淨得很,但仍掩蓋不住地青春俏麗。
不光好看,還很眼熟,元皓抱着手問燕珩,“這又是哪個宮的姬妾,潑辣得很啊!”
燕珩側身,攬着阿桃的肩頭,低聲道:“出來做什麼,我能應付。”
阿桃揪着他的衣袖,擡眼深深地望着他,無聲搖頭,意思是就是擔心你嘛,就是不想看你被他們欺負。
燕珩心底一軟,擡手摸了摸阿桃的頭發。
元皓看不下去,極為不滿,“幹什麼!生死離别啊!你兩酸不酸!?”
阿桃望着燕珩時,眼含深情,但扭頭瞥向元皓時,淨是厭煩,她道:“我是誰?我是元桃。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還在這審問呢。”
元桃?!
元皓大為震驚,下死眼将阿桃上下看了一眼,着重在她的臉和身量上,心内忍不住贊道中原水土就是養人啊,這還是春天看到的那個豆芽菜嗎?!
其實不怪元皓,一是這兩堂兄妹之前都沒接觸過,山海關匆匆幾面,實在不熟。二是出嫁時阿桃妝面極濃,模糊了五官,認不出來很正常。
反正阿桃就是護着燕珩,絲毫不讓元皓的手下碰。元皓恨不得把她腦袋撬開看看,裝了什麼狗屎,他不禁誠摯發問:“你是哪頭的?”
“反正,你就是沒理,他是皇帝,抓沈虞是楚國自己的事,你狗拿什麼耗子。”
元皓這下徹底沒臉,上去就要拉阿桃過來訓話。燕珩将人拖到身後,再次問那太監,“你感敢指天發誓,是昭儀傳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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