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燕珩相處不過幾個月,一日三餐,床上親密,除了初見時險情外,并沒有遇到什麼要死要活的大事,思來想去怎麼都不擔不起那眼中深情脈脈。
那心裡眼裡隻有一個人的感覺來的太輕易,阿桃反而覺得不安,總感覺虛無缥缈的,不切實際。
阿桃托腮思忖半日,還是想找燕珩問一問,于是喚人來梳洗打扮。芸娘和拾夏過來,阿桃探身敲了敲,疑惑道:“問秋呢?”
“問秋昨晚着涼了,挪去其他宮室養病,陛下吩咐了不能将病氣過給皇後。”
已經到了夏日,天氣悶熱,小宮女貪涼,常有傷風感冒的事發生,前些日子已經挪出去好幾個了。
況且阿桃現在滿腦子的風花雪月,壓根沒注意到什麼不對勁,打扮好後就去書房找燕珩。
那會兒燕珩不在,阿桃就坐在書案前等他,她撐着頭翻看那些奏報,芸娘提醒她有些涉及軍情隐秘不可随意看的。
阿桃悻然收回手,剛好白日觀文殿送來修撰好的夏史,厚厚一摞擱在案上。阿桃指了指,問:“這個看一看吧。”
芸娘見那是夏史的拟稿,便道:“可以看,就是不知用詞是否晦澀,皇後能不能看得懂。”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阿桃拿起其中一卷,翻開看了一刻鐘,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抿嘴不語。
芸娘欠身瞧去,那夏史編撰是以編年為體,最上面的是哀帝繼位間的大事要情,芸娘心裡咯噔一下,不知觀文殿要如何編撰這段曆史。
正想着,外間傳燕珩回來了。阿桃放下書,剛起身,卻見燕珩額上一片紅,她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身旁的黃門得了命令,不敢說實情,隻道天黑路滑,陛下摔了一跤,磕在假山上,好在傷口不深,太醫也用了藥,沒有大礙。
阿桃在一些事情上被燕珩瞞得密不透風,但人不是真笨,她瞧黃門言辭閃爍,就猜到還有内情,便将人差出去,留下燕珩與自己兩人。
阿桃趴在燕珩膝頭,擡眼看着他,道:“珩郎,我們說好的,有什麼事都要直說的。”
燕珩擡手摸了摸阿桃的頭,道:“慧穎那邊有點事…”
“又是昭儀!”阿桃搶白,扭着身子道:“你與她到底有多少事情!”
燕珩看出阿桃吃醋,可這脾氣實在沒必要鬧,他将阿桃掰過來,緩緩與她道:“慧穎的事與我無關,卻與另一個男子有關,我告訴你,但你不能告訴别人。”
阿桃一聽,皇帝的後妃居然跟其他男子有牽扯,燕珩還能直言不諱,這是什麼情況。
阿桃急不可待想知道原委,直起身子就要指天發誓,燕珩打下她的手,嗔怪道:“别動不動就發誓。”
“好好好,我聽你的,你快說。”
燕珩想了想,将于昭儀與沈虞的事挑挑揀揀講述給阿桃聽。
阿桃聽完,低呼道:“所以,昭儀與沈虞還餘情未了?”
燕珩點點頭,道:“她進宮實在是父母做主,我與她都不願意。”
阿桃歎息,“可惜沈虞現在成了前朝欲孽,昭儀一腔柔情注定要付諸東流了。”她現在說話都有些話本子的味道。
“可是哀帝作為君王,整日隻知道與寶瑟夫人花天酒地,不懂體恤百姓,兵不好好練,國也不好好治。楚國在景國的幫助下,順勢而為,登上皇位,也是應天而行啊。沈虞看不透這點,還要拼命效忠他的帝王,也是糊塗了。”
燕珩聽阿桃說這番話,怔了半日,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喏!”阿桃将那本夏史遞給燕珩,道:“這是史書寫的,還有錯嗎?”
燕珩接過來,看看印鑒确實是從觀文殿送來的。編撰夏史也是景帝愚民之策中的一項,凡是改朝換代者總想着篡改曆史,洗白自身,這不算什麼。可燕珩沒想到有一日這樣的事會由自己負責。
再細看裡面的内容,已經不容以颠倒黑白來形容了。特别是看到景、楚兩國“一衣帶水,友好鄰邦”的字樣時,燕珩幾乎要惡心地嘔出來,他将書冊合上。
阿桃問:“怎麼了?”
燕珩橫眼看過來,阿桃面色一凝,弱弱地問:“你怎麼了?這書上哪裡寫的不對嗎?”
哪裡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
景與楚從來不是友好鄰邦,楚是景國的傀儡。
景國對中原也沒有再造之恩,相反他将國朝制度、文化、民衆、皇室肆意淩虐,将中原糟蹋得遍體鱗傷。
可燕珩不敢在阿桃面前走漏半點風聲,他深知阿桃單純善良,怕她接受不了世事殘酷,再次做出自尋短見的事,再次經曆當年徘徊糾結之苦。
燕珩一直堅持,老天既然要他重生,那便由他擔起所有的诘難和苦楚,将阿桃好好保護起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夫人每天都被套路+番外 靠釣魚跨躍階級 水族館冷豔火 我嗑的cp被我親手拆了 箋落霜華 我讓你高攀不起[穿書] 神奇寶貝:我的神奇之夢 穿越後的我變成了男神 她囚禁的面首是個白切黑 君生我已老+番外 [綜+劍三]明眸善媚+劍三]明眸善媚_竹亦心【完結+劍三]明眸善媚+劍三]明眸善媚_竹亦心【完結 傅先生,餘生請多指教 小纨绔+番外 特工毒妃:王爺,我是來暗殺你的 原神之我是至冬使節 七零穿書之嬌寵軍嫂 此婿不凡 一心隻想嫁太監+番外 [韓]初戀系統+番外 求生節目上,真假千金攜手幹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