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将心比心的同情永遠如此無力,一句看似無關痛癢的奚落,卻在傳遞傷害的時候,足以展現它的鋒利。
當她父親阮和平得知這件事,已經過去四天,他立刻坐一夜的火車趕來,把她領回家調整心情。
阮和平定的兩張回程機票,在坐上計程車,去往候機樓的途中,阮靈芝手機不适時宜的提醒她有新消息,是一條内容火辣的騷擾短信。
阮和平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直接扔出車窗外。
阮靈芝目瞪口呆時,他說着,“我跟你媽媽商量的,她給你炖了隻鹌鹑,回去正好吃。”
因為阮和平的這句話,讓她給自己建立起的,表面看似堅固的堤防,頃刻間分崩離析,哭的不能自已。
而到最後,何思淼連半句話也沒有留下,就這麼一走了之。
松樹枝頭針尖般的葉片中,夾着獵獵作響的風,輪胎與混凝土路面的摩擦聲響由遠及近,再從耳畔疾馳而過,刹那恍如夢初醒。
此時,阮靈芝還不能全然從幾年前的噩夢裡走出來,正因為坐在她身旁的何思淼,毫不掩飾那雙隐沒着三分柔情兩分歉疚的眼睛。
阮靈芝坦然地看着他,說,“我是一個很自傲的人,從小親戚就喜歡圍着我說,哎呦這小孩兒長得真好看,小學就有人給我寫情書,長大追我的人,就這個車站開始可以排到飛機場。”
何思淼不置一言。
“大三那年,網絡上到處我被人合成的照片,走在學校哪裡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那時候身邊的朋友都說,你看阮靈芝跟沒事兒人一樣,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過得有多煎熬。”阮靈芝說到哽咽。
何思淼伸手想替她抹去淚水,卻被阮靈芝擡手揮開。
她抿唇深吸氣,帶點顫音的開口,“但真正擊垮我的,不是誰冷眼旁觀,或者落井下石,是你何思淼的漠不關心。”
照片事件發生的那幾個晚上,她不記得發給何思淼多少條短信,訴說她的委屈或埋怨,甚至卑微到隻求他回複一句哪怕一句,但是永遠像扔進深淵的石子,等不到回音。
阮靈芝輕輕搖頭,“現在我看到你,就會想起我曾經被踐踏的自尊心。”
頓了頓,她說的堅決,“所以,我沒有辦法和你重新開始,今後你走哪條陽關道,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也别打探我過什麼樣的獨木橋。”
阮靈芝摸上車門拉手,邊說道,“祝你前途光明,早日成家。”
在她側過身已經打開車門時,突然被何思淼攥住手腕,往回一拽靠在座椅背上。
阮靈芝略有怔愣,而他笃定的說,“前途我已經看到了,至于成家這件事,我會等你。”
她用力抽回手,“那你可能要孤獨終老了。”
說完阮靈芝連忙推開車門鑽出車外,腳步一秒也不停留的離開。
何思淼倚靠在車窗,低頭含住一支煙,打着火機點上,擡起頭來,看着她匆匆往前走的背影,他想起昨日晚宴,曾經牛仔褲白球鞋的少女,如今優雅裙裝紅底高跟鞋,笑的得體又疏離。
-
回家前,饑腸辘辘的阮靈芝繞到小區對面的館子,打包了一碗鹹肉粥。
打開廚房的燈,将粥碗放在小餐桌上,她拿來一把湯勺坐下,揭開塑料蓋,袅袅的熱霧濕氣熏過臉,她舀起一勺吹了吹。
混着眼淚的粥仿佛越吃越鹹,她吸着鼻子隻覺難受撂下湯勺。
正好這時,阮靈芝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到眼前一瞧,來電人顯示着:小纨绔。
她不太想以現在的情緒狀态和梁安對話,但是顧慮到萬一他又出什麼事,阮靈芝悶咳幾聲清嗓,才劃過屏幕接通電話,“喂?”
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你要養貓嗎?”
☆、第9章表白(1)
阮靈芝站住腳,仰頭看向門頭招牌,上面寫着平安寵物醫院,周圍的街景淹沒在星期天早晨,這片白茫茫的霧裡。
醫院的玻璃門緊閉,她低頭從包裡掏出手機,握着手機卻又猶豫了。
懸挂在門前的鳥籠裡有隻八哥,烏黑的羽毛、尖長的嘴、紅豆般的眼睛,它一邊看着阮靈芝,一邊脖子頓頓地轉動。
那天傍晚接到梁安的電話,問她有沒有養貓的想法,大概是因為再遇到何思淼後發生的這些事,阮靈芝也覺得一個人呆着太過冷清,腦袋一熱就答應了。
不知,陳忠良是否看出她在刻意回避何思淼,亦或其他原因,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但凡應酬burke一行人,他隻讓阮靈芝事前安排用餐地點,并未喊上她一起前去,使她安然度過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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