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呼嘯的警笛聲飛馳而來,轉眼就停在了他們面前,緊接着三個警察從車上下來,斜了六個非主流一眼,沒好氣地吼道:“幹什麼呢?”
為首那個染着紅頭發,戴着一個亮晶晶鼻環的混混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姜潞一眼,慢悠悠地揮了揮手裡的鋼管,笑得不懷好意:“這就要問這位姑娘了,咱們兄弟幾個在街上玩,也不知哪裡礙到這姑娘了,她突然跑出來擋在我面前,質問我們要幹嘛。警官啊,我懷疑她腦子可能不大正常,你們可得注意點,我聽說精神病殺了人都不算犯法的。”
最後一句,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幾個人離得這麼近,姜潞怎麼可能沒聽見,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欲反駁,卻對上那警察懷疑的目光。得,連警察都懷疑她了,說多錯多,姜潞幹脆閉上了嘴,等着警察将事情調查清楚,屆時自然會還她一個清白。
對比起姜潞這個弱女子,當然是非主流幾個更惹眼,所以警察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非主流幾人:“大晚上的,你們拿着鋼管幹什麼?”
“你說這個啊?”紅頭發拎起鋼管揮了揮,“這是咱們在東華路那邊那個剛破産的鋼廠撿的,不是說這玩意兒能賣錢嘛,咱們兄弟幾個順手撿了幾根準備回頭賣到回收站換幾個錢買酒喝。”
這話一聽就是糊弄人的,現在鋼鐵比大白菜還不值錢,掉地上都沒人撿。可警察也沒抓到他們為非作歹的實證,不能妄自給人定罪,資格更老的那個警察把眉一挑,越過姜潞的頭頂,對像影子一樣安靜站在那兒的司徒燕安問道:“怎麼回事?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說有人在邛崃巷打架滋事?”
司徒燕安垂着頭,額前垂落下來的一縷發絲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被警察點名問話,他似乎有些為難,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對面的紅頭發已經按捺不住了,先一步喊道:“司徒公子,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咱們兄弟幾個不過是跟你随便聊了兩句,你可不能污蔑我們。”
“閉嘴,有問你們話嗎?”警察扭頭,兇狠地瞪了紅頭發一眼。
紅頭發攤攤手,指了指斜前方的攝像頭,嘀咕道:“真的,監控有記錄呢,我們都站在這好一會兒了,要打早打起來了,還廢什麼話啊。”
旁邊的司徒燕安聽了這話,似乎是才回過神來,跟着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隻是說了幾句話。”
他的音色很好,說話的聲音低沉悅耳,但說出的話就不是那麼中聽了。他這一否認,反倒成了她撒謊了,姜潞氣得臉都綠了。
警察雖懷疑事情沒那麼簡單,可一沒打起來,二當事人雙方都否認有摩擦,他們也不能越俎代庖,硬要逼着對方承認有事不是。
于是教育了雙方兩句,警察話音一轉,問道:“既然沒打架的意思,是誰報的警?”
完了,姜潞在心裡哀嚎了一聲,知道此事躲不過,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态度極好地認錯:“警察,我看他們這麼幾個人拿着鋼管把他圍起來,以為他們是要以多欺少,怕出事所以才報的警,哪知是個誤會,不好意思,讓幾位警官白跑一趟了。”
說完,還雙手合十,躬了躬身。
打頭的警察看她态度良好,又是個小姑娘,而且這事吧,看起來也确實容易讓人誤會,所以倒是沒過得的苛責她:“小姑娘有正義感是好事,但下次請先弄清楚狀況,不要白白浪費警力。要知道,也許就是因為白跑這一趟就耽擱了真正需要求助的人的正事,陰差陽錯,釀成大禍……”
姜潞能怎麼辦,當然是乖乖點頭認錯了。
警察訓了幾句,接着話音一轉,咳了一聲,正色道:“你跟我們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啊?不會吧,她都認錯了,還要讓她去派出所?這是要拘留她還是要罰款啊?姜潞的臉頓時皺成了苦瓜狀。
警車來得快,去得也快,還帶走了姜潞。
深夜的邛崃巷越發安靜,隻剩下夜風刮過的呼呼聲,在這聲音夾雜着一道破碎的呻、吟聲。
這道呻、吟聲像是一個信号,一直未動的司徒燕安動了,他折身往後走了五六步遠,然後停下了腳步,擡頭望了過去。
如果姜潞在這裡就會發現,這裡的兩家店鋪中間有一條小小的夾道,僅容一人通行,如今這條夾道中間站着六七個冰冷肅殺的黑衣人。黑衣人中間,幾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殺馬特癱在地上,像疊羅漢一樣堆疊在一起,而那呻、吟聲就是從這些殺馬特嘴裡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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