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睜開眼,壽仙宮内燈火通明,從敞開的朱窗隐約窺見窗外熹微的晨光,她扶着額,“我何時回來的?”
“回娘娘,是昨夜戌時陛下将您親自抱回來的。”宮人語中掩飾不住的喜色,“陛下當真十分憐寵娘娘呢。”
蘇蘇揉揉額頭,隻“嗯”了一聲,便倦倦的重新趴回床上。
宮人慌忙道,“娘娘,娘娘你身子可有不适?”方才蘇妃初醒,竟也忘了提,昨夜蘇妃是被陛下送回來的,她們隻隐約知道蘇妃被妖怪俘走,幸而陛下神勇,司天官姜尚也道法精妙,早早便将蘇妃給救了回來。雖然司天官為蘇妃診脈,确定無礙。但陛下還是不放心,遣了貼身宮侍在壽仙宮内候着,一旦蘇妃有礙便即刻通報。
蘇蘇隻懶洋洋的搖頭,“隻是着了夢魇……”當她醒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壽仙宮,而不是地牢抑或是聞仲或其他術士手中,她一顆心便已經放在肚裡。
如今整個宮廷,唯一對她的身份知根知底的便隻有姜尚……
其實昨夜他大可直接将她連同玉琵琶一道收了,或者在破解寐喜迷障那刻,當場将她的身份捅破,但……
蘇蘇阖眼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她不知道為何他事到臨頭,卻莫名放過她……
思及夢中朦胧見到的那一幕,仿佛窺見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隐秘,蘇蘇不自覺抓緊衣襟,胸中泛起難以言喻的不安。
之後的日子平靜卻暗潮洶湧的度過,她平日幾乎都待在壽仙宮,足不出戶,令人也拿捏不到什麼話柄,至多也隻是覺得這盛名于外的蘇妃太過内斂低調,印象單薄。
寐喜自那日之後,雖然斷斷續續也有幾次聯絡,他的态度不變,依然還是那麼毒舌,仿佛那日的情動表白隻是她的一場錯覺。
同為理智型的蘇蘇,自然松口氣,也努力配合的将彼此的關系維系到最初。
極少數的時候,她在參加宮宴時偶爾會和姜尚打一個照面,他每次皆是目不斜視,保持根正苗紅的君子形象,堅決不與她這妖孽有牽扯。但若是她稍稍有了額外動作,他便毫不放松的盯緊她,隻待她做出危害江山社稷之事就一舉拿下她!
至于聞仲聞太師現在人還在西岐和未來的周王大戰,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想方設法的除掉她這個妖女吧……
唯一值得安慰的,似乎也隻有帝辛。
仗着帝辛短暫的憐寵,蘇蘇暗中将玉琵琶的原形置于摘星樓頂,隻待七月的帝流漿。
或許是帝王皆情淡,對比其他宮妃,蘇蘇也隻能勉強判定帝辛應該是很寵愛她的吧,他們之間始終都隔着一層無形的障壁,他既不希望放她過去,蘇蘇也不想讓他走進來……
這樣一盤點,蘇蘇突然對自己穿越以來的男人運感慨萬千。
不是說妲己是禍國妖孽,令一幹男人神魂颠倒麼?
蘇蘇托着腮,還是說她的男人運當真有這般慘不忍睹……
在那場浩大的封神之戰中,她究竟扮演着什麼角色?
偶爾也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其實不錯,就當自己是古代宅女,待她慢慢沉寂得在所有人中不再惹眼,她便可以考慮犯幾次可大可小的禁忌,令帝辛将她送往冷宮……約莫在冷宮再待個半年,她就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離開朝歌了……
就在蘇蘇覺得可以就這樣一直平靜得朝着既定目标前進時,聞仲大敗西岐領兵凱旋的消息,将她的既定人生軌道在此刻重重推往另一個高峰。
春末夏初,聞仲班師回朝,王都沸騰了!
帝辛率兵親迎太師,為慶賀大捷祈求國運,帝辛舉一城之力興建鹿台。
曆代商王皆要興建祭台,但此次帝辛的鹿台無疑也是曆代最奢靡的。
蘇蘇曾看過鹿台的大緻結構圖,雖然此圖号稱是集所有巫師巧匠之力所畫出的“非翎毛,非走獸,非山景,非人物”的祭台奇畫。
但當蘇蘇對着此圖仔細的研究了大半天哪邊是頭哪邊是尾,通篇比畢加索更畢加索的難懂抽象,隻能無奈的承認自己在這個時代果然是毫無審美見地的無知文盲。
幸而按照此圖作出的效果不錯。
鹿台高四丈九尺,殿閣巍峨,瓊樓玉宇,瑪瑙砌就欄杆,明珠妝成梁棟,夜現光華,瑞彩非常。
巫師道,“此台真是瑤池玉阙,阆苑蓬萊。陛下早晚宴于台上,自有仙人、仙女下降。陛下得與真仙遨遊,延年益壽,祿算無窮。”
負責督造鹿台的姜尚并未言語,此次鹿台傾注了大量人力物力,幾乎将王都周遭各個封邑的奴隸掏空,方在七月初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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