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他們散步在酒店周邊,不敢離開太遠,怕一去不回。車流量不減,廣場似不夜,閃動着星鑽般的燈光,身處鑽石城,哪兒不是繁華地段呢。
她不要溫冬逸扶着自己,偏要牽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種,像她無數次期望過的那一種。
畢竟時間已晚,沿街的店鋪關得差不多,經過了一間還在營業的服裝門店,玻璃櫥窗裡頭有樣東西,讓她一見鐘情的拉住了男人,“你看那個!”
溫冬逸歪頭出現在櫥窗後的鏡中,燈光照得他膚色冷白,五官單拎出來乏善可陳,合在一起恰到好處,隻要别亂發脾氣,倒可以誇他是一件櫥窗裡的藝術品,且不需要售後。
他眼前一堆服裝首飾,搞不清她說的是什麼,一臉的不明所以。
欣賞了一下他擰着眉的模樣,梁霜影嘴角藏着笑,指尖點了點玻璃窗,“後面的熊。”
溫冬逸恍然地輕揚下巴,突然牽着她走進了這家店,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仗着自己長手長腳,稍稍折身便揪住了那隻熊的耳朵,拎了出來。
一看就是非售的裝飾品,也不管人賣不賣,他直接問着導購員,“這個多少錢?”
導購小姐一愣,腦子轉得快,“稍等,我問一下哈。”就是鄉音有點重。很快,她回來了笑着說,“這個要五百塊錢。”
梁霜影趕忙擺手,“那就不用了……”
可惜,溫冬逸已經打開了錢夾,伴着她的聲音,将幾張鈔票遞了過去。
“……謝謝。”她的一句話才說完。
小嬸打來電話,催促他們是時候該按原路返回了。
回程的速度比走來時,慢了再慢。霜影懷裡摟着一隻熊,嘴裡嘀咕着,分明就是坐地起價,不如拍下來去網上搜同款。“五百塊是我……算了,你也體會不到。”天子哪知民間疾苦。
“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離家生活一個月,全身上下隻有兩百塊錢。”
聞言,梁霜影訝然看着他,如何遐想這般驕奢的人,忙于生計的畫面。
默默觀察了一會兒小姑娘的表情,男人俊朗的眼眉,忍不住變作笑意,“逗你玩的,我随便說說。”
她即刻膩煩的撇開臉,“無聊。”
溫冬逸将摟着她的胳膊收緊了些,又捏了捏她的肩頭,“留點心眼吧,什麼話都信?”
“我心眼再多,也比不過你會騙人。”
霜影模仿着他的口氣,“情人也好,寵物也罷,對我就隻有這個态度……說得跟真的一樣。”
溫冬逸笑了,“挺記仇啊。”
他故作懊惱的四處張望,說着,“不知道附近有沒有賣搓衣闆,我好跪上個把小時,讓小心肝消消氣?”
她忍笑,哼了聲,“行了吧,買得到你也不會跪。”
“那會兒我是不是還說了凡事别太武斷?要我真跪了呢?”
“你跪!”梁霜影扭頭來沖着他,一時意氣用事的說,“要你真能跪了,你想做的那個,拿嘴給你那個……我答應!”
溫冬逸一下彎了身,笑得開懷,又直起腰看着她,“你說的昂?一言為定!”
回到了酒店大堂,隻讓他送到電梯門前,她獨自走入電梯間,按下樓層。然後,直直地望着他,想要記住那雙眼睛望着她的樣子,每一念頭都在叫嚣着,出去擁抱他、親吻他,就現在。
電梯門将要關上的瞬間,他從容地側身進來了。
高大身影沒有分秒間隔的覆蓋了她,大手從她臉頰撫向耳後,吻住了她。
唇舌交融,溫柔而深,使人迷戀不已。
她手裡的害羞熊,應景的捂着眼睛。
電梯上下了兩趟,除了電梯,還有走廊,梁霜影甚至覺得一整晚的時間,都可以花費在與他周旋,因為她挪一步,他就挨上來,吻了又吻。直到她嘴唇不自然的紅,和小嬸再一通電話打來。
入睡前,她想問問溫冬逸到家了沒,拿起手機,才幡然醒悟——不對,跪搓衣闆是他理所應當,為什麼變成打賭了?!果然,姜是老的辣,男人也是老的奸詐。
氣得她懶得發信息,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回頭就看見萬思竹抹完了護膚品,掀被躺下。
記不清上一次和小嬸同床而眠的原因,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會伸過手來,輕輕拍着自己的背,帶着沐浴露的芳香,令人深信,無論這個夜晚的窗外是否雷雨交加,都能安穩的度過。
蘿蔔已經睡着了,萬思竹小聲的說,“你先和他談着,不要急着向你爸媽交代,你媽媽這個人……”她心知,不用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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