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愛情的影視劇總有一個結局,一個可以看見的終點,若不能這樣戛然而止,免不了被世俗的橋段淩遲。
她拿筆挑起桌上的一摞紙張,從下面搜出一盒煙來,點上抽了兩口,就将煙灰撣進甜湯裡,“我和你說過吧?别跟我玩各取所需那一套,我不像你說出戲就能出戲,我一定逼到你離婚為止。”
☆、C29
白紗簾不遮光,霜影能感覺到眼皮上亮了一層,沒力氣睜眼,昏昏沉沉之間,她知道男人下了床,咚的一聲,他不小心踢倒了什麼,過了會兒,聽見他極輕地關門離開。
一直睡到了下午一點半,她放下了手機,撐着疲乏的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就像一口氣跑了兩千米。這時,浴室裡傳出了水聲,有人在沖澡,她心中有幾分愕然,怎麼他還在。
她掀開被子,帶着淩亂的床單,一起挪到了床邊,卻不曉得該在哪兒落腳。原來溫冬逸是踢倒了垃圾桶,滿地狼藉,如同強迫她去回憶,十幾個小時前,瘋狂的一夜。
她嫌惡地捏起拖鞋上,那隻做了一半,才想起來戴的安全套,扔回桶裡,猶豫一秒還是算了,赤足踩在地闆上,就聽一陣門鈴,來人親切的說,“Roomservice……”
梁霜影扯起浴袍穿在身上,開了門,以為是來打掃房間的,結果是來送午餐的,一碗海鮮粥,糖醋拌蘿蔔條,一杯鮮榨果汁。擺在桌上的這些,不是她點的,那就是他了。
剛剛執起筷子,洗完澡的溫冬逸走了出來,頭上蓋着毛巾,精瘦的腰間圍着浴巾,身材具有可觀賞性。他揉了幾下後腦勺,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坐在了她的對面,額前的頭發沾着水,遮擋了眉峰。
早上去遊了個泳回來,他這麼交代了一句,她一邊低眸咬着蘿蔔,一邊默着點頭。再無話可說。
溫冬逸起身,走到一旁拎起他的褲子,掏出了錢夾。他知道這個時機不恰當,但,“考慮到我們以後不常聯系,這個你收起來……”
修長的手壓着那張銀行卡,推到她的眼下,她緩緩擡眸,他幹淨俊朗的臉,讓人産生柔情的錯覺,“裡頭有三十萬,存着,萬一将來用得上。”
即使換了台詞,不還是,事後甩支票的爛俗情節嗎。梁霜影搖了搖頭,指尖按着銀行卡,又給推了回去。
溫冬逸了解她家目前的情況,不希望她為了經營生活,受苦受累,而她的不領情,使他攏了眉頭,“我以為你很聰明。”
她卻來了一句,“我不聰明。”然後,低下眼簾,繼續對付那碗海鮮粥。
晚上七點的航班回珠江市,梁霜影填飽了肚子,不耽誤地換上了長袖的衛衣,牛仔褲,開箱收拾行裝,嫌熱地挽起袖子。那男人不知何時又進來,倚着窗沿抽煙,她自顧自地整理,當他不存在。
她要扣上行李箱的時候,被他喊住了說,外套随身帶着,落地就冷了。
霜影停頓了片刻,覺得他說的在理,于是翻出一件大衣搭在一旁。
溫冬逸吐出一口煙,視線透過青霧,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小臂。好像她的皮膚下沒有脂肪,像一株瘦櫻,他的一隻手就能握住她一對手腕,昨夜便是如此,将她雙手制于枕上。
此刻,觸及她恹恹的神情,他目光複雜,眉宇沉黯。
他掐了煙,大步走到她面前,捉了她的手,要将銀行卡強行塞進她手中。梁霜影往後抽手,掙脫無果,吸氣張了嘴巴,沒出聲,溫冬逸先指着她,眼神兇得要命,她抿唇,咽唾液。
待她虛虛折着掌心捏住了,溫冬逸松開了手,“想存就存,想花就花,我會往裡打錢。”
“别的話我不說了,隻有一句……”
溫冬逸看着她,似乎是認真的,“請你照顧好你自己。”
梁霜影覺得莫名其妙,她活了二十年,既沒使自己颠沛流離,也沒脆弱到卧床不起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整晚的「胡作非為」,也不至于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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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季如夏的海島回來沒幾日,大三的下學期抓着冬季的尾巴,拉開序幕。課程已經少到可憐,除掉每周兩次的上門家教,還有空餘的時間,梁霜影尋了份簡餐店的兼職,老闆娘多有關照她,不算辛苦。
在她清洗一堆餐盤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霜影摘掉了塑膠手套,接了電話,那頭的女人自稱是某個舞劇團的人,問她是否有意向面試一個角色,聽得她滿頭大霧,當女人說到,之前她和他們的導演見過面,才恍然記起,在汪磊的婚禮上,溫冬逸介紹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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