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那會兒都還沒解放。咱們屯子裡也出過幾個吃古墓這行飯的。當時還不知道牛心山有墓,他們去了一個傳說中的地方挖墳掘金,結果不知碰上了什麼,全部都有去無回。”
“唉……燕子的二叔就是其中之一。那個傳說中的地方,我也隻是知道大概的方位,但是一直沒敢去過。”
說起這些往事,就讓老人陷入了回憶之中,叭哒叭哒又抽了幾口煙袋鍋,沉思了很長時間才再次開口。
“故老相傳,從這向北經團山子進山,大約五天的路程,在中蒙邊境的黑風口有一條野人溝,傳說那片全是大金王公貴族的墳墓,不過那地方人迹罕至,還有野人
出沒,很危險的。”
“不是說那邊是關東軍的秘密要塞嗎?”胖子忍不住問道。
“确實有這麼個說法。”燕子她爹點了點頭,“還有人說,那些野人跟小鬼子有關。但這些都是大家傳來傳去的話兒,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叔,這一趟我和胖子還是打算去,您有什麼建議。”李衛國問道。
“俺知道你們都是有本事的,既然決定了要去,那俺也不再多說什麼。”燕子她爹點了點頭,“不過屯子裡沒有人真正去過黑風口野人溝,隻知道大概的方位。”
“因為那裡快到邊境了,也沒有人煙,屯子裡的人就算進山打獵或者采山貨都到不了那麼遠。我也上了年紀,還患上了老寒腿,已經不能進山了。”
“燕子有兩個孩子,也不适合再跟你們出遠門。屯子裡的青壯年又都在喇嘛溝幹活,短時間内不會回來。可沒人帶你們去吧,我也确實不放心。”
“這樣,你們跟我去找老支書,讓他安排一下。”
李衛國和胖子自然不會有意見,吃過早飯後三人就找到了老支書。
老支書聽了這事兒之後,到也不覺得李衛國和胖子去山裡找賺錢的路子有什麼不對。
他是覺悟高才把村裡的老物件都捐了,但李衛國和胖子帶了那麼重的回禮,他身為老支書肯定不能阻攔。
于是在出發的時候,李衛國和胖子身邊就多了一個向導,英子。
英子才剛十九歲,是少見的鄂倫春族,在這個屯子裡,年輕一輩的獵人中,沒有人比英子更出色,她是大山裡出了名的神槍手。
别看她歲數小,從小就跟她爹在林子裡打獵,老林子裡的事情沒有她不清楚的,村裡這三條獒犬,有兩條是她親手養的。
按說去野人溝那種地方應該事先準備些東西,不過在來之前李衛國早就把東西放進了随身空間裡,所以三人直接輕裝上陣,騎上馬、帶上狗就能走。
等一切都收拾停當,燕子她爹千叮咛萬囑咐,特别強調實在找不到就别勉強了,一定要快去快回,然後還坐着驢車一直把人送進團山子才回去。
等走過團山子,再往前走就是茫茫無盡的原始森林。
英子帶着四條大狗在前邊開路,李衛國和胖子各騎了匹馬跟着,最終進入了中蒙邊境的崇山峻嶺之中。
“大妹子,野人溝的野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半路上胖子忍不住問道,“野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見過沒有?”
“俺也知不道啥是野人,聽俺爹說這些年好多人都見過,但是沒人捉過活的。”英子搖了搖頭,“死的也沒見到過屍首,見過的也說不清楚是個啥樣。”
“胖子,野人是很神秘的,神農架野人的傳說由來已久。”李衛國接過話道,“我在部隊裡就曾經聽說過,據說有個部隊的戰士曾經在神農架開槍打死過一個野人。”
“可惜野人的屍體掉下了萬丈懸崖,到最後也沒弄清那野人到底是人,還是隻長毛的大猴子。但幾乎所有見過野人的目擊者都一口咬定,這野人身高體壯,遍體生滿了細長的黑色毛發。”
“野人我沒見過,但野人溝我聽說過一些。”英子繼續說道,“這黑風口的那條野人溝,以前不叫野人溝,叫做死人溝,再往前更古老的時候,也不叫死人溝,是叫做捧月溝。”
““~據老一輩的人說,那裡曆來是大金國貴族的墓地,後來蒙古大軍在黑風口大破金兵主力,屍積如山,蒙古人把死者都扔進了溝裡,整條山谷都快被填滿了,所以當地人就稱這裡是死人溝。”
“再後來有人在這條山谷附近看見了野人,傳來傳去,死人溝的名字就被野人溝代替了。”
由于三人都騎着馬,不能爬坡度太陡的山,遇到大山就要繞行,這一路行來格外緩慢。
好在眼下正值秋天,原始森林的景色絢麗,漫山遍野的紅黃樹葉,層林盡染,使人觀之不倦,偶爾見到林子深出跑出一隻兩隻的山雞、野兔、麂子、樹獾、獐子,英子就縱狗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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