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沒尋着人,時間又不寬裕,後面的兩天他幾乎徹夜未眠,盤問着鎮上任何一個與那棉服小姑娘有接觸的平民百姓。
一問一個不知道,沒法子,他隻能去翻南濘鎮摞起來有人高的戶籍冊,他帶着幾個心腹手下和衛臨留下的暗衛挑燈翻看,終于在第二日清晨查到與荷花村相反的垂柳村有個相似的人名,還有多戶姓顧的人家。
他帶着手底下的捕快去往姓顧的人家所在的村莊,衛臨帶着他的幾個暗衛去往最有可能尋到人的垂柳村。
那日晌午,他在去往一個偏遠村子的路上收到不用再去尋人的鷹信,又急急忙忙趕回縣衙。
問衛臨為什麼,總是得不到一個準信。但也明白是跟那趟去垂柳村有關,跟那個小姑娘有關。
今兒晌午,衙門守衛見着一個紅衣勁裝少年,拿着一個紅朱果似的東西晃晃悠悠走到門前,因着對方面生态度又不明,兩個守衛頓時持棍攔截,還是俞瑾心中記挂着事,留在衙府辦公許久準備去外邊用個膳才終止少年逗人玩似的切磋。
思緒回轉間,俞瑾幾個心腹手下正巧核對完其他幾冊有問題的賦稅賬本回來。
那廂,衛五還在賣力打闆子。
最先被打的是王子安,一個人要打五個人三十大闆,因着是第一個,也是衛五最有力氣的時候,甚至還夾雜着衛五的私情報複,他交得最慘,傷得也最重,目測沒個半年是下不了床。
擔心累着小王爺手下的人才,俞瑾朝他請示讓回來的幾個心腹去幫忙。
有了幾人幫助,三十大闆很快就打完,四個男子的求饒聲痛呼聲和一個夫人尖銳的哀嚎聲響遍整個衙府。
途徑的百姓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跑着離開門前,根本不敢往裡看一眼。
衛宴時就坐上位靜靜看着幾人的醜态,等打完後,他對俞瑾道:“俞大人,縣丞大人賬本問題和這幾人的審訊就交給你了,這偌大的衙府當真是個烏煙瘴氣之地,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他轉眼看向李樁,“還有這位捕快該升職了,若有冤屈,你也當還人一個公道。五日之内,我要看到這些事的結果。”
說完,他帶着衛五轉身離去。
走到衙外,衛五仍舊沒解氣往裡看了眼,不放心地道:“主子,我們就這麼走了?要不要我留下來監督他們?”
衛宴時心中存着事,沒答他。
又走了幾步,衛五還是沒得到回應,頓時小聲嚷道:“主子?你怎麼不應我一聲?是不是又在外邊撿到其他小孩了?”
衛五是衛宴時撿回來的,半大的小子從下就跟在他身邊長大,不像其他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暗衛那樣沉默死闆,他沒被都城的條條框框限住,整個人話多又愛說,閑暇之餘能解悶,武功在百人暗衛裡排行第五。
衛宴時被他幾連問喚回,上下将他打量了眼,覺得他的武功性子還算過得去,滿意點頭道:“你去監督他們可惜了,你主子我有其他任務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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