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早!”恩窈伏在欄杆上叫道。唐太一早穿着運動服在前院兒樹下做她自創的韻律操,動作相當之奇特,雖不至于說像很多人清早雙臂吊在公園松樹上蕩來蕩去那麼不講究,若是有唐姓之外的人看到,也會大跌眼鏡——她此時正捏着自己的腳踝,聽到恩窈叫她,擡起一隻手臂,揮了一下手,表示知道了。“我讓yoyo它們回家了。”恩窈說。唐太又揮了一下手。恩窈本以為會惹來媽媽幾句嘟哝,沒想到這麼痛快。趕緊的帶着兩隻大狗進去了。想起來,又退出去,把碩大的狗飯碗給端進來。看着yoyo伸着舌頭望住自己的谄媚眼神兒,恩窈忽然又很沒出息的覺得羨慕起來,這麼單純的想往和快樂啊,多麼容易滿足……她打開櫃子拉出狗糧盒子來,一勺一勺的崴出來,兩隻碗都是八分滿,推到cky和yoyo跟前兒。cky很斯文的看了恩窈一眼,低頭吃飯;yoyo比較起來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一早就把它的大胖臉埋進了碗裡,一邊大嚼,一邊蔔楞出幾顆三角形的“飯粒”。恩窈把那幾顆撿起來,攥在手裡,yoyo百忙之中瞅了她一眼,恩窈張開手,yoyo便很不客氣的吞了,溫熱的舌頭觸到手心,癢癢的——恩窈托着腮,蹲在那裡看它們倆吃。她很喜歡聽它們嚼硬邦邦的狗糧的聲音,尖利的狗牙和堅硬的“飯粒”摩擦出的動靜兒。恩窈看它們吃的差不多,從飲水機裡倒了兩碗水。“别把水也蔔楞的到處是,看回頭媽媽打你。”恩窈把水碗貼着牆邊放了——明知道說了也白說,還是得說——順手整理了一下兩個軟軟的墊子,拖到樓梯拐角那個cky它們習慣的位置,才放心的下樓去。一眼瞥見放在外間廳裡的花。她停了一下。看看時間,才六點多一點兒。不料今日花店送花送的這麼早。她走過去。小朵的玫瑰,花枝短短的,用看上去很普通的紙包了底下那一處,纏着的絲線倒很是講究——這一束花,便特别像新娘的捧花,隻是比那略大一些。恩窈看着花出了一會兒神。她還記得自己“吹毛求疵”沈明斐(二)紅|袖|言|情|小|說隔日送上門來的花,便是這樣一束。第二年,小段訂的花還是這樣的。這幾年,都是這樣的。她再沒有問過小段。她覺得包裝雖簡單,但是挺漂亮的。她媽媽看到,皺了皺眉,說,誰家上墳隻帶花去?不像話。愣是給她備上了瓜果香紙。累累贅贅的,不厭其煩的洗好擦幹,讓她都帶上,說,上墳有個上墳的樣子。别的時候,她還能和媽媽辯幾句:現在不都提倡環保掃墓?到底沒說出來。沒心情。恩窈看着花兒,想想剛剛媽媽揮手的樣子,咳了一下。唐錦生從外面進來,耳朵上塞着耳塞,脅下夾着早報,看到恩窈便說:“外面霧太大了,能見度可能隻有二三十米,高速封了、輪渡停了,四處小事故。”“哦。”恩窈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聽到爸爸問她:“那你上午還要去嘛?”許是睡的不夠,她腦子真是不轉,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爸爸在問她什麼,她應了一聲,說:“去。沒事兒,我開車慢點兒就好了,不怕的。一會兒出太陽,霧也該散了。”其實這個霧什麼時候散,她可說不準。她媽媽老說:清晨霧露,曬破葫蘆——若是出了太陽,必然是毒日頭,陽光燦爛的。應該是的吧。無論如何都要去。唐錦生摘了耳塞,把ipod和報紙一起放在桌上,從恩窈手裡接過自己的杯子,看了恩窈一會兒,才說:“那這樣的話,你多加小心。”“您放心吧。”恩窈微笑,“這天兒,誰開的都慢。不怕的。”唐錦生沒有出聲。坐下來翻報紙。“爸。”恩窈站在桌邊,一條腿擱在椅子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惡兄在身邊 我的上司是隻狼 緣緣相報何時了 糊咖被讀心後,内娛全亂套了 擺爛吃瓜被讀心,腳踹渣爹笑哈哈 五年修仙,三年模拟 混沌事務所 野生動物的日常+番外 修仙新聞+番外 神棍日常 民間賭王 冰河末世:越折騰活的越久 逼良為婿 一斛珠+番外 仙帝歸來我成了反叛 肥鳥當自強 我以為我中了無限月讀 心鎖 這題我真會 重生之福運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