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回去吧。”甯芝拉甯則禮的袖子。
他覺得甯則禮有點不對勁,但是這裡是外頭,也不好問。
甯則禮點頭,與她和甯蘊飛刃一起進了前院。
“出什麼事了?”甯芝問。
“無礙,擔心你罷了,你這丫頭。倒是與二殿下很好?”甯則禮無法說,他昨夜做了個夢。
夢中早逝的次子雙目含着血淚與他說了一句話:爹,我此生隻得了一個獨女,求爹爹護佑她長大成人,康健一生。
醒來,是夜風陣陣,仲夏的夜,他竟覺得寒涼無比。
是啊,湛兒已經逝去,這世上,也隻留下這麼一絲骨血了。
他不能叫芝芝有事。
“是挺好的,還不是祖父的眼光好?給芝芝選的好夫婿麼?”甯芝看出甯則禮有點不對,但是也不知為什麼。
祖父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好追問了。
隻好插科打诨。
“小姑姑越發不羞了。”甯蘊被雷的不輕。
“哈,以後你有了妻子,就該跟着一起不羞了。”甯芝才不介意。
甯蘊翻白眼,根本懶得理會。
“飛刃啊,這回跟着九姑娘出去,又辛苦你了。你也有日子沒回家了吧?有家有口的,放你三日假,去吧。”甯則禮道。
飛刃憨笑:“那多謝公爺了,屬下就去了。”
“祖父可知這刺殺殿下的是什麼人了麼?”甯芝問。
甯則禮搖頭:“來去無蹤。隻怕是暗地裡,有咱們不知道的人。”
“會不會是塔族人?”甯蘊問。
“塔族人要殺裴珩,還需要藏着掖着?”甯芝搖頭。
“那也未必,塔族人與我們大晉人有區别,不方便過來也是有的。要是塔族人與大晉某些人勾搭在一處呢?”甯蘊皺眉:“祖父不是說了,亂世中,什麼事都有可能。”
甯則禮輕輕摸着胡子:“蘊兒說的也有理。不管是誰,都要盡力查出來。”
甯芝輕歎:“總覺得這半壁江山也安甯不了幾日了。”
甯則禮看了看她:“哪裡有長久維持的。安甯了二十年,都是假象。其實從來都沒有安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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