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肴故意沒提醒周延禮,走過去的同時周延禮正好關上後備箱車門,他手裡提的是一些内蒙特産,陳佳肴猜應該是言淩春給的。
“那麼多?”她問。
“嗯。”周延禮說,“從他們店裡拿的。”
陳佳肴不動聲色假借彎腰整理衣服的動作撿起雪窩裡的東西,随手放進口袋裡繼續跟周延禮閑聊。
“他們是打算在這邊定居了嗎?”她問。
“不清楚,沒問。”
周延禮一向不怎麼在意别人的生活規劃,陳佳肴也不是特别好奇,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些日常,回到家剛打開門喝喝就迎了上來。陳佳肴笑眯眯地把喝喝抱在懷裡,周延禮路過玄關地時候伸手摸了下喝喝的腦袋,陳佳肴擡頭看他一眼,周延禮頓了頓,又擡手摸了下陳佳肴的腦袋,陳佳肴愣了下,片刻反應過來周延禮誤會了,忙不叠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周延禮非常給陳佳肴面子地說,“是我想摸。”
“……”
陳佳肴被堵得說不出話,最後隻能大力地揉了幾下喝喝的腦袋,換來喝喝幾聲迷茫又愕然的:“喵?”
快遞車的路不知道是被大雪封了還是被周某人封了,一天天過去,陳佳肴就是沒收到浴室的防滑墊,于是隻能讓某人得逞去他的浴室洗澡。不過今天陳佳肴有點犯懶,抱着喝喝躺在沙發上,電視機随便調了個綜藝節目看,看到一半她有些僵硬地想要調整姿勢,忽然某個地方硌了一下,她才想起來自己口袋裡還有個小玩意兒。
本來隻是好奇,想拿來逗周延禮,卻不想掏出來一看,陳佳肴愣住了。
是一個銘牌。
周延禮學校的。
這個東西……怎麼在後備箱裡?
陳佳肴坐在沙發上沉默片刻,忽然眼睫一擡,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車鑰匙上。
浴室熱氣漸足,模糊了周延禮的眉眼,流水從他臉上劃過,經由脖頸,滑過喉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手臂被熱水撫摸,線條都柔軟了不少。他擡手把淋頭關了,簡單擦了身子和頭發,臉上的水随便抹了一下,開門出去。
屋裡處處都有暖氣,但是浴室和客廳還是有溫差。濕發激冷一瞬,周延禮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往客廳看。
沒什麼動靜,他以為陳佳肴回自己房間裡,等推開房間門看到一室黑暗才輕輕蹙眉,視線轉向喝喝,喝喝一臉茫然地舔了舔爪子。
一無是處的小廢物。
周延禮收回目光,又去客廳轉了一圈,路過茶幾的時候,他腳步一頓,原地駐足兩秒,扭頭,目光垂落在茶幾一角。
片刻,眉間神色一抹無奈。
雪停了,車頂隻落了一層淺淺的白,地面交錯淩亂的腳印也重新被蓋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輪廓。陳佳肴站在後備箱前,看着裡面擺放規整的書架,書以及一些别的桌面擺放物件,心裡堵得難受。
起風了,陳佳肴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角隐隐泛紅才輕輕吐了口氣,一眨眼睫斂去眸中萬千情緒,她最終還是把銘牌放回了後備箱,然後關上門,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上樓。
回到家陳佳肴先看了眼還在播放的電視,又探頭看了眼主卧的方向,沒什麼動靜,是還沒洗好還是睡了?陳佳肴看了眼喝喝,企圖從它那裡得到些什麼消息,卻不想喝喝隻和她對視了一眼,便扭身去了陽台吃糧。
隻知道吃喝的小廢物。
身子漸漸暖了起來,衣物上的冷氣也散個差不多,陳佳肴把外套脫了挂在玄關的樹杈衣架上,心虛地在原地又待了半分鐘才擡腳往主卧的方向走去。她悄悄打開一條門縫,裡面隻閃着一層暗光,應該是隻開了一盞台燈。
“周延禮?”她輕輕喚了一聲,沒聽到回應,才閃身進去,輕手輕腳走到床前,看到周延禮已經躺進了被窩,男人被柔軟輕薄的被子裹着,輪廓看上去有些可愛,發頂露出一點,陳佳肴看得眉眼和心都軟成了一團。
她膝蓋跪在地毯上,正準備幫他把台燈關了,忽然一瞥眼看到灰色枕頭有幾處顔色有些濕。她一怔,忙不叠扒開被子,抓了一手濕涼,不可置信地氣道:“你怎麼不吹幹頭發啊?”
周延禮好像喝多了,聞聲輕輕閃開眼縫,一言不發把陳佳肴手握進手裡輕聲說:“忘了。”
陳佳肴滿心怒氣都被他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吹散,她聲音放輕了不少,口吻還是有些重,“這怎麼能忘?你起來,吹幹再睡。”
周延禮捏了捏陳佳肴的手,“困。”
嗓音低低沉沉,看似波瀾不驚,實則細察好像能找出幾分撒嬌意味。
陳佳肴在埋怨他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一堆亂麻思緒中發岔了一秒:這個人是白天晚上兩種人設嗎?怎麼月亮一出他就開始變成獸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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