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晨表情很詭異:“你嫡母是正妻,你娘是妾室……她和你娘應該算是情敵吧?這……情敵之間關系這麼好的嗎?”
甯紫鸢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娘連妾室也算不上,最多就是我爹養在外面的外室,我爹都不來看我們,大概是嫡母覺得她連情敵都算不上,才會願意照顧我們吧……”
流淵一直在旁邊安靜聽着,吳以晨問:“外室和妾室有什麼不一樣?”
流淵忽然開口:“妾室是娶進門,家中衆人認可的,外室是沒有名分,家人都不認可的。”
吳以晨小心翼翼地把目光移向甯紫鸢,見她也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撐着腦袋,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那……你……”
甯紫鸢抿了抿唇:“我離開的時候,嫡母帶着我和妹妹,已經靠給别人漿洗衣服過活了,我賣身進宮換了七八兩銀子,都留給她們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流淵看向甯紫鸢:“考慮好了一定要回東南?舍得放棄京城的大好前程?”
甯紫鸢笑笑:“這裡有什麼好的,當年要不是為了七兩銀子,我才不願意來到這兒呢。”
流淵無奈搖頭叮囑:“既然如此,你盡快找到一個合适的接班人,否則到時沒有人禮樂司,按照規矩還是要交給你的。”
甯紫鸢不耐煩地回他:“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這麼多話……你可真像個中年大叔!”
流淵差點氣出心梗,吳以晨卻怯生生地開了口:“他也是好心叮囑呀,你就留心着些呗?”
吳以晨難得幫流淵說句話,讓流淵有些驚奇。
甯紫鸢陰陽怪氣地說:“是是是!他是好心。放心吧,我會聽他的留意着。”
說完她兇巴巴地轉頭對吳以晨說:“你不是和他關系不好嗎?怎麼今天會跟他說話?是不是偷偷瞞着我跟他做什麼事兒了?”
吳以晨吓得趕緊擺手:“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本來嘛!你是想離開的,既然這樣趕緊把肩上的擔子甩出去不是更好嗎?”
甯紫鸢咬牙切齒地湊近他:“我看你就是心懷鬼胎,是不是?”
吳以晨被她說的直發愣:“我沒有心懷鬼胎,我,我心懷什麼鬼胎了?”
甯紫鸢伸手去戳他的臉:“你小子最好不要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哦!”
流淵出手把吳以晨的臉蛋兒,從甯紫鸢手中救下來:“禮樂司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捋清楚,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甯紫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我這就走,不做你們倆的電燈泡行不行?”說完沖他倆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什麼電燈泡?”吳以晨被她說得一頭霧水。流淵也不想多做解釋。
房間之中安靜了一會兒,流淵先開口問:“在禮樂司可有什麼難處?若是有什麼事情甯紫鸢幫不了你,可以讓人傳信去太樂署告訴我。”
吳以晨低頭擺弄着腰間的絲縧,流淵以為他大概不想理自己,就打算先離開,還不等他站起身,就聽吳以晨聲音小小的說着話。
“其實我最近挺迷茫的,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了。雖然說天音閣讓我一個人獨用,可我還是感覺到自己好像突然沒有了目标一樣。”
吳以晨突然的坦誠把流淵也給弄蒙了。
見他看着自己,吳以晨又說:“确定尼亞平安無事,陛下也安撫了納康族,為蚺部讨回了公道。可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
吳以晨忽然沮喪起來:“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意義。”
“你之前做事的目标是為了找尼亞,為了給蚺部的人讨回公道,可也都是為了别人。”流淵對他說道:“既然現在别人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那你也可以想一想你自己的事情,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情一直沒有做到的?”
吳以晨看着他,轉着眼珠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幹什麼事情。其實自從到這裡,我好像,就沒有再為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在西南的時候,就想着趕緊找到尼亞,到了經常來,就想到趕緊讓兇手伏法。”
“那你現在可以想一想,你自己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呢?”吳以晨歪着腦袋想,“我好像除了彈琴什麼也不會,那我就安安心心的在宮裡面做個小樂師就是了……”
流淵微笑着對他說:“如果你想,這樣也沒什麼不行啊?你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職業生涯規劃這方面的東西,還沒有接觸到過,你就當自己考進了一個樂團裡,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就是了。”
說着流淵正起身對他說:“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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