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依靠在月門邊緣說道:“你覺得他是壞人,可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原先的模樣,從未變過。”
“他是除了南館的人外,唯一一個願意和我說話的外人。”吳以晨沉默地聽他說着,“他是教習首徒,是高不可攀的天縱英才,我從來隻有遠遠仰視他的份。可他卻願意跟我說話,願意和我聊天,他還告訴我,他是生在官宦之家,原本應該錦衣玉食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卻因為朝堂之争,家族被牽連獲罪,他還未成年就被發配進禮樂司裡。”
“我才知道,原本高高在上的他,是和我一樣的人。”青竹笑着,“一樣出身低賤,一樣過着凄苦的日子,一樣的被家人抛棄,一樣被人看不起。”
“你别傻了……”吳以晨打斷他,“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有什麼好的,他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個人!”
吳以晨定了定神,好言勸道:“我明白你的心思,被優秀的前輩吸引,為了他做什麼都值得,可是你要看看他值不值得你這麼做啊?你這樣下去,他不僅不會感激,還會更加看輕你的!”
青竹苦笑着搖頭道:“我與你是說不通的,既然你我互相無法說服對方,就等着一日後的比試見吧,你有甯大人照拂,可她畢竟隻是個副掌院,我是不會顧念情面的。”
吳以晨先是一愣神,好像青竹對天音閣的事一無所知,這麼自信譚正成能隻手遮天,旋即他了然地點點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執迷不悟……好,那我也不會顧及情面,既然是比後台,那就看我們背後的那人,誰更厲害了!”
目送少年離開的背影走遠,青竹黯然地垂下頭。
朝中的清繳開始後,譚正成除了安排一個青竹進入禮樂司外,再也沒有和任何人聯系過,流淵一度以為是自己判斷錯了。他或許真的從來都沒有參與過這件事,神谕的事情隻是巧合,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安排人進禮樂司,為了和甯紫鸢抗衡,因為自己一直偏頗甯紫鸢,才會對他有所偏見。
眼看朝堂之上趨于平靜,江氏殘餘的黨羽大部分都被驅逐出朝廷,終于在這日,王若彬匆匆跑進太樂署,喘着粗氣對整理卷宗的流淵道:“有了有了!”
流淵擡起頭,眼神怪異地掃了一眼王若彬的肚子,王若彬疑惑低頭,頓時回過味兒來,氣惱地一掌拍在桌上:“都什麼時候了還鬧!”
流淵扔下卷宗收斂表情鄭重地點點頭。
王若彬氣到翻白眼,沒好氣地繼續道:“譚正成和京郊聯系的暗線動了,之前神谕一事,譚正成已經脫離他們,最近我們頻繁調查譚正成,他應該是有些慌神,才會想到去找舊主人。”
“我倒不覺得他是慌了神。”流淵搖頭道,“京郊那邊和他聯合起來,是為了逼我反叛,計劃失策京郊那邊便收了手,譚正成不願就此擺休才脫離他們自己單獨行事。”
王若彬思忖着說道:“您的意思是,現在譚正成聯系京郊,目的還是為了拖您下水?”
流淵冷哼:“他們從一開始的計劃,就是攪亂朝堂,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陛下會借此事徹底清繳,眼下事情就要結束,他們很快就會暴露,現在垂死掙紮隻是想拉我給他們墊背罷了。”
王若彬嗤笑一聲:“他們也是真敢想。”
“他們不是敢想。”流淵歎道,“他們是揣測着陛下的心思辦事,知道我不被信任,才會選定我下手,覺得陛下會借機像我發難,隻是他們沒想到我還有些用處,還不到卸磨殺驢的時候。”
又是朝堂之上,權利之争的爾虞我詐,王若彬聽着都覺得頭大。門外響起敲門聲,太樂署下一個小厮說是有信要交給流王爺,流淵結果信件打開,越看臉色越怪異。
王若彬以為出了什麼事,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是不是西北那邊出了什麼事?”
流淵默默将信遞過去,王若彬接過一看,臉色頓時糾結起來:“吳以晨?他給你傳信做什麼?”
一刻鐘後,傳信的吳以晨被帶到太樂署,和王若彬一起站在了書案前面。
王若彬剛張嘴,吳以晨就直接對流淵說:“我要你幫我赢得比賽,如果譚正成力保青竹,你得出來為我撐腰。”
王若彬讪讪合上嘴,噎出了個嗝兒來。
流淵問他:“隻有這事?”
吳以晨點點頭:“你能幫我嗎?”
流淵扁扁嘴:“倒也不是不能幫,隻是……”
“那就說定了。”吳以晨說完就要走,流淵趕緊讓王若彬把人攔住。看着吳以晨疑惑的眼神,流淵原本一肚子交代的話語,全都說不出口了,跟這小子說了他也未必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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