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什麼藥,青竹也不再說什麼。
那個人的時間,被安排了晚上的最後一個,吳以晨知道後一點意見也沒有,反正作為藝術生,什麼時間練琴都有過。
于是就看吳以晨安安穩穩吃完飯,還洗了個熱水澡,才晃晃悠悠地走進天音閣的門。那些樂師都很詫異,他這般随意,當真把神谕當成了普通的樂器不成?
吳以晨不知道,他在天音閣彈琴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
流淵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他來找譜集的時間,會是吳以晨練琴的時間。
神谕被擺放在大廳的正中央,若是要從大門離開,就要和吳以晨面對面撞上,閣樓角落裡縮着的流淵,想到這小子好像還和自己有仇,現在遇上說不定就是血案一樁。
于是流王爺乖乖縮回閣樓上,淡定看着自己翻出來的琴譜,打算等吳以晨練完以後再走。
很久沒有摸過鋼琴,吳以晨的手有些抖,他左右看了看,從不遠處的神台之下,搬出個凳子擺在琴前面,深吸一口氣開始練指。
鋼琴的聲音,在二層小樓中回響,這音響的效果可比音樂廳聚攏多了,就是地方太過狹小,鋼琴的聲音震的吳以晨,腦子有些發懵。
同樣發懵的,還有二樓躲着的流淵,閣樓的地方更加狹窄,聲音聚攏效果更加強,吳以晨十幾年練琴的力量,當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流淵默默伸出手指,堵上耳朵堅持了一會兒,終于,吳以晨的指法練習結束了,開始彈起相對柔和的曲子。
流王爺放下手,頭頂着牆壁,默默的聽着。
等到吳以晨練完琴,天已經很晚了,他們暫居的房間已經熄了燈。
吳以晨蹑手蹑腳的走進屋裡,發現青竹居然還沒有睡,于是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麼還沒有睡呀?”
黑暗之中,青竹笑了笑說道:“我睡不着。”
禮樂司給所有的樂師安排的是通鋪,青竹和吳以晨自覺地挨在一起睡,于是吳以晨拍了拍青竹說道:“那我們出去走走?”
青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給自己加了件衣服,拉着吳以晨走了出去。
☆、第十章
二人在庭院之中,找了個石凳坐下。
青竹告訴吳以晨:“禮樂司有宵禁,我們還是在樂坊之中呆着,不要到處亂跑,免得惹出事端來。”
吳以晨隻是現在還不困,才想拉着青竹出來聊一聊,聽他這麼一說順勢就點了點頭。
四方院子隔出的天空上,是一彎明亮的下弦月,月光還算亮堂,将庭院照得朦朦胧胧。
青竹先開口問吳以晨:“你為什麼會想到要來參加選舉神谕?”
吳以晨想了想斟酌着開了口:“我來京都是想找人告狀的,我要找一個能夠扳倒王爺的官職,跟他去告狀!”
青竹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看上去如此樂天的吳以晨,居然抱着這樣的想法。
青竹立刻追問下去,可是吳以晨想到在西南的時候,流淵他們千瞞萬瞞,又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該說,于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
青竹見他不說話,就自己兀自說着:“看你整天嘻嘻哈哈,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心在心上,還以為你就是這樣一個什麼都不往心裡去的人,果然世人皆苦,各有不同罷了……”
他忽然說的這麼傷感,吳以晨則是想到剛進禮樂司的時候,青竹的異樣來,便轉頭問道:“你好像自從來了禮樂司,就不太開心的樣子。之前不是很想來的嗎?”
青竹笑了笑,吳以晨看出他笑得很勉強,一陣沉默後,青竹擡起頭看着月亮,輕聲說道:“我想來,并不是我真的想來,不是我自己想來,可這世間并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随着人心去自由自在的。”
他忽然變得那麼哲學,吳以晨有一些接受不了,雖然他覺得青竹有的時候是挺愛說道理,可今天的青竹好像很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青竹說完那句話,就開始默默的盯着月亮看,不再和吳以晨說話,本來想找個人聊聊天,現在隻剩他自己在發呆,吳以晨有些無聊,撐着腦袋坐了一會兒,就開始不自覺的打瞌睡。
第二日天光降臨,吳以晨發現自己睡在床上,通鋪之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吳以晨有些懊惱自己起的太晚,現在樂坊用餐的時間已過,隻怕他去了飯廳連碗筷都收了。
于是餓着肚子的吳以晨,沒精打采的洗漱完畢,踱步來到樂坊門前坐在地上發呆。
正巧梁尋歌從舞坊走出來,見他傻傻坐着就問道:“小吳樂師?怎麼坐在這兒啊?”
吳以晨笑眯眯地擡起頭:“梁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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