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連官袍都沒來及換下,便蹲在禦史府中嗚呼哀哉,一邊還要小心提防着自家老太太教訓自己,連續着的山羊胡都顯出焦急來。
院子外頭來報說是有人求見,金大人一頭霧水跟出去,便見廳中站着以為少年郎:“你是?”
那年輕人恭敬行禮道:“晚輩王若彬。”
金榮軒作為京官,對這位晚輩倒是還有印象,他的身份可不簡單,遂客氣的擡步相迎,走到半道兒忽然察覺出些不對味來:“若本官記得不錯,王公子應該在戍北軍中跟着流王爺才是啊?”
王若彬點頭:“大人好記性。”說着他從袖中拿出書信遞過去,“晚輩前來正是奉了王爺之命,大人看過便知。”
金榮軒疑惑地接過書信翻查,越看越心驚,待手中書信看完,他磕磕絆絆開口道:“這……這……”
王若彬為首領着禦史府守衛呼嘯着自官道奔過,不擅騎術的金大人坐在王若彬身後,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慘兮兮地喊着:“王公子!此處離會州也不算遠,倒也不必如此緊急的!”
“金大人有所不知,眼下會州府衙情況惡劣,王爺亦有危險,若不能及時遏制,隻怕西南危矣!”說着他一夾馬腹,坐下馬兒嘶鳴一聲,四蹄奔跑的愈發快了些。
金大人忍着腸胃翻騰,隻覺得再颠下去他便也要危矣了!
他依舊費力勸說着:“這咱們就這麼幾個人,是不是不太夠啊!”
王若彬轉頭安撫:“金大人不用擔心,到了會州自有接應。”
馥鴛樓後院,一隻羽毛雪白的信鴿振翅飛出,盤旋一番後往城北方向飛去。
掩映在群山蒼翠中的院落裡,一人飛身而起抓住飛來的鴿子,從它腿上的竹筒中取出一個紙卷展開。
看完信中内容後朗聲向後方喊道:“傳令,出發會州城。”
馥鴛樓。
喬莊打扮的尹宏伯,輕車熟路走進二層的蕊芳閣。
打着赤膊的男人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奮力,他熟稔地抄起一壺酒走進隔間裡,等待事情結束。
不多會,便聽外面偃旗息鼓,外面那邊整理衣物邊走了進來。
尹宏伯開口:“将軍喜歡這蘭香?”
那人笑容猥瑣的開口:“女人嘛,都一個樣!不過這蘭香,那股子浪勁兒……”
二人桀桀□□,尹宏伯道:“待到大事成功那日,這馥鴛樓上下什麼樣的女人将軍得不到?就是那花魁娘子嬌容,到時候也隻能是将軍胯|下玩物罷了!”
那将軍朗聲大笑,奪過他的酒壺牛飲片刻:“姓李的那廢物,近日情況如何?”
尹宏伯回道:“還在做夢升官發财呢,對咱們的事全然不知情,屬下說了,這姓李的就是個廢物,和京城裡的那位一樣,想要成大事還是得靠将軍您!”
那人冷哼一聲道:“紅筠那娘們兒帶人出去剿匪了,眼下正得了空子,你務必留心近日動向,一旦有問題姓李的就……”說着他以手作刀在頸側劃過。
尹宏伯當即單膝着地恭敬回話:“屬下明白,将軍放心!”
窗棂之下隐匿的蒙面少年悄然翻落在地上正要離開,破空之聲透窗而出,一隻青玉酒盞迎面擊來,少年愣怔一瞬偏頭躲過,就見身量壯碩的尹宏伯翻窗而出與他對面而立,語調森森開口道:“這又是誰家的崽子趕來送死。”
言罷腰間大刀出鞘與那少年戰作一團。
尹宏伯招招狠辣,那少年應付吃力眼看已是強弩之末,尹宏伯笑的愈發嗜血,長刀便要兜頭劈向少年,一柄清風長劍穿過二人之間,格擋開長刀攻勢将那少年推出戰局。
來人一身精幹短打,面上蒙着和少年一樣的黑紗,方才隻那一下尹宏伯便已經知道來者武功在他之上,便也不戀戰轉身欲走。那人又豈會輕易放過他,閃着寒光的長劍将人逼回原地,緩過力道的少年竄上前與他一起将人制服。
那人将尹宏伯捆紮結實,少年喘息着說道:“我被他拖住沒能傳信,方才屋裡的男人趁亂離開了!快去通知紅将軍回防!!”
那人在他肩頭用力按了按,叮囑一句:“自己小心。”一個鹞子翻身接幾個輕靈跳躍便消失了蹤影,少年拽起被俘的尹宏伯,押着人進了馥鴛樓中。
會州府衙。
暈頭轉向的金榮軒被王若彬從馬上拉下來,天旋地轉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會州衙門,王若彬大步往正門走去,左右衙役正要阻擋卻被他一腳踢翻,金榮軒感歎一聲跌跌撞撞進了衙門,李開年立刻率一幹衙役迎了出來,看清來人後趕緊拜禮:“哎呀,金大人!您這是怎麼回事?”
金榮軒胃中還在翻騰,便隻揮了揮手向跟來的幾名守衛吩咐:“摘去他的衣冠将人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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