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晨尴尬地揉揉臉問:“那是誰啊?”
尼亞告訴他這個月是納康曆的聖月,長老決定在這個月舉行祭祀儀式,來祝禱天降的神谕。
“天降的神谕?”吳以晨好奇,“那是什麼?”
尼亞想了想:“大概在你來這裡的一個月前,星象忽然發生了變化,各部落的長老們擔心會有災禍就來找我推算,我按照曆法推算出了星象移動的軌迹,結果第二天神廟的祭台上居然出現了神谕!真的是神谕!長老們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東西,一定是上天降臨的神谕!”
吳以晨納悶:“祭台?就在神廟裡嗎?我怎麼沒發現?”
尼亞一臉無奈:“你整天就在窗口呆着,當然沒發現了!”
吳以晨尴尬撓頭,尼亞指了指他們的頭頂說道:“祭台就在我們的頭頂,你剛才躲的地方就是祭台的底下,我帶你去看看!”
跟着尼亞走過曲折的石階,來到神廟祭台,吳以晨看着正中央擺放的東西,眼角不住的抽搐。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這又是什麼奇葩的設定?!這架鋼琴又是怎麼回事?!
尼亞語氣虔誠地跟他解釋:“看見了嗎,那就是神谕!”
“它黑漆漆的卻能照得清楚人的樣子,是不是特别的神奇?”
神奇!可TM神奇了!鋼琴烤漆哪有不反光的?!
“它四四方方像個箱子,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可TM奇怪了!立式鋼琴可不就是四四方方的?!
“它特别重,我試着搬動都搬不動但是推它卻能推走,是不是很詭異?”
詭異!可TM詭異了!
現在讓吳以晨覺得最詭異的是,這玩意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你們……管這玩意,叫神谕?”吳以晨指着祭台上的鋼琴問。
尼亞點點頭特别坦然,吳以晨地頹喪低下頭,抓了抓腦袋無奈地問:“你們打算解釋什麼神谕?是巴赫、莫紮特?還是貝多芬、柴可夫斯基?”
看尼亞一臉問号,吳以晨翻了個白眼徑直走上去掀開琴蓋,尼亞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吳以晨的手指,非常娴熟的在黑白相間的格子上遊走,伴随着他的動作一段從未聽過的音樂響徹山洞。
随手彈了個段音階,吳以晨撇撇嘴說道:“音色一般,就是普通的立式鋼琴,配套的應該還有個凳子,看樣子是沒有了。”說完轉頭就見尼亞神情呆滞的站着,吳以晨在他眼前揮揮手,看他回神就說道:“這不是什麼神谕,它就是個普通樂器,跟你們的琴呀笛子呀一個樣,解釋不了什麼神仙的語言。”
“你……你能讓神谕發聲……”尼亞有些結巴,“你是神仙嗎?你是上天派來解答神谕的仙童?”
吳以晨敲了敲他的腦袋:“什麼神仙!這真的就是個樂器!不是什麼神谕,你要是學會了也能讓它發聲,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啊?”
第二天一早,吳以晨照舊趴在窗口聽窗外的歌聲,昨日的神谕烏龍并沒有打擾他聽歌的興緻,在知道納康族并沒有自己文字,又有了鋼琴之後,他甚至打算用鋼琴将山中的歌曲都整理記錄成樂譜。
尼亞則遠遠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複雜。
天象有意的第二日,神谕就出現在祭台,神谕出現一個月,吳以晨就出現在神廟外的水潭,尼亞不禁想到吳以晨口中的世界。
不需要馬匹就能跑的車,不用柴就能點燃的火,千裡之外能見人的神器……尼亞原本以為吳以晨是山外富貴人家的公子,可如今看來是他錯了,吳以晨不是富家公子,而是天上的仙人!隻有神仙的世界才會有那些東西,吳以晨說的坦然,是因為他自幼就生活在仙界,仙人和凡人怎麼能一樣呢?
清晨陽光透過狹小的窗口透進山洞,落在吳以晨茶色的頭發上,照在他淺棕色的瞳仁裡,看着他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尼亞覺得天上的神仙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尼亞的眼神太過銳利,吳以晨轉頭看過去,小小少年坐在暗處,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白的有些不正常,發色卻極黑,一雙濕漉漉的小鹿眼,正無措的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祭司的話在尼亞耳邊不停地反複,祭司是天選之人,與這世間沒有牽絆的人,才是納康祭司最好的人選。
眼前的這個人無疑是最合适的,他是憑空出現的人,是能夠讓神谕發聲的人,他就是天神派遣下來的童子,是天神賜給納康的仙人。
此時的尼亞心中矛盾萬分,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吳以晨的存在告訴長老們。如果長老們知道有這樣的人在,一定會把祭司位置交給他,那麼自己就不用再被困在神廟,而且身為孤兒他來曆不明,沒有了祭司的頭銜一定會被趕出蚺部,那他就能離開蟒山,走出去,去看山看海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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