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越走越黑,要去的地方也不好跟村民打聽。阮绛打開了手電筒,鄉村的樹木恣意生長,樹冠在風中搖動着葉片,像有人在拍手。阮绛呼吸不由自主加速了,他瞄一眼在線人數,發現又少了位。
“真難做……”他嘟囔了聲,再低頭一看,直播間黑屏,竟然被禁播了七天,原因是有人舉報涉黃。
“靠!”阮绛罵了一句,這可真是誤會大了。
來都來了,阮绛仍是走到了荒郊野嶺。手電筒打過去,晃到了幾個四方的石碑和小土堆。阮绛心裡咯噔一聲,壞了,走到野墳地去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決定知難而退,剛想給張儀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信号了。
“開局不利呀。”阮绛小聲念叨着,原路返回。他走了幾分鐘,村莊的燈火就在前方不遠處,是幾個橙紅色亮點。手電筒再照,還是幾個方碑,阮绛蓦地感覺背後一涼,仔細地看了眼碑文,仍舊是剛才那幾個名字。
“毀了。”阮绛站定住,簡短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從公交車上下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這個村子不算大,張儀看了看道路走向,心中大緻算了下風水位,挑出了最有可能下葬的方向。他胳膊上搭着件給阮绛拿的厚外套,着急忙慌地跑過去,果然從田埂的幾棵樹下看到了手電筒的亮光。張儀健步沖過去,手電筒的光芒中阮绛看起來茫然又手足無措,倒也不像太害怕的樣子。他跑過去直接按住阮绛的腦袋、同自己一起朝着四方鞠躬,嘴裡大聲道:“得罪各位前輩,無意叨擾冒犯!”
阮绛反而被他突然出現吓了一跳,驚喜道:“張儀!”
張儀拎着他轉了個方向,又把他興奮的腦袋壓下去,大喊說:“得罪各位!”
倆人把東南西北四角都拜過了,張儀才把外套遞給阮绛,小聲問說:“沒事吧?”
阮绛傻笑起來,搖了搖頭,“你怎麼找到我的?”
張儀不答,從随身帶的包裡摸出一沓黃表紙,拉着阮绛走到一方墓碑前蹲下,低聲道:“去找個樹枝。”
四下靜得可怕,但時不時幾聲犬吠劃破夜空。阮绛聽話地去撿了根樹枝回來,隻見張儀在土包兒前畫了個圈兒,然後把黃表紙點燃了,嘴裡絮絮叨叨小聲說:“得罪了,得罪各位,無意冒犯。”
阮绛在旁邊看他挨個把黃表紙燒完了,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闖禍了,他剛想說話,張儀直接拽着他悶頭就走。這次,兩人順利地走回了村裡。
阮绛松了口氣,又想開口。沒成想,張儀瞥他一眼,沒好氣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第212章番外·正在外出
把阮绛押送回宿舍的路上,張儀沒講幾句話。阮绛心裡忐忑,連撒嬌帶耍無賴講了一大堆的軟話,他倒是看得出來張儀沒生氣,但架不住自己理虧。把人送回宿舍門前,張儀才道:“我跟你說穿厚點,你衣服呢?”
阮绛嘿嘿一笑,見走廊上沒人在,飛快地親了他臉一下,“不冷嘛。”
張儀沒再說什麼,捏了捏他鼻子,轉身上樓了。
宿舍裡,室友都休息了。阮绛輕手輕腳地洗漱完了睡覺,緊張感延遲了許久冒上來,他翻身面沖牆,打了個哈欠,很快也睡着了。
夢裡,阮绛又回到了那片漫野地。隻是這次他躺在地上,幾個看不見臉的白影在他身上不停地走來走去,踩得他很疼,卻又動彈不得。那幾個人走着走着,低頭問他,“還敢不敢了?”
阮绛想張口回答,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個白影越來越沉,阮绛突然怒從心起,一下子發出了聲音,大吼道:“不是收了我們的紙錢嗎!”
吼完,他才發現自己醒了,鼻尖上出了層薄薄的冷汗。阮绛回憶了下夢中,心裡有點慌了神,幹脆穿鞋出到走廊上,打了個電話,“我做夢了。”
“等我。”張儀隻道。
片刻以後,張儀下來了。兩人站在宿舍門口,阮绛趕忙小聲講了講夢中。張儀看着蔫蔫兒、迷糊地眯縫着眼睛。等阮绛講完,他抱着他,低聲安慰說:“好了好了不怕,我陪着你。”
阮绛心中一動,貼過去親了親他。這一挨過去才發現張儀額頭很燙,像是在發燒。他和他微微分開,剛要說什麼,宿舍的門響了。兩人火燒火燎地分開,隻見室友從裡面揉着眼睛出來,看到門口杵倆人,吓了一大跳,“你們幹嘛呢?”
“沒事,沒事!”阮绛比他更害怕,心髒都要蹦出來了,“他發燒了,我陪他去校醫院看看。你咋起來了?”
“上廁所啊。”室友繼續揉眼睛,擺擺手走了。
兩人默默走到樓梯轉角的黑暗處,阮绛又貼了貼張儀額頭,“你好像真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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