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照了下阮绛身後,發現他竟然在一條沒有任何窗口的走廊上。阮绛放下褲腿跟着手電筒的光束也看了圈,用眼睛親自确認身後沒有東西後,他稍微安心了些。
張儀關了手電筒,燈光消失,阮绛心裡下意識地一縮。但下一刻,張儀的聲音安穩沉靜,“走了。”
第126章半盞油燈
兩人已記不清走了多久。這條好似沒有盡頭的走廊并非一直是直路,隔段距離會有轉彎。張儀試了些破除鬼打牆的方式,都沒什麼效果。牆内,阮绛本來就基本沒睡實幾分鐘,又接連驚吓幾回,喘氣聲漸漸明顯起來。張儀聽見了,停下說:“坐下歇會兒吧。”
“不要,”阮绛兩手卡着腰吸了幾口氣,瞄了眼張儀,“坐下看不到你。”
張儀笑笑,輕聲說:“那我站着,你坐下吧。”
阮绛舔了下幹燥的嘴唇,說道:“算了,你也歇會兒吧。”
兩人隔着木牆各自坐下。沉默半天後,張儀聽到那邊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他暗松了口氣,阮绛又揚聲道:“包裡有水嗎,渴了。”
“有。”張儀說着,從包裡拿出瓶裝水站起來。他看了看空隙,很明顯塞不過去,便擰開瓶蓋說:“我可以喂你喝。”
阮绛恩了聲,剛貼過去,發現張儀并沒有把瓶口湊上前,而是自己喝了一口要貼過來。他臉騰地一下紅了,連連擺手,“你給我停!”
張儀面無表情地把水咽了,阮绛要給他氣死了,兩手抓着窗框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有一屋子的那啥在看着我們!你讓我怎麼喝,是不是想讓我從樓上跳下去!”
張儀偷偷笑了下,把瓶口從間隙伸過去道:“别說不吉利的話,不逗你了。”
半側過頭,阮绛一手把鬓側的碎發挂在耳後,微微張口、讓張儀把水慢慢灌進他嘴裡。他臉紅得能感覺到血氣直往腦袋上湧,偏生水還灑了些出來,沿着下颌淌到了頸子上。
張儀低聲說:“要灑了,你好好喝,張大嘴。”
阮绛聽見這話差點嗆住,趕忙用指尖頂開瓶口,“不喝了。”
他蹭了下嘴角,不着痕迹地用手背降溫,嘴上轉移話題,“你拿手機了嗎,我覺得我們得走出去一公裡遠了。”
張儀搖了搖頭,隻說:“要再歇會兒嗎?”
别說屋内本身,就是帶上整個院子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兩人心知肚明,但也都沒有點破。阮绛有點沮喪,他望着張儀,看了又看,張儀即使在這種狀況下也很安靜,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明安穩。阮绛心裡的不安就此壓下,慢慢道:“有煙嗎?”
“找找。”張儀說着,在包裡摸索了片刻,還真的翻到了個壓癟了的煙盒。他打開看看,苦笑說:“還有一根,沒打火機。”
“我有。”阮绛一笑,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
張儀把那根煙遞過去,打火機上躍起微弱而豔麗的火苗,将阮绛的臉短暫照亮。愛人深深吸了口,眉目也随着小火星與煙霧一明一滅。張儀隔着窗棂看他,輕聲說:“給我抽一口。”
阮绛不言,默默将煙小心翼翼地遞給他。張儀接過了、把微微澀苦的煙霧含在口中,他稍微離阮绛遠了些,慢慢吐出。淺色的霧上升,煙頭還在冒出一縷灰白的煙,在暗裡看不太真切。張儀瞥了眼,一愣,把煙舉到眼前,說道:“阮绛,打個火。”
阮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按下了打火機。火苗再次跳了出來,張儀盯着燃燒的煙頭看了半天,那縷灰煙相當穩定、直直上升。他突然罵了句髒話,從包裡取出手電筒打開直接朝着阮绛那邊的牆根照,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阮绛回頭,順着他照的方向看,問說:“找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油燈。”張儀抿了下嘴,“中計了,我們一直在二樓最外層的暗道裡兜圈子……明明小孩中是我最先發現還有一層暗道的。難怪破遮眼的方法不管用,他根本就沒有跟着我們。”
“什麼?”阮绛驚呆了,追問說,“我們不是在鬼打牆?”
張儀眯了下眼,“是,但沒有那麼玄乎。”他試了下,手電筒塞不過去,隻好再舉起來,“聽我說,你那側的牆角每隔一段距離應該會有一盞油燈,按照宅子的結構,是有四盞,其中一盞的旁邊就是出入門。一直走不出去是因為有鬼站在門前擋住了我們的眼睛,現在我們要把四盞油燈都點燃,找出那個在作怪的鬼。”
第127章半面光
“為什麼會在自家房子裡修這種暗道啊?”阮绛低頭找油燈,邊走邊問說。
張儀朝内打着手電筒方便他往裡看,答說:“是用來布陣做法的,但具體怎麼用我也不清楚。法不傳六耳,據說他家的法也因為善智師父出家斷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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